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外面黑蒙蒙的,天還沒亮,杜青雪就已經起來了。
杜云嵐整理背簍,有點猶豫,“青雪,咱們不說一聲就走,你外公外婆會生氣的。”
杜青雪皺眉,搖了搖頭,“家里的那麼多豬,難道不要打豬草嗎?
走吧,咱們娘仨沒有那麼重要。田里的活,也快要結束了。”
杜云嵐在杜青雪的催促下,背著背簍一起去后山。
杜青山在家里喂豬,打掃庭院和大門口,掃得干干凈凈,忙完之后還要幫忙做飯。
杜老頭看到杜青山這麼勤快,連忙制止要罵人的杜老太。
杜老太想著反正過不久,就賣掉這對野種,也懶得再罵,吵吵呵呵的,讓別人看笑話。
這不是這個面人的作風。
且說,杜青雪和杜云嵐母二人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終于來到后山,天已經亮了。
清晨有水,杜云嵐開始現在打豬草,看著兒拿著鐮刀一邊割豬草,一邊在地上搜尋。
“青雪,我不認識藥草,我割豬草,你專心找藥材。”杜云嵐說道,面關切。
希能夠早點賺到錢,早點安家落戶,就不是黑戶了。
杜青雪抬頭,早晨的照在臉上,過清晨的薄,越發清麗。
“娘,沒事的,順手的事。”杜青雪回答,這里的藥材都是普通的。
雖然質量也好,但價值低。
先采集一些,等到霧氣水全部散去之后,要上山采集價值高的藥材。
看到兒燦爛舒展的笑容,眼神那麼自信,杜云嵐的心,也變得踏實。
以前不敢想,現在兒和兒子長大了,杜云嵐也該為以后的事早做打算。
不一會兒,杜青雪就從豬草里,挑揀出來一些草藥。拿回去,炮制一下,就能拿到縣城賣。
早上,母二人就吃了杜青山昨天采來的果子,很快就肚子了。
杜青雪用鐮刀砍了一長長的樹枝,一端削得尖尖的,站在小溪邊,眼睛盯著水里。
“來了!”杜青雪看到水里的魚游過,眼睛一亮,舉起手里的木刺樹枝,眼疾手快地進去。
杜青雪拽上來樹枝,樹枝的木刺一頭正叉著一條活蹦跳掌大小的鯽魚。
杜云嵐擔心兒落水,趕快步走過來,剛要把兒從小溪邊拉開,就看到一條頭尾不停掙扎的鯽魚在樹枝上。
“魚,青雪,你居然能抓到魚?”杜云嵐驚愕,不敢置信地看著兒,“青雪,你是怎麼做到的?”
杜青雪笑笑,心里頗為得意,當然是跟墳崗上的老漁民學的。
不過,這不能跟娘親說。
“娘,我就試試,沒想到就捉到了魚。早晨就吃了兩個果子,我肚子早就了,娘,我繼續捉魚,你趕把魚肚子里的東西清理掉,一會咱們做烤魚吃。”
杜云嵐咽了咽口水,肚子也咕嚕嚕地響。
平時在杜家只能吃點糧和野菜做的團子,一年到頭,吃不到葷腥。
杜家沒有窮到常年吃不起的地步,其他人多多能吃點,但們娘仨卻一口吃不上。
現在想想,杜云嵐心里對娘家人多了幾分怨念,覺得兒和兒子說得對。
那些人從來都沒有真心待們,更不會心疼們!
“那我清洗魚,青雪,你小心點。”
杜云嵐接過來魚,蹲在小溪邊用鐮刀破開鯽魚的肚子,清理掉魚肚子里和腮里的臟東西,放在干凈的大樹葉上。
杜青雪的作很快,這邊杜云嵐剛清理好,又叉了好幾條魚。
“娘親,我多叉幾條魚,吃不完,咱們還可以帶回家給弟弟吃。烤魚可比糧菜團子好吃。”
杜云嵐看到活蹦跳的魚,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對,咱們帶回家,晚上躲在屋子里自己地吃,不給那些人看到。”
杜青雪一愣,旋即笑了。
以前娘親可不會吃獨食,恨不得有點東西都給杜老頭和杜老太吃。
現在娘親正在一步步地覺醒,不像以前那樣愚孝,這是好事。
杜青雪看著小溪里居然還有小蝦,但沒有網,無法撈,可惜了。
很快們叉了十幾條魚,足夠今天的午飯和晚飯。
在娘親清理魚的時候,杜青雪開始四尋找干柴和引火的絨草。
用火折子點火,燃起一個火堆。
杜青雪找出來剛才采摘一種做魚蔥的植,出來水抹在魚的上,并且抹了一點鹽。
杜云嵐一愣,好奇地問:“青雪,哪來的鹽啊?”
杜青雪笑笑,“從廚房的鹽罐子里抓了一把。”
“啊?”杜云嵐驚愕,“鹽罐子放在櫥柜里,每次燒菜之后,你姥姥就鎖上,怎麼可能讓你拿到鹽罐子呢?
杜青雪眉頭微挑,那雙大眼睛灼灼生輝,神采奕奕。
當然是學的了。
在墳崗上十年,只要不會的,都學。
曾經跟慘死的游俠兒學習武功。
曾經跟犯了錯被打死的廚娘學習廚藝。
曾經跟被誣陷、被打死的大戶人家的繡娘學習紅。
曾經跟牽扯后宅爭斗被炮灰的太醫學習醫。
跟舞姬學習跳舞。
……
技多不,現在就派上用場了。
“娘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腦子里多了很多本事,我覺得會開鎖,就用小小的木刺,幾下鎖,就打開了。”
杜云嵐心里咯噔一下,上前兒的臉,再看看地上有兒的影子和雙腳。
杜云嵐慨地說,一臉關切,“如果不是我再三確定你是我兒,我都懷疑你是被鬼上了!
我是你的親娘都懷疑,其他人發現你的異樣,突然會那麼多,一定懷疑你有問題。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何那麼多,但你一定要低調。
畢竟你一個連杜家村都沒出過的農家小姑娘,會這些太奇怪了。太過匪夷所思,可能會引來那些心思惡毒的人聯合其他人對付你,把你當妖怪鬼祟燒死。”
杜青雪一邊烤魚,一邊思索娘親的話,可不就是鬼上嗎?
雖然這個鬼,是自己的鬼魄。
杜青雪點了點頭,面容嚴肅,鄭重回答:“娘親,你說得對,我一定小心。這兩條魚烤好了,咱們一人一條。”
肚子太,吃飽了,再烤其它的。
杜青雪放在鼻尖聞聞,雖然沒有油,但烤魚很香,佩服自己的廚藝。
杜青雪正陶醉在自己高超的廚藝,閉上眼睛,鼻子嗅嗅,然后才張開咬。
可一口下去,杜青雪咬了個寂寞。
不僅烤魚沒吃到,手里烤魚的樹枝,也不見了。
杜青雪睜開眼睛,眉頭皺,大吼了一聲,“誰搶了我的烤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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