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麻辣燙,陳實的被辣得紅通通的,林冬雪一臉不爽地看著他,陳實說:“我長得帥,也不用一直盯著我看吧?”
林冬雪氣得拍了他一下,說:“你知道剛剛在店里,我多提心吊膽嗎?生怕……”看了一眼后座的高曉惠,“生怕嫌疑人跑了!”
“行行,我下次注意。”
這一路上,林冬雪接到三個催促的電話,林秋浦生怕這邊有什麼變故。
半小時后,三人來到市局門口,林秋浦和幾個警員飯都沒吃,在門口眼地候著,林冬雪突然明白了,這家伙沒安好心眼,他是故意拖延時間,報上次的仇。
車停了,當看見林冬雪和陳實從車上下來,林秋浦的眼睛一瞪,然后出冷笑,他上前說道:“真是山不轉水轉,陳先生,談談二進宮的吧!去審訊室好好談!”
陳實也樂了,指指車上:“林隊是不是該佩副眼鏡了,車上還坐著一個呢,沒看見?”
林秋浦朝車上一看,一臉不解地看向林冬雪,林冬雪說:“林隊,那才是犯罪嫌疑人,已經全招了!”
“可……怎麼是個人?你作記錄了嗎?”
“呃,沒有……”林冬雪吐了下舌頭。
陳實掏出手機,道:“這上面有錄音,我發給你吧!”
“你好細心哦!”林冬雪佩服地說。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一起查的案?”林秋浦向陳實,“你和冬雪在一起?”
陳實故意忽略他眼中的敵意,輕描淡寫地說:“這案子全是林大小姐搞定的,我就是幫了點小忙而已,林隊,我覺得你平時太忽視你妹妹的能力了,的直覺可是相當敏銳的,保證你待會審訊完,會自嘆不如!”
林冬雪被夸得臉上紅彤彤的,林秋浦則是一臉震驚,他轉向林冬雪:“你怎麼可以不聽指揮,擅自行?”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啦!”林冬雪笑笑。
“一次就足夠了,等著分吧!”林秋浦一臉嚴肅地說。
“好了好了,剩下的事你們自己理吧,趕把人提走,我還得工作!”陳實拉開車門,“對了,開庭需要人證提前通知我,我很忙的。”
陳實走后,林秋浦聽了現場的錄音,案的真相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可是他有一件事不太明白,他問林冬雪:“那家伙不是說只是幫了個小忙麼?怎麼錄音里全是他在說,你倆到底誰幫誰啊?”
林冬雪不好意思再瞞,道:“我說出來你可別不信,這案子基本上是他一個人搞定的。”
“他?一個出租車司機?”林秋浦震驚良久。
高曉惠對案供認不諱,加上證據確鑿,很快便移法律程序,對外報道了此案,使用了“橫刀奪起殺心,閨設計害閨”這種搶人眼球的標題,報道中當然沒有提陳實的名字,只是說“在一位好心市民的協助下”。
林冬雪因為立了重大功勞,到了局里的嘉獎,雖然這是有生以來頭一次獲此殊榮,可是捧著嘉獎令的時候,林冬雪卻覺得之有愧。
表彰大會結束后,林秋浦板著臉對說:“來一趟我辦公室。”
進了林秋浦的辦公室后,林冬雪敬了個禮,說:“隊長,是要分我擅自行嗎?”
“分?你都立這麼大功了,局長請自嘉獎,我還分,人家不得說我小心眼啊。”
“那你找我干嘛?”
“我就想了解一件事,那家伙到底是什麼人,一個司機,又沒有接過專業訓練,怎麼就把案子給破了?而且還……”林秋浦本想說把專案組給甩在后面,心里覺得太丟人,就咽下去了。
“其實我覺得他專業的,刑偵知識說得一套一套的,我甚至在想,他該不會是個臥底吧?”
“瞎說!你見過臥底去當司機的?你查查吧,他到底是什麼來頭,我越想越覺得可疑,無論作為你哥還是上級,我都不能容忍你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家伙攪在一起。”
“林隊你放心吧,我和他就是一起查案而已,沒別的。”
林秋浦瞪一眼,林冬雪立即畢恭畢敬地敬個禮,說:“我盡快去查!”
“還有……”林秋浦收起了作為上司的嚴肅,“這周日要給你介紹個相親對象。”
“啊?”林冬雪的張得老大,“相什麼親?”
“廢話,你說相什麼親,是你大姨介紹的,我推不掉!”
“那你就把我賣了?”
“胡說些什麼呢,大當婚,你就當走個過場。”
“你自己干嘛不去?”林冬雪一臉不愿。
“妹妹,你配合一下嘛!”
“真是的!難道大姨覺得我嫁不出去麼?”
“人不自在,自在不人,人家好心好意給你介紹,總不能一口回絕吧!”
“真是的!”林冬雪只得答應下來,“對方是什麼人啊?你問了嗎?”
林秋浦拿起照上一張相片,一邊拭一邊說:“好像是個件工程師,海歸,學歷蠻高的,照片我看了,還行!”
“有你帥嗎?”
林秋浦笑了,“不同風格吧!”
林冬雪也笑了,著林秋浦手上的照片,說:“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來著,你桌上干嘛擺個男人的照片?你該不會是……”
林秋浦咂了下,說:“胡說八道!這是我特別崇拜的一個人,是個警察。”
“哦?”林冬雪看了一眼照片,上面是一個二、三十歲的男人,穿著一件風,兩手叉腰,面帶笑容,顯得特別有自信,“這是誰啊?”
“這人宋朗,是我的一位前輩,我剛當上警察的時候,過他不照顧。你當時還在上中學所以不知道,這個人簡直太厲害了,他經手的案件沒有破不了的,是出了名的神探,龍安有過五年以上工齡的警察,沒有不知道他大名的!好多大學想聘請他當客座教授,可是他很低調,一概不同意。”
“為什麼我在龍安沒見過他,這人現在已經調到廳里去了吧?”林冬雪猜測。
林秋浦搖頭,“不,他失蹤了。”
“被人報復了?”
“一言難盡,據說他殺人了,當時通緝他的時候,我也參與了任務,可我心里怎麼也不相信這是真的,我把他的照片放在桌上,就是為了激勵自己,我希有朝一日我也可以為像他一樣的人。”林秋浦挲著相框,眼神中流出一哀傷。
林冬雪看著照片上那個神探的笑容,突然有種錯覺,怎麼好像在哪見過這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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