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你哥哥這怕是要好好調理,你們快去鎮上請個大夫來吧!”
劉寡婦已經進門,一聽到葉千玲這話,立刻道,“哪有閑銀子請大夫?阿夜一向好,不過就是個小傷口,拿塊布隨便包包,幾天就好了。”
秋兒天,用沉默表示贊同。
這娘兒倆也太狠了吧!雖然傷口是假的,可是看起來卻非常嚴重,阿夜給們干了那麼多活,要是真的了傷,難道們也是這個不聞不問的態度?
葉千玲原本只是想戲弄一下倆,聽到劉寡婦這話,不咬牙切齒,“這麼重的傷,拿塊布就能包好了?”
劉寡婦可不像秋兒那樣有心計,心里想什麼,上就說什麼的,“那不然呢!你也知道傷得重,還不曉得好得了好不了,要是治不好了,以后也不能干活了,還浪費銀子干嘛?”
“合著你們看阿夜不能干活就不管了?”
“他自己要是能好了繼續干活,那我們肯定管啊,要是好不了了,我們小門小戶的肯定養活不起你們兩張了。”劉寡婦抱,兇神惡煞的說道。
葉千玲心神一,決定將計就計,“娘好狠的心啊,阿夜這,都傷到骨頭了,十有八九是好不的了,以后估計也干不了活了。我不管,阿夜是娘的干兒子,我是娘的干媳婦,我們打死不會走的,娘一定要管我們一口飯!”
劉寡婦一聽,差點跳起來,“小賤人,阿夜是我哪門子的干兒子,不過隨口一說的,又沒有過衙門的,你們可別賴著我啊!”
“娘那日不是跟張大娘說,我們是一家人嗎?”
“你聽錯了!”劉寡婦矢口否認。
“妹妹,那天你也在的,我聽錯了嗎?”葉千玲把矛頭指向秋兒。
秋兒不似劉寡婦那麼直白莽,卻也是聲口一致,“嫂子,莫怪娘把話說難聽了,不是娘不愿意管哥哥嫂子,實在是我們孤兒寡母的,養活自己都不容易了,哪還有余力再養你們兩張閑?只看哥哥傷口恢復怎麼樣吧,要是恢復得好,還能做活,我們自然還一家人在一起親親熱熱的過活,要是恢復不了了,那只能請哥哥嫂嫂出去自立門戶了。”
葉千玲心頭一喜,面上卻不出來,依舊愁眉苦臉,“啊!我們拿什麼自立門戶?想趕我們走可以,把阿夜這半年做活賺的銀子都拿出來,我們就走!”
“什麼!買你還花了我八兩銀子,你就是出這門也得給我打欠條的!你還敢找我要什麼銀子!”劉寡婦無賴道。
對付無賴唯一的方法就是比更無賴!
葉千玲也哭喪著個臉,“那我們恐怕一輩子都湊不齊八兩銀子還娘的,干脆不走了,一直不分家,也就不用還錢了。”
劉寡婦一聽急了,“你個小賤人你敢不走!”
“又沒銀子又沒地,我們出去睡大街嗎?我不走,打死也不走!”葉千玲做無賴狀。
劉寡婦恨不得掐著葉千玲往外拖了,好在秋兒還有點理智:萬一阿夜好了呢?這麼個聽話的壯勞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連忙陪笑道,“嫂嫂,娘!阿夜哥這不還沒瘸嗎,先養將幾天看看嘛,分不分家的事兒,過些日子再談也不遲啊!”
秋兒那點小心思,葉千玲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比劉寡婦明,心想著再等幾天,若阿夜好不了了再趕走,不過多費幾天伙食,若是阿夜能好起來,這點投資絕對是值得的。
既然你算盤打得這麼,那姑就再大吃大喝幾天!看誰玩得過誰!
葉千玲出幾滴眼淚,拉住秋兒的手,激萬分似的,“妹妹,還是你待我們好。”
秋兒笑得一臉溫和,“嫂嫂快別這樣,一家人說什麼二家話。”
“個……我跟你哥哥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呢。”葉千玲趁機開口。
秋兒咬咬牙,“我跟娘去做。”
出了房門,劉寡婦就嘟囔道,“丫頭,你莫非糊涂了?傻子的都那樣了,還不快快趕走,留在家里費米費油做什麼?”
“娘~~”秋兒蹙起秀眉,“萬一他好了呢?”
劉寡婦經兒這麼一提醒,總算是解過來了,“啊呀,我果然是老糊涂了,暫時還不能把他們趕走,先看幾天再說。”
在秋兒的不斷勸說下,劉寡婦忍著心痛,又好吃好喝的伺候了阿夜和葉千玲幾天,葉千玲毫不客氣,每天換著花樣的點菜,不是要魚就是要,其名曰:阿夜傷,需要補充營養。
劉氏母足足折騰了半個月,卻不見阿夜的傷勢轉好,最要命的是還有惡化的趨勢——那傷口越來越大,還化膿了,看起來令人作嘔,阿夜的臉也越來越黑,看著奄奄一息。
葉千玲的化妝堪稱整容好嗎?每天把阿夜的傷口畫大一點,又把阿夜的臉畫得像個癌癥晚期患者,誰看誰怕。
終于有一天,在葉千玲又點了蒸、花、清蒸魚、鍋包等菜,把母倆都使喚得團團轉之際,秋兒實在是看不到阿夜傷好的希,把劉寡婦拉到廚房一頓合計。
“娘,我看傻子的傷估計是好不了了,我懷疑他也就是拖一天是一天了,您看他那臉,跟死人也沒區別了。”
劉寡婦捶,“丫頭啊,我早就想這麼說了!傻子可不就是一口氣吊著呢嘛!咱們不能再往里投了,都是白搭!”
母倆當即決定,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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