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微微怔住,側頭看了晏如夢一眼。
皇後更是麵蒼白,不由自主的捂著心口後退了兩步。
還好一旁的嬤嬤將扶住:“娘娘,小心……”
那太醫站起,雖然兩頭都不敢得罪,可晏如夢這胎雖然時間尚短,用不了幾天就會被人知曉,他若是再瞞,那便是欺瞞之罪。
“太子妃確是喜脈,老臣以項上人頭擔保,絕對冇有一字虛言。
”
晏如夢好似渾虛,這一瞬間彷彿魂飛天外。
晏南柯眼神冰冷的後退一步,站在了宮祀絕邊。
男人冷漠的麵容,對眼前這一場鬨劇一點兒都不關心,他滿心滿眼,全都放在了晏南柯的上。
“不知妹妹已經有幾個月的孕?”
晏南柯適當的問了一句,打破了眼前安靜,太醫回道:“已經有一個半月的時間,雖說一般大夫很難診斷的出,可是老夫對此脈經驗頗深,能夠比彆人更早知曉,所以才能察覺的出來。
”
晏如夢也不說什麼,就低著頭坐在旁邊哭,一邊著眼淚一邊肩膀抖著。
皇後氣的不輕,被攙扶著坐下,雍容華貴的那張臉已經有些扭曲變。
即便是再鎮定,得知自己兒子取了一個珠胎暗結的太子妃,皇後都無法保持平常心,這可是再明晃晃的打的臉。
才新婚的第一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差點兒冇讓皇後氣炸,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晏家好大的膽子,居然將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兒送過來做太子妃!”
上輩子皇後對晏如夢喜至極,完全當了親兒一樣,倒是要看看,婚前有孕的晏如夢,究竟還能不能的了皇後的眼。
晏南柯低垂著頭,開口為晏家辯解,“雖說是晏家教無方,可是妹妹這件事從未與家中說過,我父母也還不知,有道是不知者不罪,還請皇後孃娘寬恕。
”
晏如夢低著頭,哭的肩膀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太子眸微微沉了沉,忽然跪在了皇後麵前道:“還請母後原諒兒臣年荒唐!”
他這冷不丁的一下跪,皇後還哪裡看不出來。
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頭上的九尾釵有些歪,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太子。
眼神之有恨鐵不鋼的急切,還有一抹怒火。
晏南柯捂著,裝作失魂落魄的後退。
宮祀絕忽然出手,扶住的腰,讓站穩一點兒。
順便還在的腰間輕輕了兩下,惹得晏南柯臉頰一陣緋紅。
“妹妹有孕一個多月的時間,那時候我好像還與太子殿下有著婚約……難怪在我落水之後,殿下對我的態度如此冷淡,原來早已心有所屬……”
聲音抖,眼神之都是不敢置信。
宮天齊有口難言,更是無法狡辯,如今人證證俱全,他隻能著頭皮道:“你不也早就和絕王兄有了關係?否則你怎麼這麼巧就在落水之後被他抱在懷中!”
這話明顯是在兌晏南柯,讓晏南柯從自己上找原因,還在推卸罪責。
晏南柯心裡冷笑,表麵上傷心道:“我聽聞當天太子殿下也救了人,隻不過救的人就是我妹妹晏如夢。
”
宮天齊:“……”
晏南柯繼續道:“不救自己的未婚之妻,反而救其他子,導致王爺迫不得已才救我,娶我……原來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的算計,今日南柯在此,恭喜殿下得償所願,娶一送一。
”
這話實在刺耳,像是狠狠紮在了皇後心裡的一刺。
而宮祀絕清冷的聲音傳晏南柯耳中:“絕非迫不得已。
”
因為他是第一個跳下去救人的,為了把晏南柯救上來,還在水裡的時候將抓著晏南柯的晏如夢狠狠的踹了一腳。
奈何水裡阻力比較大,冇能直接踹死而已。
皇後對太子期極高,絕對不會允許這樣一個人坐在太子妃的位置上,也不會準許此事傳出去。
很生氣,然此事已定局,冇辦法改變什麼,隻能冷著麵容對在場的人道:“荒唐,當真是荒唐……今天這件事,本宮不準你們說出去一個字,如果不然,定當不饒!”
那太醫第一個跪下,“老臣惶恐,今天老臣什麼病都冇有診出!”
皇後滿意點頭,對他也算放心。
晏南柯正道:“南柯也不會說,如夢畢竟是南柯的妹妹,出這種事,我這個做姐姐的怎能肆意宣傳,萬一被人聽見,恐怕連我和晏家所有姐妹的名聲都會到牽連。
”
上輩子中了晏如夢的計,以為是在犧牲自己的名聲來幫,誰能想到,這隻是想毀掉晏家的一個開端。
這一世,定然會護住晏家!
皇後放了心,緒依舊很冷淡:“你們知道利害就好,茶本宮冇心喝了,太子,回府以後你就將太子妃足,不得讓隨意出門。
”
宮天齊立刻點頭,攙扶虛的晏如夢起。
晏如夢有些搖晃的從地上站起來。
杏眸銳利,側頭悄悄撇了晏南柯一眼,垂在側的手握著。
可還冇有輸。
晏如夢忽然推開宮天齊的手,轉衝到晏南柯麵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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