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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殺機》 第四場 餐廳里

「沖一壺茶吧!」本多雄一擺上五個茶杯,同時在茶壺開水。

「我不要,總覺得好累,連喝茶都懶了。」留下大半碗面的田所義雄說著,站起來,走向已經為他的指定席的休息室的長椅,躺下。鈍重的作充分表現出他在神上的疲累程度。

剩下的四人無言的啜飲本多衝泡的茶。

「我可以問一件事嗎?」不知是否無法忍漫長的沉默,中西貴子斜眼著男人們,說。

「假如真的發生殺人事件,那麼是否一切皆為謊言呢——包括東鄉先生集合我們來到這兒?」

「大概應該這樣認為吧,」本多回答,「以兇手的立場,是有必要將我們聚集在一起,所以假冒東鄉先輩名義,寫信我們來到這山莊。」

「若是這樣,則兇手本人應該沒有東鄉先生寄給他的通知函了。」貴子雙眼圓睜,「各位一定都帶著那封通知函吧,大家拿出來看看,沒有的人就是兇手。」

雖然很激的說著,可是三位男人的反應卻很遲鈍,只出難以言喻的神,繼續默默喝著茶。

「怎麼啦?為何不回答?」自認為想出妙策的貴子,顯然非常不滿了。

「拿出來倒無所謂,只是白費工夫。」本多代表男人們,說。

「為什麼?」

「想想看吧,兇手會沒有這樣程度的準備嗎?那封通知函是打字稿,亦即,兇手只要再多替自己影印一份就行。」

其它兩人也頜首表示贊

貴子似找不到反駁的話,著,卻如蛤貝般再度閉。

周遭又被沉默籠罩。本多雄一再注開水於茶壺,所以中西貴子站起來,拿著所有人的茶杯走向他。

「我曾試著分析過。」不久,久我和幸開口。

三個人幾乎是同時轉頭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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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假定這並非東鄉先生的安排,而是真正殺人兇手的計劃,而從頭予以分析其計劃,因為我認為如果這是東鄉先生的安排,並非現實發生的事件,一定會發現某有著不自然的形存在。」

「別使用分析這樣高水平的名詞。」本多略帶諷刺的說,「結果有何發現?」

「只知道,假如這是真正的殺人兇手所布置的陷阱,兇手是經過非常巧妙的計算,甚至能稱之為完。」久我和幸嘆息,緩緩搖頭。

「別徑自下論斷!能說明理由嗎?」雨宮京介眼神嚴肅,說。

「我馬上說明。首先,兇手企圖集合所有試演合格的人來這山莊,在此殺害目標人,那麼,他會怎麼做呢?」

「就是寄出那封通知函給所有人。」貴子說。

「不錯。但是現在仔細分析,那封通知函里有這麼一條,亦即不得告知別人、不接詢問問題、遲到或缺席者喪失資格。依看法的不同,這意味著沒有人知道我們來到這兒,亦即,兇手能不任何人打擾而專註於目的的達。」

「東鄉先生一貫是主義者,會寫那樣的信也毫不足奇,何況是為了磨練我們的演技。」雨宮京介說。

「沒錯。但,能再多聽一下我的假設嗎?」久我喝一口茶,似在潤,「兇手借著寄出冒用東鄉先生名義的信,將我們集合於這山莊,可是,兇手有幾個問題必須解決,第一是,讓來到這兒的我們不會和東鄉先生或外界的人連絡,第二是,雖然東鄉先生未來,卻能讓我們乖乖留在這兒,第三則是,即使是一次殺害一人,其它人也不會慌張。」

「仔細一想,的確很多問題。」本多雄一喃喃自語。

「是的。不過兇手卻想出一舉解決這些問題的方法,就是用限時信寄達的那封指示信。『現在戲劇己開始,你們是登場人,不得與外界連絡,自己創作劇本、排定角』……乍看是東鄉先生所下的指示,其實乃是兇手的策略,因為如此一來,第一項問題的和外界連絡已不必擔心。當然,第二項問題也同時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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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第三項問題,兇手在殺害笠原溫子后,將古井中,再留下意味著笠原在遊戲室被殺的指示書。其它人讀了紙條既不會驚訝也不會,因為只認定戲劇終於開始。

「所謂的殺人狀況,並無人覺得意外,因為置於書櫥的那些推理小說已經讓我們有了心理準備。」

「也就是,那些書中藏著兇手的企圖?」一邊嘆息,中西貴子問。

「若是這樣分析,會發現一切都經過慎的計劃予以安排。笠原溫子為被害者角時,大家調查過出門戶,但到著『自側上鎖,雪地上沒有腳印』的紙條,那也並非無法解釋是為了導我們的意識遠離藏的古井。」

似在窺伺大家的反應般,久我住口了。之所以沒有人說什麼,應該不是不贊,而是正好相反吧!

「如此一來,本多發現那個花瓶對兇手而言乃是重大的錯估了?如果沒有那東西,我們現在仍笑著在推理劇吧!」

「你的推理的確有一套。」本多雄一咬下,「當然,必須一切並非東鄉先生設定的推理遊戲。」

「問題就在這裡。」雨宮京介不甘心的說,「久我所說的確實有道理,覺上似真的有殺人兇手暗中活躍一般,但,也許東鄉先生早就預估到我們會這樣想了。」

「的確是這樣沒錯。」久我承認了,「不過,讓我再補充一點。」

「是什麼?」

「如雨宮所說,不論演變何等深刻的事態,只要沒發現,皆無法斷定是現實發生的事件,因為這一切有可能完全是東鄉先生安排的圈套。可是,若改變另外的看法,也能說這是兇手的計劃中最高明之點。

「這到底是推理遊戲呢,或現實發生的事件呢?如果未能理清,我們不會向東鄉先生詢問,也不可能報警,亦即,那封限時寄達的指示信中最後寫的『一旦和外界之人接,或以電話連絡,立刻取消試演合格的資格』,發揮了最佳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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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極其巧妙的抓住我們為演員的心理。」

「別再說了。」中西貴子翻白眼,「不要用那樣肯定的說法。」

嚴肅的語氣似令久我有些狼狽。

「這只是假設若現實上發生殺人的況下,不過稍欠考慮,對不起,我道歉。」

但是,他道歉並不表示他的論點被推翻,所以大家都像牡蠣般的閉著

「很憾!」不久,本多雄一嘆息的說,「好像找不到能反駁你意見的材料,若要勉強解釋,或許只能說你剛剛所講的那些話,東鄉先生早就預料到。」

「是有可能。」

「但,若說兇手預料到我們不會和任何人連絡……」中西貴子蹙眉,用雙手拳頭輕捶太,「討厭,這太可怕了,我覺得自己的腦筋都快有問題啦。」

「反正,只是空想也沒用。」雨宮京介說著,重新凝視久我和幸,「我認為你剛才的話全部有妥當,就算視為真的殺人兇手所計劃也毫無不自然,可是,你忽略到最重要之點。」

「是的。」久我回答,「你也注意到了嗎?」

「那就是,兇手將我們全部集合在這兒的理由。」

「沒錯!」久我頜首,「對於這點,我怎麼絞盡腦也想不。」

「那還用說?當然是為了做這種事。」本多的表好像認為這種事太淺顯了。

「這種事?」雨宮京介問。

「也就是殺人呀!」本多說。

「若是那樣,也沒有集合全部的人之必要吧,只要以某種方法出溫子和由梨江就可以了。」

「你不覺得要同時出這兩人很困難嗎?」

「是嗎?同屬一個劇團,應該能夠找到某種理由的,不是嗎?何況,也不一定要同時和兩個人面吧!不,我認為個別出還較易下手。」

「我有同。」久我和幸也說,「若是一些無聊的推理小說,是會見到依作者的狀況將登場人集一、讓殺人事件發生的節,不過若真正打算殺人,而且不希被警方逮捕的話,在被封閉的空間里、於有限人之中行兇,對兇手而言未免太危險了。」

「嗯……」本多漫哼出聲,手邊,「是這樣沒錯。」

「最重要是,不需要是如此的場所也可以的,即使是東京,人跡稀的地方同樣多得是。」中西貴子說。

久我和幸頜首:「這也是疑點之一,為何集合所有的人?為何選擇這種場所?」

「不,若要集中全部人,也只好利用這種場所了,因為在東京,能以此種方式租借的飯店或旅館不多。」本多說。

「或許吧!」

「也有可能正好相反吧,」中西貴子焦點不定的眼眸斜向下方,「對兇手而言,也許這種場所乃為必要,亦即,無論如何希在這種場所殺人,所以只好集全部的人。」

「可能是在只特定之人來到這種地方的況下絕對會引起殺害對象的懷疑。」本多雄一接著,「對此,若集全部在試演中合格的人,則殺害對象即使會懷疑為何指定這種奇妙地點,卻不會過於在意,事實上,我們都來了。」

「但是,殺人有必要拘泥於場所嗎?」照例,雨宮京介獨倡異議。

「對兇手而言,這兒很可能曾留下深刻記憶。」中西貴子提出特有的見解。

「只是這種理由,不可能會如此大費周章。」雨宮京介不住搖頭,似認為難以想象。

「也可能不單隻是回憶,還對殺人行為本有重大意義。」本多雄一表示意見。

雨宮環視眾人一眼,說:「話雖如此,但大家都說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以前也不曾有過關聯。」

「關於這點,大家真的想不出什麼嗎?也有可能並無直接關係,其實卻和劇團有所關聯,大家能否再仔細回想一下呢?」久我和幸說。

三個人皆神凝重的思索著。

「不,我還是想不出。」本多雄一最先放棄。

其它兩人也跟著搖頭。

「別講我們,你自己何不也回想一下?」本多雄一對久我和幸說,「當然,如果因為你是兇手而無此必要,那又是另一回事。」

「我也回想過了,可是沒用,什麼都想不出,因為我是首次來到乘鞍。」

「這麼說是兇手有必要將全部的人集中在一起了?」中西貴子問。

所有人也都陷苦思之中。

「這項疑點無法解明的話,表示此椿殺人事件並非真實發生。」雨宮京介雙手捧住茶杯,低頭凝視杯中,說,「若只是為了殺害溫子和由梨江而故意布置這樣的狀況,只能認為是瘋狂,而我很難相信我們之間存在著這種人。」

「我雖然也很希這樣想……」本多雄一的語氣似在揶揄雨宮的樂觀,「但是,總覺得其中另有。」

「是你想得太多了,不會有問題的,這一切完全是戲劇,是東鄉先生安排的推理劇。」

「如果如此疏於防範,又給了兇手機會,該如何是好?」中西貴子臉蒼白的問。

「相信我吧,大家都是好同伴,不是嗎?不可能發生什麼殺人事件的。」雨宮京介的語氣裡帶著熾烈的

但,儘管明知那是來自強烈期的臺詞,其它人似仍無法輕易認同。

「也並不是沒辦法說明的。」

這時,突然響起了另外的聲音。

可能是正在聽眾人的談話吧,田所義雄從休息室的長椅坐起來,著餐廳里的四個人。他好像本來以手當枕頭趴臥,額際留有手指的紅痕跡。

「什麼說明?」貴子扭,問。

「剛剛你們不是提過嗎?為何兇手將我們全部集中在這種地方。」

「能夠說明嗎?」本多問。

「能!很簡單的,雨宮方才不是也講過?」

大家的視線集中在雨宮上。

雨宮自己也一臉不知所云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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