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幾秒后,村民們七八舌議論起來:
“這是哪家的姑娘啊?也太能干了吧!”
“我收回剛才的話,不是來搗的,是真來幫我們搶種的。”
“沒錯,照這個進度,我家明天就能田了。”
“我家過兩天差不多就能放水秧了。”
其他幾個拖拉機老手:“……”
喂喂喂!別把我們的進度也算進去啊!我們可犁不了這麼快!
老師傅問過徐茵的意見后,樂呵呵地對他們說:
“要不,你們找商量商量,都由來犁,不要錢也不要票,讓兩斤豬指標,完了再借使兩天拖拉機就。”
拖拉機老手心里一琢磨,覺得這生意能做。
照徐茵這速度,哪用得著原計劃的十天,三四天完工都妥妥的。
借使兩天拖拉機,能提前兩三天回去不說,收也沒減……不!提前回去,興許還能再掙筆外快,收有可能是增的!
而代價不過是兩斤豬指標,上哪兒找這麼好的事?
“!”
……
三伏天,知了喳喳、艷高照,地表熱得像個蒸籠。
徐母收拾妥當,前往地里送水,路上遇到和一樣去給家里人送水的村婦。
“金花嬸,你家茵茵放暑假了吧?怎麼沒見著人呢?”
問話的是李老的小兒媳,和李巧紅是鄰居,平常聊天時,李巧紅沒說老徐家的小閨,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從不恤家人,農忙都不幫家里干活。
徐母豈能聽不出話里的諷意,籃子一挎:“我們家茵茵放沒放暑假、在沒在家關你屁事?吃飽了撐的!”
“你!”那小媳婦氣得臉頰通紅。
“好了,興許人家明年要高考,躲屋里復習呢!”
一旁的村婦見狀忙打圓場。
“金花嬸,你家稻子割得怎麼樣了?我爹這兩天發愁,前陣子吧,一直大太,這幾天有點起風,沒準要落雨,谷子都還沒曬干呢,地也還沒犁。要是下雨了可咋整。”
“可不是!”說到這個,徐母也不發愁。
“我家稻子倒是收的差不多了,今天能割完。就是犁地不曉得要哪天,小隊里的牛攏共就那麼幾頭,天天下地到咱家恐怕也得三五天以后,犁完還要田、放水,不曉得來不來得及,但愿老天保佑,這雨延到放水了再下……”
正說著,村口傳來拖拉機噠噠的馬達聲。
大伙兒轉看去。
“是大隊里的拖拉機嗎?來幫我們犁田的?”
“不會吧,聽我家那口子說,大隊的拖拉機,最近去縣里運磚掙外快了還沒回呢。”
“那這是……”
說話間,拖拉機開近了。
徐茵探出頭,朝徐母揮揮手:“媽,我能干不?給咱家借了部拖拉機來,收完稻子立馬能犁地。”
“……”
徐母有點懵:“你借來的?”
“那可不!”徐茵小表賊嘚瑟,“我幫農場的師傅犁了三天地,作為回報,他們答應借我使兩天,不收錢,但柴油費得咱家自己出,媽你別嫌我敗家哦。”
“不嫌不嫌!”徐母高興都來不及,在閨的幫助下,爬上拖拉機的副駕駛座,由閨開著噠噠朝自家田地駛去。
徐茵還把師傅們給的農場部購券拿給徐母,能買八斤呢。
徐母樂得眉眼齊彎:“我閨就是能干!”
隨后不知想到啥,扭頭瞪了眼還傻愣愣站在原地的李老小兒媳,揚聲喊道:
“某些人不是好奇我閨放假了在干啥嗎?現在知道了吧?哼!”
李老小兒媳又惱又,跺跺腳:“臭顯擺什麼呀!”
旁邊幾個村婦可沒空搭理,想著徐茵剛剛說的:這部農場的拖拉機要借家使兩天。老徐家那點地,哪用得著兩天,如果……
彼此看了一眼,匆匆往地頭趕。
“哎,你們……”
李老小兒媳見們頭也不回地走掉,氣得踢了踢石子兒。
老徐家的地頭此時圍滿了人,都是來看拖拉機的。
“老徐,你家閨是這個!”
隔壁田的老漢朝徐老爹豎了豎大拇指。
徐老爹樂得快找不著北了,著手嘿嘿笑:“是自己。”
也有人圍著徐母打聽拖拉機的來頭,一聽是農場借他們的,心里活絡開了:
“金花,你家這點地,犁完要不了半天,之后能借我家用用嗎?”
“用?你家會開這玩意兒嗎?”
徐母一下問到了點子上。
“這……要不還是茵茵來?我們出錢或是出糧?”
犁地的活實在是太累了,而且拖拉機犁地犁得深,底下翻上來的土也更黑更沃,是以,大部分人寧愿出點錢或是糧雇拖拉機來犁。
要不是大隊就一部拖拉機,而且還出去掙外快了,他們早就去排隊了。
“那行,我和茵茵說說。”
徐母不怎麼愿地應了下來。
實際上這恰恰是徐茵提議的。
幫農場師傅犁了三天地,不僅解鎖了【中級駕駛技能】,賺了一堆能量點,還收獲了一輛八十年代初流行的“小土豆”平民汽車做獎勵。
只可惜是燒汽油的。
但轉念想到解鎖騎行技能以后,獎勵了一輛太能轉化為電能的電自行車;那麼再努力努力,駕駛技能這邊保不齊也能開出一款電小汽車來。
這麼一想,徐茵心頭火熱,恨不得把整個村子的田都給犁了。
第二天早上,花了倆鐘頭把自家的田犁好,騎著小電驢跑了趟農場,割了三斤回來。
徐母心好,全給做了,兩斤做紅燒,一斤蒸梅菜扣,請前兩天幫忙的親戚痛快了一頓,還送了一家一個大西瓜。
之后,徐茵開始給村民犁地。
徐母一再叮囑別太累:
“你這速度不說比牛快多了,就算是大隊的拖拉機能手來,也犁不過你,中途累了就歇歇。咱又不爭什麼,犯不著那麼拼。”
“媽你放心吧,我有數的。”
話是這麼說,依然為“S”而努力,甚至還破了幾次記錄,能量點多次翻倍,歡喜得差點跳上拖拉機頭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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