白染第一眼瞧見劉氏時,只覺得驚艷。
歲月從不敗人。
便是劉氏面不算太好,可臉上仍舊能看出年輕時的絕風華。
“奴家見過家主,見過白將軍。”
劉氏朝幾人盈盈一拜,白染忙站起來,雙手扶起劉氏。
“伯父快快請起,白染不得。”
白染對劉氏的態度與趙氏完全不同,眼前這一幕更加堅定了趙氏要除去劉氏的決心。
若是他父子二人老老實實在后院里待著還好,可他們偏偏不安分,非要踩到正室的頭上,那就莫要怪別人心狠手辣了。
“白將軍折煞奴家了。”
劉氏寵若驚地聲道,雖是第一次見面前這,但劉氏已然認定了這孩子是為人。
他的兒子好福氣,能遇到這樣的妻主。
小侍端著才陸續送上來,一碗冒著熱氣的湯送到蕭羽傾面前,蕭羽傾剛拿起湯匙準備往里放,才發現所有人面前都有一碗湯,只有劉氏面前空空如也。
也不知是趙氏安排的時候有意的,還是送菜的小侍忽略了。
蕭羽傾將面前的湯推到劉氏跟前,小聲道:“爹爹喝這個。”
劉氏從頭到尾都沒敢抬起頭來過,哪里知道這湯是哪兒來的。
只是兒子遞了過來,他就雙手接下。
白染將自己面前的湯碗推到蕭羽傾面前,蕭羽傾還未來得及拒絕,白染便附到了他的耳邊。
“我不喝湯。”
蕭羽傾耳尖一紅,忙垂下頭去。
白染這樣的寵溺看在趙氏眼中就了他的眼中釘、中刺,這些溫言語本應屬于他的兒子的。
可如今他們在這里大吃特吃,他的兒子卻連面兒都不能。
他的兒子才是蕭府的嫡子,如今卻被一個庶子蓋去了風頭,這他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雖說是家宴,大家都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劉氏和蕭羽傾卻是始終不敢筷子夾菜。
白染坐在蕭羽傾側,自是做起了給他們父子夾菜的活兒來。
白染一陣忙活,兩個人碗中的菜就沒過。
蕭言禾一臉笑意地看著白染,總覺得這孩子是個會疼人的。
“呃……唔……”
劉氏忽然捂著一聲,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的子就緩緩倒了下去。
“爹爹……”
蕭羽傾大驚,扔下筷子就朝劉氏撲了過去。
看著劉氏角的猩紅,蕭羽傾一張小臉兒瞬間變得慘白。
眾人也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只有白染還存了幾分理智。
“快去找大夫。”
蕭言禾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忙蹲下子將躺在地上的劉氏抱了起來。
“爹爹……”
蕭羽傾此時已忘了自己該做什麼,除了不住地喚著“爹爹”,就只剩下了不知所措。
一個事實就擺在他眼前,他的父親在他面前中了毒……
“傾兒。”
白染一把扶住蕭羽傾下來的子,一臉擔憂地看向他。
“白染姐姐,爹爹他是不是中毒了?”
除了中毒,還會有別的原因讓他的爹爹吐昏迷嗎?
“別擔心,等大夫來了再說。”
看著劉氏的癥狀,八是不行了,但白染還是在蕭羽傾耳邊低聲安道。
他們父子二人相依多年,若是劉氏真的就這樣去了,蕭羽傾定會十分悲傷。
“云兒,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快醒一醒。”
蕭言禾蹲在榻邊,握著劉氏的手喊道。
跟在后的趙氏也是被嚇了一跳,他不過才想了想,怎麼就變現實了?
忽然想到一個可能,趙氏瞬間嚇白了臉。
就算是要收拾劉氏父子也不急在這一時,還沒有好好籌謀,怎麼可以冒然出手。
蕭家長蕭羽綺此時已命管家去將所有過餐和飯食的人都召集了來。
“羽絢,你去命人將前后門都鎖起來,任何人不得出府。”
老二聽聞,忙帶人跑了出去。
這一系列的作足以看出蕭家兩個兒做事的果斷,不愧是大學士府的繼承人。
趙氏白著臉四尋找著蛛馬跡,最終目落到了劉氏用過的那碗湯上。
這湯本來應該是蕭羽傾的,但劉氏差錯喝了蕭羽傾的湯,這才中了毒。
白染雖是在安著蕭羽傾,目卻一直不曾離開這室的人。
見趙氏正盯著那碗湯發呆,白染隨手一揮,站在外面的傅真和傅行就跑了進來。
“傅真,你看好這桌上的飯菜,不許任何人。”
“是。”
“傅行,你拿著白府的腰牌去八王府,就說是我有要事請來一趟。”
“是。”
劉氏的越來越涼,蕭言禾的臉也越來越難看。
蕭羽傾趴在劉氏邊差點兒哭暈過去,他有一種不好的預,爹爹怕是不行了。
趙氏想要弄走那碗湯,卻因傅真在旁邊站著而不知該從哪里下手。
蕭府里派出去請大夫的人還未回來,八皇便騎著馬匆匆趕了過來。
“阿染,你沒事吧?”
東方溫煊飛奔到白染前,見白染沒事,才長長地吁了口氣。
這白染的侍衛去找說的有急事,便連裳都未換就趕了過來,還以為是白染出了事。
“殿下,傾兒的爹爹怕是中了毒,還請您幫忙瞧瞧。”
自與東方溫煊相識之后,白染才知道有著一手的好醫。
當初東方溫煊在宮宴上說能治好臉上的疤痕,白染便不曾懷疑過。
“見過八殿下。”
蕭言禾見東方溫煊趕來,慌忙起去行禮,周圍的人也都跟著跪了下去。
東方溫煊隨意地擺了擺手,直接來到劉氏前,將手探向了他的腕間。
幾銀針順著劉氏的手腕扎了下去,劉氏的卻是沒有毫反應。
蕭羽傾埋首躲在白染后,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床上的人兒。
此時趙氏的心思卻是不在劉氏上,八皇的到來讓他心中更為擔憂,這白家將軍當真好本事,竟能使得八殿下親自為一個侍夫看診。
東方溫煊一臉嚴肅,還不等白染開口,便沖搖了搖頭。
“這是見封的鶴頂紅,人已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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