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打完電話回到房間,發現韓非和張小天正在拼命手機屏幕。
“你們在干什麼?”
“我把韓非說的人外貌信息輸了數據庫,他說的非常詳細,估計很快就能比對出結果……找到了!”張小天看著屏幕上出現的人臉,表逐漸變得奇怪起來,他將手機放到了韓非面前:“我按照你說的信息進行人臉模擬和比對,你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店老板?”
韓非看到屏幕上的老人后,口而出:“沒錯,就是他!他還說全家都是我的!特別喜歡我的節目!”
“我覺他沒有騙你,反倒是你在騙我們。”張小天手機,出了后面的信息:“這老人是新滬外城區的一位守墓人,他雙親早逝,無兒無,如果非要說家人,那他的家人應該是外城區公墓里上百個沒有寫名字的孤墳。”
“不可能啊!這老爺子昨天還在舊貨商店里安我,讓我支楞起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韓非反復查閱手機上的信息和圖片。
“昨天他安過你?”張小天把手機信息到了最后一頁:“你看清楚了,這位老人三天前就過世了,他自己也被葬在了外城區公墓當中。”
公民信息系統是不可能出錯的,韓非看著最后一頁老人的灰頭像,完全呆住了。
“不過有一點你倒是沒說錯,他確實是你的,喜歡你那種并不搞笑的笑點,他還經常晚上在公墓里外放你的節目,曾經嚇到過好幾次路人,他的公民檔案里有我們的出警記錄。”
張小天說完收起了手機,他和趙明一起看向了韓非:“別傻站著了,如果你真沒有縱火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我可以配合你們,但是我希能去古董街看一下,我還是有點不能接。”韓非現在腦子很,所有事在了一起,本來他以為自己的生活已經夠糟糕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大的下落空間。
親自去了一趟古董街,看著徹底被燒毀的街道,韓非徹底死心了。
毀尸滅跡,連地皮都燒裂開了,就算真有什麼證據估計也早化灰了。
“為什麼會是我啊?難道就因為那老爺子是我?”
“別人家的都是送明星手寫信、巧克力、鋼筆,怎麼我本就為數不多的還想要弄死我?”
早上九點鐘,韓非來到老城區幸福路派出所,可能是第一次乘坐警車的原因,他發白,神狀態很差。
“我去找王隊匯報下工作,小天你看好他。”趙明離開后,張小天讓韓非先進傳喚室,在他看來“縱火犯”韓非本是有很大危險的,必須跟其他人隔離開。
“你們真的搞錯了,我連鞭炮都沒點過,更別說放火燒街了。”
“老實呆著。”
“誤會啊!”韓非話沒說完,傳喚室的門就被關上了:“你們真抓錯了!兇手另有其人!我也是害者啊!”
“別喊了,自己有沒有犯罪心里不清楚嗎?”一個人的聲音在傳喚室里響起。
韓非回頭看去,首先映眼中的是一雙翹在傳喚室桌子上的黑半筒馬丁靴,然后是穿著黑牛仔小腳的修長雙。
“好看嗎?”
那個坐在傳喚室最里面的人材好的離譜,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明明一直專注的玩著手機,但卻好像對屋發生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
“多看幾眼吧,進去之后你可就沒機會了,我國《刑法》雖然只規定了放火罪,沒有故意縱火罪,但對于造重大損失的放火犯罪行為,量刑沒有上限。聽說你整整燒了一條街,這怎麼不得判個無期?你也是個狠人啊。”
“你別口噴人,我跟你們這些犯罪分子不一樣,我來這里是為了幫助警方找到真相,這縱火案沒那麼簡單,背后還有其他的黑手。”能進派出所傳喚室的人只有兩類——警察或者嫌疑人,所以韓非也沒多想,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關于游戲的事。
“幕后黑手?”人第一次抬起了頭,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確實啊,燒毀一整條街需要周的計劃,多個起火點同時進行才能讓火勢迅速蔓延,但現場監控除了你什麼都沒有拍到,覺就好像你是被故意拉出來當替罪羊的。”
“總算遇見一個明白人了。”韓非本來對那人沒什麼好,但到現在為止,那個人是唯一幫他說話的。
“很簡單的邏輯,不過你這個人有什麼值得陷害的?蒼蠅不叮無的蛋,你上肯定也有問題。”人的直覺非常敏銳,的眼神極為犀利。
“我能有什麼問題?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有了出鏡的機會,結果被關系戶給走了;開開心心想要放松一下,結果……”韓非想起了自己昨晚的遭遇,他覺自己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奇跡:“不說了,以前我覺得上帝給一個人關上一扇門的同時,總會再為他打開一扇窗,留一線生機。”
“現在呢?”
“我覺上帝不僅把我的門窗全部封死了,還往我屋里放了個鬼。”
韓非一直以來都很跟人流,玩過《完人生》之后,他的話倒是變多了,可能這就是回返照。
“雖然我不清楚實,但我覺你好像過得慘。”
“說多了都是淚,大姐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韓非走到了人旁邊。
“大姐?”人的眼角搐了一下,倒也沒有跟韓非計較:“我是因為打架斗毆,我打斷了一個人的鼻梁骨,還把另外兩個人的肋骨踹斷了幾,當時況比較危急,我沒想那麼多。”
“你這麼能打?”
“一般吧。”
或許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原因,兩人的談很順暢,韓非也嘗試著把游戲里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你的推理沒問題,那個老太太家里絕對藏有冰柜,但從能上來說應該不是兇手,只是協助藏尸,我懷疑真正的殺人兇手是的家人。”
“我也這麼覺得!”
傳喚室里兩個人就好像對上了接頭碼一樣,聊得火熱。
“那個老太太什麼名字?等我出去后可以幫你查一下。”人表很是認真,非常難得的相信了韓非的話。
“老人做孟詩,七十多歲吧,滿頭銀發,有點高低肩,還有個孫子晨晨……”
“好的。”人用手機記錄下了所有信息:“你添加一下我的賬號,以后我們就用手機聯絡。”
“多謝你幫忙,不過我這邊十萬火急,你大概什麼時候能夠出去?”
“你很著急的話,那我現在就出去。”人說完直接起,對著傳喚室的門就是一腳。
“嘭!”
房門打開,把韓非直接看懵了:“還可以這樣?”
人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隨后就聽見派出所里傳來一聲怒吼:“厲雪!你無組織無紀律!越來越過分了!我要給你們領導打電話!”
聽到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韓非有點明白過來了:“是警察?”
“可不是一般的警察,23歲就加刑偵大隊重案一組,五年來參與破獲多個大案,但因為多次毆打嫌犯,不遵守規定,被分調離了刑偵隊。”張小天看著被踢壞的門鎖,嘆了口氣:“明面上說派出所需要加強刑偵力量,調充實隊伍,實際上是讓接罰,調到派出所做基礎工作,的領導想好好磨一磨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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