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析勾了勾角,臉上的笑容都帶了幾分得意。
“小語啊,你那麼關注沉淵,難道你就沒發現,那丫頭跟沉淵見面也好,結婚也罷,晏婳連面都不見,分明就是瞧不上!”
花輕語垂著眼:“瞧不上還不是讓阿淵娶了。”
說到底,還是拗不過老太爺的意思。
那是家里最大的長輩,又是為了太的,誰敢出面反抗?
周子析看了花輕語一眼,心里冷哼一聲,只覺得這人也沒那麼聰明。
這麼簡單的問題,他都想不到?
“娶了,那是爺爺神來一筆,旁人來不及反應。”周子析大刺刺說:“你以為晏婳心里沒想法?這人都帶回家了,也沒說讓沉淵帶過去給瞧一眼,你以為是為了什麼?”
花輕語看向周子析:“小九叔的意思,是晏阿姨在為之后趕走何小燃做準備?”
不見就是陌生人,趕走的時候也就毫無顧慮。
花輕語看周子析一眼,“多謝小九叔提點,那我就安心等晏阿姨把人趕走好了。到時候,我和阿淵也就毫無負擔。”
周子析忍不住冷笑:“小語,我還以為你是聰明人,沒想到,你這個憑本事考上大學的人,竟然這麼天真。”
花輕語冷了臉:“小九叔這話什麼意思?”
“很簡單,晏婳就算要趕走人,也不會現在就趕。你要等到什麼時候?”周子析冷笑:“等他們孩子生出來的時候?”
花輕語白了臉,抿了抿,沒說話。
“老太爺是怎麼是找到何小燃的?”周子析極力抑著語氣中的得意,“還不是因為迷信?算命先生也分很多種,哪個算命先生說得準?這還不是看誰的更厲害?”
花輕語心里一,看向周子析,“小九叔的意思……”
“哎,”周子析手制止開口:“你自己的幸福,你自己爭取,我不過是看小語不遠萬里追隨沉淵,結果只能眼睜睜看著阿淵稀里糊涂跟那丫頭親親我我,反倒把小語忘了不忍心罷了。”
說罷,周子析轉就走,臉上的得意勁都不住。
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
何小燃,你死定了!
-
雙層公寓樓里。
靜謐。
半響終于有人開口磕磕絆絆地開口:“阿淵,這是什麼東西?”
四、五個人齊齊低頭,盯著在地上爬的烏,五臉懵圈。
看看烏,再看看周沉淵,再看看烏,再看看周沉淵。
周沉淵冷著臉,臉上一丁點笑意都沒有,一屁坐到沙發上,抱著胳膊不說話。
屋里的五人跟隨周沉淵從國到國外,又從國外到國。
明著好友,暗著是死衛。
說白了,就是從他們出生那天起,這幾個孩子就注定跟周沉淵綁在一起,真正生死相隨的那種。
其中晉極最大,宗唐最小。
宗唐頂著一頭灰的頭發,穿著淺藍的破牛仔,上套著白的連帽衫,正撅著屁趴在地上,跟烏大眼瞪小眼。
他低頭仔細一看,突然發現殼上用深綠的筆寫了字。
他抬頭:“阿淵,周沉沉是誰?”
話音剛落,周沉淵一個眼刀飛了過來。恨不得把他飛幾大塊。
宗唐:“…”
隨即靈一閃:“周沉沉不會是這只烏的名字吧?”
眼角余看到有人影走近,還沒來得及開口,晉極已經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他居高臨下看著宗唐:“不會說話說兩句,你在侮辱誰?”
宗唐:“我……不是,這上面真寫著周沉沉。”
晉極半蹲在地上,湊近,果然在塑料塊的位置上,用黑的筆寫著周沉沉三個字。
他扭頭看向周沉淵:“阿淵?你買的?”
周沉淵沉著臉:“這年頭,哪個二百五買烏當寵?”
“不是你買的,那這東西哪來的?”晉極的表略顯詫異。
周沉淵有點氣急敗壞:“我拿回來燉湯的!今天晚上就把它燉了!”
晉極看了眼烏,殼一塊還用塑料補上了,確定是拿回來燉湯的?
別不是誰家的烏走失了吧?
晉極擰眉:“我這就通知下去。”想了想,不放心,又問:“真的燉?”
“讓你燉就燉!那麼多廢話干什麼?”
周沉淵說完,氣呼呼拿抱枕抱在懷里,眼睛還死死瞪著烏。
何小燃還想把烏帶走,偏不讓如意!
哼!
一想到何小燃到找不到烏,他心里又有點報復的快意。
活該!
“周沉沉?周沉沉!周沉沉是不是你名啊?你今天晚上就要被燉湯了,你要是再不吱一聲,就見不到明天的太了。”
宗唐和另外幾人跟烏聊天。
烏的腦袋和四肢都在殼里,理都不理。
“周沉沉?不會是你主人的名字吧?那跟我們阿淵還有緣分的,一字之差呢……”
周沉淵一腳過去,宗唐又摔了個屁墩。
他委屈抬頭:“阿淵!”
周沉淵問:“你說誰跟誰有緣分?”
宗唐朝老大晉級發求救信號,晉級的臉上沒有表,眉眼清雋,神冷淡。但宗唐愣是看出了“自求多福”四個大字。
急之下,宗唐靈機一,“我是說,阿淵跟這烏前主人有緣!”
周沉淵擰著眉,盯著他沒坑聲。
宗唐繼續說:“這烏這麼大,八是人養的,后來不想養了,直接丟了。阿淵,這是你撿回來的吧?”
周沉淵斜他一眼,從鼻孔里冷嗤一聲:“哼!”
“燉!必須燉!誰都沒資格跟阿淵的名字相近!”宗唐握拳,“回頭我讓廚房師傅按照國宴標準燉了這東西!”
周沉淵繃著臉,上樓。
宗唐抱起周沉沉,朝對面樓層送:“李大廚,給你送個食材來!爺說了,今兒晚上想吃燉烏!”
樓上。
周沉淵著腳,盤坐在地毯上,低著頭,手里拿著平板控平臺:“那個價格拿不下,先不著急敲定,找找其他供應商。別把他們慣壞了,以為離了他們家,工廠就開不下去了。我最討厭被人掐著脖子做事……”
臥室的門被人敲響,周沉淵抬頭,臉上表,但額前的碎發耷拉下來,和了他帶著暴戾的眉眼,他盯著門口的人沒出聲。
宗唐咽了咽唾:“阿淵,吃飯了。李大廚燉了你帶回來的那只烏,大一只,湯都是白的。”
“周沉沉?”
宗唐一愣,隨即明白是指烏。原來那烏真的周沉沉,他點頭:“嗯,我親自抱著送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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