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乾媽輕笑一聲，說道：“如同他那類人，怎麼可能給人留下線索！十三，你這行時間還短，時間長就知道了，江湖險惡，人心難測！”

我很想問乾媽一句，你也是如此嘛，但忍住了。

回去的路上，乾媽又給我講了一些江湖，或者說是玄門中的事。

北方相對來說，安穩一些，主要以出馬和風水為主，另有一些小的傳承世家，最典型的就是爺爺的接婆。

其他的諸如二皮匠，紮紙的，仵作，都是各有傳承。

南方，尤其是西南，由於毗鄰邊境，法派林立，放蠱的，下咒的，煉的，盜墓的，什麼牛鬼蛇神都有。

至於乾媽，乾媽祖上是風水世家，傳承到這裡，風水形派、理派都會一點，畫符施咒也會一點，看相測字還是會一點，屬於大雜燴。

最離奇的是，乾媽家裡還供奉了保家仙。

我之前問過乾媽，為什麼非要找我做徒弟，而不是找兒子，除了命犯五弊三缺這一點外，最重要的一點是，早年離婚，兒子判給了孩子父親。

說了一路，我和乾媽在淩晨四點到了省城。

乾媽開的風水鋪子在省城有名的封建迷信一條街，鋪子的名字一點也不出奇，靜緣軒。

鋪子坐西向東，上下一共三層，一層待客，二層放置雜，三層住人。

乾媽說的保家仙，就供奉在二樓的一間客房裡。

在鋪子裡轉了一圈，又吃了一口早飯，我滾去三樓補覺，開始了給乾媽當學徒的日子。

乾媽的教學方法很簡單，死記背加實踐。

天乾地支，八卦五行，麵部宮位，大量的背誦風水玄學的基礎知識。

有客的時候，我在邊上旁觀，看乾媽如何看相測字。

冇客的時候，我整理乾媽曾經看過的案例，完乾媽留給我的作業。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十天，日子過的倒也充實，唯一比較奇怪的是，乾媽讓我每天都給保家仙點香上供。

據我所知，保家仙是每月的初一十五上供，我還冇聽說過每天都上供的。

最為奇怪的是，供奉保家仙的房間，窗簾哪怕是白天也拉，搞的整個房間都是烏漆嘛黑的。

我從來冇聽說過這麼供奉保家仙的。

我們村裡那些供奉保價險的人家，誰家不弄得窗明幾亮的？

我拿這個問乾媽時，乾媽橫了我一眼，說一家有一家的供法，讓我冇事彆瞎想，有這時間不如背誦兩頁麻圖解。

除了這次被說，其他時間，乾媽對我都好的。

比如，乾媽給了我一萬塊錢，算是我陪理王大疤瘌事的分紅。

這個錢，完全是意外之喜。

再比如，乾媽說以後每個月給我開5000塊錢，算是學徒期間的工資。

這個待遇，讓我說不出乾媽一個不字。

我現在是吃乾媽的，穿乾媽的，住乾媽的，用乾媽的。

唯有一點，乾媽看的我比較，十天下來，除了晚上睡覺和上廁所，我基本上冇出乾媽的視線範圍。

按照乾媽的說法，害死爺爺的那對胎，隨時可能找上來。

總來說，除了點拘束，其他一切都很好。

時間這就麼來到了第十一天的夜裡，這天晚上，我睡的正香，突然覺一沉，呼吸一，然後便驚醒過來。

“噓，彆出聲！”

睜開眼睛的一剎那，我的耳邊響起乾媽的聲音。

“怎麼了？”

意識到在我上的是乾媽，我先是一鬆，隨即一。

乾媽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難道進賊了？

“仔細聽！”

乾媽在我耳邊吐出三個字，指了指門。

“哦！”

我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豎起耳朵聽，卻什麼也冇聽到。

這大半夜的，我本來就困，又開始迷糊。

就在這時，耳朵一痛，冇等我哼出聲，乾媽捂住我的，在我耳邊小聲道：“彆睡！”

乾媽這麼一搞，我徹底清醒了，但還是有點懵，不明白乾媽到底搞什麼鬼！

“來了！”

我剛想問，乾媽又在我的耳邊吐出兩個字，朝著門的方向指了指。

“嗯！”

我輕哼了一聲，側頭看門。

由於睡覺的時候冇拉窗簾，今天的天氣又不錯，因此藉著月，可以看清房間的況。

等了差不多兩秒，門下麵有了靜。

兩個黃的紙片被人從門下的隙中塞了進來。

我心裡先是一，還真進賊了，然後便是懵，不明白這個賊想要乾嘛！

我臥室的門本冇鎖，想要進屋，擰門把手就可以了，他怎麼弄兩個紙片進來了？

帶著一好奇，我瞪圓了眼睛看那兩個紙片。

這兩張紙片，不是規則的形狀，從塞進來的部分來看，上麵圓，中間寬，下麵什麼樣，暫時看不到。

過了幾秒鐘，當這兩張紙片完全塞進來，我這才發現，這兩張紙片是按照人的形狀裁剪的！

這大半夜的，往我房間塞紙片人是啥意思？

我正好奇著，這兩個紙片人竟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了。

我瞪圓了眼睛，房間的線雖然暗，但我看的很清楚，這兩個紙片人後麵冇有線之類的控，它們是自己站起來的！

“見鬼了！”

我在心裡嘀咕一句，有乾媽在，我冇怎麼害怕，更多的是好奇。

門口，兩張紙片人站起來後，來回晃了兩下，確定了方向後，好似人一樣，向前邁步，方向正是我的床。

藉著月可以看到，這兩個紙片人眉眼清晰，就好似紙紮店裡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