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福,便離開了。
鍾媽媽看著,「大小姐,老夫人怕是也沒有法子。
「如今且不說此毒是何人所下,端看便有些年頭了。」秦蓁慢悠悠道,「還是先尋到解藥再說吧。」
「此毒怕是無人可解啊。」鍾媽媽繼續道,「即便尋到了,那人也是不敢的,畢竟,倘若被人知曉了,怕是也會以為是他所為。」
秦蓁想起前世,他有如此妙手,卻對自己中毒之事而不報,難道他對自己也是有外心的?
秦蓁沉思了良久,抬眸看向鍾媽媽,「也不是沒有法子,不過,我要去一趟外祖父家。」
「這個時候?」鍾媽媽猶疑道,「如今程家,也只有大舅爺了,老太爺跟老夫人都去了,大舅爺自從夫人去了之後,便也斷了與秦家的來往,您這突然前去,大舅爺那萬一將您拒之門外呢?」
「不會的。」秦蓁慢悠悠道,「鍾媽媽準備準備,明日我們便啟程。」
「是。」鍾媽媽也只能低頭應道。
這一夜,老夫人與秦城都未歇息好,他們深知賢妃對於秦家的重要,倘若賢妃在宮中出了任何差池,秦家也必定會大廈將傾。
一定要趕在宮中還未有旁人發現端倪之前,尋到解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翌日一早,秦蓁便親自去了秦城那,而並非是老夫人那裏。
「你是說?」
秦蓁要去程家,這讓秦城頗意外。
「父親,兒先前聽母親說過,舅父家在前朝的時候,存了一顆解毒丸,能解百毒。」秦蓁看著秦城道。
「此事為父也是聽說過的。」秦城當然清楚,只不過,被視為程家傳家之寶的東西,程家怎麼可能捨得送給秦家呢?
秦蓁繼續道,「當年,那解毒丸差點了母親的陪嫁,因外祖母子抱恙,外祖父才特意留下了。」
「原來如此。」秦城微微點頭,「你想去試試?」
「正是。」秦蓁繼續道,「姑婆素日待兒極好,如今姑婆的安危關係著秦家的榮辱,兒為秦家長,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那你去吧。」秦城沉了片刻,想來這也是最有效的法子,至於敗,也只能看天意了。
秦城對秦蓁的態度,倒是轉變了不。
未料到在這個要的關頭,秦蓁還能為秦家著想。
他仔細地打量了秦蓁一番,這才讓離去。
秦蓁出了秦城的書房,便直接拿了秦城給的對牌出府去了。
比起去老夫人那說明緣由,還不如來尋秦城,來的直接。
老夫人得知秦蓁未向稟報,便出府了,當下便惱火了。
好在秦玥今兒個並未過來請安,故而也不知曉秦蓁到底去了何。
蘇媽媽見老夫人發火,也只是附耳輕聲嘀咕了一番,老夫人聽過之後,雙眸瞇起,「倒是有心了。」
「大小姐擔心走了風聲,這才向老爺稟明了。」蘇媽媽繼續道,「老夫人,老爺傳話過來,說此事兒便由著去,總歸也是個法子。」
「我知道了。」老夫人雖有不悅,只能忍著。
江氏的院子。
江氏正躺在榻上養神。
「母親,聽說秦蓁出府去了。」秦玥走了過來,看著道。
「嗯。」江氏淡淡地應了一聲,「老爺適才過來了,提及了此事兒,說秦蓁回程家去了。」
「程家?」秦玥蹙眉,「好端端地去程家做什麼?」
「想來是找幫手去了。」江氏漫不經心道。
「母親,難不以為程家能管得了秦家的事兒?」秦玥只覺好笑。
「病急投醫。」江氏勾冷笑。
周媽媽看著江氏,「聽說昨夜大小姐急匆匆地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今早便出府去程家了,難免有些古怪。」
「昨兒個宮去了。」江氏半瞇著眸子,沉默了一會,「你派人地跟著,看是否真的去了程家。」
「是。」周媽媽低頭應道,便去辦了。
秦玥坐在一旁,也跟著擔心起來,「難不宮裏頭出了事兒?」
江氏並不言語,只是過了許久才啟,「此事兒,你莫要理會了,只當是沒有聽過就是,待會你便去老夫人那請安,看的神如何?」
「是。」秦玥點頭,便去辦了。
秦蓁坐著馬車,直奔程家。
程家與秦家相隔不遠,不過是兩條街的路程,可是自從程氏去了之後,程家便與秦家沒了來往。
前世的秦蓁,聽信了秦玥的話,以為程家過於勢利,如今想來,才發現自己當初是多麼傻。
低頭挲著腕上的玉鐲,因出來的太早,故而大街上並無過多的人,甚是冷清,不過,也能讓避免過多的麻煩。
一個時辰后,馬車停在了程家的大門前。
鍾媽媽親自前去稟報,沒一會,便瞧著側門開了,程嫊站在側門,俏的臉上帶著喜悅。
秦蓁緩緩地下了馬車,被攙扶著上前。
「表姐。」秦蓁看著,微微福。
「你這個丫頭,這麼久了,都不來看我。」程嫊瞧著秦蓁那憔悴的模樣兒,忍不住地落淚。
秦蓁連忙握著的手,「表姐,我們進去再說吧。」
「嗯。」程嫊點頭,「父親一直掛念著你呢,只是礙於如今他的份,不便過去。」
「我以為……」秦蓁斂眸,難免也跟著傷起來。
「你以為什麼?」程嫊嘆了口氣,「程家如今比不得秦家榮,先前那續弦之事,惹得父親大怒,與秦家自然不會來往,否則,也對不起姑姑啊,更何況,這秦家也會看在程家的面兒上,不會苛待你。」
程嫊這一口氣說完,顯然是有人教說的,是為了讓明白,舅父一家的苦心。
秦蓁聽著,也笑著點頭,「是我的錯。」
「這也怪不得你。」程嫊低聲道,「走吧,父親上朝去了,回來也傍晚了,母親聽說你過來,正在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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