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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當警察的日子》 第6章 鎮長

王燈明右手閃電般的一拉,座椅往後而倒,他整個人跟著座椅往後仰,而左手方向盤一扭,盡量讓車屁對準那輛道奇車。

幾乎同時,槍響了,那是自步槍的聲音。

砰砰砰,玻璃稀里嘩啦的紙糊的一般四散飛舞,子彈擊在車上猛烈的撞擊聲,整個警車都在抖

嘣!

警車撞在一顆大樹上,恰好,主駕駛位置的車門被撞開,他迅速鬆開安全帶,兩腳先落地,順勢一溜,就地一滾,滾下車,躲在車頭后。

手槍已經舉起。

蛋的,敢打老子,老子打你!

砰砰砰,對方的子彈更加的集,三支槍管一起出來,不但有自步槍,還有兩支衝鋒槍!

來人不管打得準,打不準,一邊啪啪啪的狂,一邊猖狂而逃,而王燈明被對方的火力得頭都抬不起來,等他站起后,道奇車已經遠去,順著七號公路跑了,他連車牌號都沒看清楚,想追,警車撞在樹上,引擎蓋都翻起,啟不了。

窩囊!真他娘的窩囊!王燈明只能對著眼去的道奇車氣急敗壞的豎著中指。

五分鐘后,他攔下一輛私家車,氣沖沖追了一段,哪裏還有道奇車的影子。

小鎮位置偏僻,呼警力,最近的,那隻能呼自己,遠的,只怕來到后,槍匪都逃出國了。

是誰敢這樣做?

王燈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屠戈登布,他本以為,這小子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了,沒想到,居然敢要人命,老子整死你!

他立馬去找屠戈登,屠戈登布不在他的會所,他的小弟說,警長,他住院了。

「住院了,稀奇,他怎麼可能住院?」

那名小弟老實的說道:「是的,被警長嚇得住院的,莫諾克醫生說,老大的神經末梢到了嚴重刺激,需要留院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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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胡扯!

他二話不說,讓他的一個小弟帶路,來到鎮子上莫諾克醫生的私人診所,果然,這東西趴在病房睡覺,豬一樣。

「你他娘的!」

他用中文罵了一句,一把揪起屠戈登布,吼道:「蠢蛋,你還想殺我?」

屠戈登布一見王燈明就慌,瞅著他火的來,更加的發慌。

「警長,我殺你,我為什麼要殺你?!為什麼?我找不到殺你的機那?」

王燈明正想說是不是你派人來殺我的,可轉念一想,不對,剛才衝了點,沒這麼笨的人,屠戈登布不是一個笨蛋,不會想到昨天警長弄了你,今天就派人來報復,他不是這樣的人,如果是他派得人,這小子,應該不會那麼平靜躺在這,就算他演戲,王燈明從他的眼裏倒看不出作假的分。

他的手,漸漸的鬆開。

屠戈登布終於緩過氣來,小心的問:「警長,究竟是怎麼回事?誰要殺你,在你的地頭,誰敢殺你?」

「關你屁事!」

他拍拍屠戈登布的腮幫子,若無其事的走了,剩下屠戈登布一個人在病床上發獃。

差點被人幹掉,年車牌都沒看清,這他娘的是夠窩火的。他考慮了很久,他沒將事上報,他並不指上邊的那幫子老爺能有多積極,他要自己查。

阿拉斯古猛不知道什麼時候,定下了一個不文的規矩,那就是,小鎮發生的大案,要案,比如兇殺,槍擊,涉及到人命案子,或者是其他的重大案子,是讓縣警局的刑偵隊來理,原因,說是鎮警局的破案率太低。

這個規矩到了拉克的時候,被他運用的爐火純青,這點,王燈明實在看不慣,難道鎮子上的警察就不會破大案?

拉克的說法是,鎮子上本不備破大案的條件,比如,沒有法醫,沒有技科,沒有信息科,沒有一切支撐破大案的基本條件,那麼你的檢報告,指紋對比,DNA檢測等等都需要去找縣警局協查,既然這樣,不如請縣警局的刑偵隊破案子,人家就是干這事的。他還說,當沒有設備,沒有人手時,工作就會失去狀態,鎮子的警察就三個,本來就是治安警,不是刑警隊,不是重案組,特案組,三個人,能幹什麼,干好治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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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抓抓超速的,逮逮胡搞的,協調協調街頭鬥毆的,不讓未人進酒吧之類的事,鎮警局警察一天下來,就是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

王燈明認為,拉克說的客觀條件是存在的,人數,沒錯,但這不是理由,王燈明幾次為這個事拉克吵,無奈,拉克是警長,長,他說了算,你是警員,只能服從命令。王燈明不服氣,悄悄干,為此和拉克鬧得很僵。

現在,王燈明說了算,他需要改變,再不用遮遮掩掩,就從自己開始。

但他又覺得搞笑,上任后,第一件槍擊案就是自己被人突突,這不是自己想像中要的好兆頭,案子要查,邪氣要除,他琢磨著,有必要弄一尊關公爺來鎮鎮邪,費德利說他是什麼罪惡的剋星,那都是屁話。

他打電話給國的哥們,哥們說,沒問題,將關二哥給你寄過來就是。

當王燈明灰頭土臉的回到警局,瓊斯梅迪正在老老實實的收拾文件。

「給我來杯咖啡吧,謝謝。」

「警長,你的臉,怎麼了?」

「我的臉沒事。」

「你的手,怎麼了?怎麼包紮這個樣子?」

臉,是被子彈劃過時,傷的,右手是他滾下車時,撐在地面被玻璃刺傷的,當時,滿手都是

「沒事,被人襲擊了。」

「被人襲擊了,誰!?」

「不知道,跑了。」

「跑了?怎麼跑的?」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給我倒杯咖啡!」

「好好好,警長,馬上,對,不加糖,不加糖的。」

半杯咖啡下肚,王燈明的火氣基本平息,他將事的經過跟瓊斯梅迪說了一下,瓊斯梅迪也說,不應該是屠戈登布乾的,不太可能這麼干,這太明顯。

瓊斯梅迪的分析是,王燈明抓的人也不,被他送進監獄的人也是比較可觀,人家來報復,那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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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斯梅迪的話也許有道理,但王燈明卻想到了兩年前他破獲的一檔子販毒案,也許,跟這個有關。

兩年前的那場槍戰,是王燈明打得最爽的一次,幹掉兩個,抓了一個,上頭給了他一個大獎狀,還有一筆獎金,錢不多,那時,他真的很自豪。

然而,現在他卻響起了老警察卡丁雷的話,想要活的久一點,就機靈點,不要什麼都管。尤其是他去逮毒販時,卡丁雷竭力阻止,說,請上邊的人來抓人就是,王燈明不聽,端著槍就去了。

過了之後,卡丁雷說,王,你太年輕了,太好強了,等著吧,遲早有人來找你算賬的。卡丁雷的這句話,看來是應驗了,拉克就抓了一個車賊,就被頭了,你和毒販較勁,遲早要召來報復,尤其是這樣偏僻的鎮子。

這幾天,王燈明右手掌傷,雖然都是皮外傷,但也不是很方便,瓊斯梅迪很樂意照顧他的起居,勤快的不得了。

傷了,幾個國大媽順路過來看了一下他,王燈明平時幫了們不的忙。

而最有誠意的人,不是別人,是屠戈登布,王燈明想都沒想到屠戈登布會來看自己。

這傢伙鬼鬼祟祟的,笑呵呵的來,一臉的誠意,還破天荒的買了點水果來,說了些請笑納,多關照之類的話,王燈明想笑,他估計,這傢伙是專門學了咱們兔國探朋友時,該表達什麼語法才來的。

但他也納悶,屠戈登布混蛋哪筋搭錯了,居然來看自己,瓊斯梅迪說,他是臣服了,王燈明不信,說,那傢伙狡猾的很,沒準又在出什麼鬼點子。

屠戈登布的下一個來看他的人,也是最後一個人,是鎮長,

一看見鎮長,王燈明頭立刻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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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得不說,這段時間,鎮子裏,不太平,很不太平。」

鎮長一進來,看見桌上的咖啡,不管是誰的,端起就喝。

鎮長威吶遜,是個脾氣不太好的高大老頭,曾經打過橄欖球,球隊的主力,年輕的時候是個頂尖的帥哥,他老是這麼跟人說。

如今,他現在老了,發胖了,禿頂了,連引以為傲的巨大鼻子也有了小水一樣的皺紋,他的況很不妙,胖的像是相撲手,走一小段都氣吁吁,渾是汗。

他重達三百九十磅的,進來就坐在王燈明的警長位置上,那結實的椅子,頓時發出可怕的嘎吱嘎吱聲。

這可是本警長的位置。

王燈明笑而不語,著他的椅子,那張鋼架結構,外表矇著真皮的寬大椅子。

鎮長意識到什麼,笑道:「啊對的,對的,你現在是警長了,是警長了。」

他想站起來,但過多的,抖的,下墜的脂肪,就像一堆吸水的海綿一樣,看上去,他好像被椅子的兩個扶手卡住了,起不來。

「不不不,鎮長先生,您坐,您下。」

「謝謝,王,你真是個聰明的小夥子,很聰明的,我看得出,你的傷沒事吧?」

王燈明揮揮拳頭。

「很好,你現在是警長了,警長的責任就更大了,真是,這到底是怎麼啦,接二連三的出事,拉克剛剛被出事,你又被人槍擊,案子進展的怎麼樣,有進展嗎,誰向你開槍?「

王燈明搖頭:『還沒有。「

」上報縣警局了嗎?「

」上報也沒有用,我還活著,活得蹦蹦跳跳的,他們不著急,再說,縣刑警隊的事風格您是很清楚的。「

「你說的不錯,那是一群拖拖拉拉的飯桶!」

「鎮長,只有您敢說句公道話,那些人是太拖拉了,我也是個警察,我自己會查。再說,警察到襲擊的事,經常發生,拉克不就是這樣遇襲的。」

「不要提拉克,不要提他!該死的,他不是個好警長,什麼事都不管,你不能像他一樣,他就是個笨蛋,一個窩囊的大笨蛋,我支持你的決定,你絕不能....」

他開始氣了,只要他氣,王燈明就瘮得慌,那是癆病一樣的,忙道:「鎮長先生,我知道你這次來是想說什麼,我們真的是已經儘力了,那個竊賊實在太狡猾,在你別墅東西的時候,沒留下一點蛛馬跡,我們只能等他再次作案,才能抓住他,鎮長,他,是個高手,你知道的,流竄作案,難度很大,我們鎮子裏不會有這樣的賊,所以,鎮長,這件事.....」

威吶遜立刻暴的打斷王燈明的話:「這件事,我就找你了。'

」但是,這件事是拉克警長經手的.....「

」不要說但是!他是死了,可這個案子你也參與了。「

威納遜的瞳孔開始,那是發飆的前兆。

「好吧,鎮長先生,您別生氣,別生氣,這樣吧,我正式接手,您得給我時間,一個月時間,怎麼樣?」

「十天,多一天我都不給,不給!這可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我不會再讓步,不會的!」

威納遜攥拳頭,上漂亮的八字白鬍子都高高的翹起來。

「好好好,十天,十天,就十天,,鎮長,您,還有其他事嗎?」

威納遜鼻子裏重重的哼了一下,說道:「王,我是相信你的能力的,你在鎮子裏的表現人人皆知,若不是你,鎮子上還不知道會發生多事,我希你能認真對待這件事,不要像拉克那個死鬼一樣,那個死鬼...」

在威納遜絮絮叨叨中,王燈明將他從椅子中使勁的拽了出來,好話說盡,將他打發走。

鎮長一走,瓊斯梅迪就取笑道:「警長,你好像很怕這個臭老頭,不該啊。」

王燈明端起咖啡,馬上放下,說道:「你不懂,你要是把他氣著了,一旦搐,得用吊車將他送他進醫院,那是個大工程,懂吧。」

「哦,我的上帝。」

「拜託你不要說上帝好不好?」

「不說上帝,我會死的。」

王燈明只能搖頭。

「警長,他的別墅都被什麼東西?」

一說這事,王燈明就道:「丟了其他什麼東西,鎮長沒有明說,就說丟掉了一副名畫,荷蘭畫家梵高的什麼畫,梵高,我知道,他的畫相當相當的值錢,所以,他都快急瘋了。」

「小真的沒留下一點有價值的線索?」

「沒有,有的話,早就把他給抓著了,我們在現場勘察了所有的一切,就差沒將地皮反過來,那個賊肯定是有備而來,事先踩好點,肯定是個職業慣,聽說,鎮長還準備請私家偵探手呢。」

「真的?」

「是真的,老年癡獃了,我都沒抓著人,他請誰都沒有用。」

「警長,你好像在吹牛。」

王燈明一本正經的說道:「是嗎,我吹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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