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蒜香后,宋暖將蛇段倒進鍋,小火煸炒片刻,倒兩碗水,改用文火煨制。
「月如,火不要太大了,小火就行。」
「好的!」溫月如乖巧點頭,一臉崇拜的看著宋暖,「二……二嫂,你的手藝真好。我第一次聞到這麼香的菜。」
宋暖笑了笑,「吃飯時,你多嘗嘗。」
「我?」溫月如咬不敢說了。
家裡加菜時,可從來沒的份,不是溫老太偏心,而是白氏不讓吃。因為只要們吃了,李氏就變著法子為難們。
白氏退讓慣了。
此刻,宋暖的注意力全在鍋里,趁著有空,又將白菜梗切段,待到蛇七爛時,取出留原湯。
把白菜梗下鍋,調鹽味翻勻,大火收,下鍋片刻后,加煨好的蛇和原湯適當調味,然後放蔥段和紫蘇葉,出鍋即。
沒有辣椒,就用白菜梗代替。
正好這樣看起來也多了份量。
宋暖盛出一碗,「月如,你去幫我你二哥過來一下。」
「好!」溫月如出了廚房門,拍拍上的灰,這才去敲門,「篤篤篤……二哥,二嫂你去一下廚房。」
「好,我馬上來。」溫崇正合上書,放回箱底,又將木箱子推回床底下。
「你來啦,快!先端一碗蛇給祖母,然後,你再過來一下。」
宋暖指了指灶臺上的蛇,手裡的鍋鏟嚯嚯,鍋里的野兔已經斷生了,香味撲鼻。
溫崇正看著碗里香味俱全的蛇,雙眼驟亮。
手藝不錯。
「好!」
宋暖又打了一小碗,端到灶膛前給溫月如,「月如,你也先吃一點,嘗嘗我的手藝。」
溫月如瞪大雙眼,看著碗里的,咽了咽口水,然後搖頭,「不!我不吃的!我自小就不吃,我娘說,我吃會變醜。」
吃會變醜?
這個也太扯了吧?不過,宋暖馬上就知道白氏說這話的機了。將碗塞進了溫月如的手裡,「這蛇是打的,是煮的,你吃!誰也不敢說你二句。如果不是你,這蛇就進了別人的肚了,所以啊,這是我謝你的。吃吧!吃只會長好看,不會變醜的。」
溫月如猶豫了一下,還是想把碗擱灶臺上。
宋暖按住的手,「你不吃!我就不高興!你不怕?」
小丫頭眼中閃過一道驚慌,隨即低頭夾了蛇來吃,一邊吃一邊眼淚叭叭叭的掉在碗里,和在湯中。
宋暖瞧著,目憐惜,暗嘆了一口氣。
造孽!
鍋里的兔也香味飄揚,將在屋裡懶睡大覺的李氏、溫月娥、溫月初給饞出房門。
三人相視一眼,又齊齊看向廚房。
李氏肚子,「我去廚房幫忙。」
溫月娥也道:「我也去!」
溫月初看到白氏從院門口進來,又看了一眼廚房那邊,然後勾笑了笑,這才慢吞吞的去廚房。
又有熱鬧可看了。
白氏見出房門,意外的愣了一下,「月初,你這是……要出門?」
怵這個大兒的。
溫月初白了一眼,「我出來看熱鬧。」
白氏見走去廚房,又聞到了濃郁的香味,突然臉大變,連忙跟了上去,「月初,你別去廚房,那些東西,我們不能吃。」
溫月初頓足,扭頭看過去,,「毒藥,我都能吃,還有什麼不能吃?」
當初被上絕路,以死要挾過,死裡逃生后,就破罐子破摔了。
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呢?
白氏不敢直視的眼睛,垂首走向廚房。
這時,廚房裡傳來李氏尖銳的喝道聲:「好啊,你溫月如居然敢吃。」
白氏一聽,連忙跑去廚房,「大嫂,月如不會吃的,你別……」
李氏一記厲掃過來,白氏就一個哆嗦,不敢再說了。
溫月如端碗,看向灶臺後。
宋暖剛才還在的,人呢?
「還說不是吃,現在手裡還端著碗呢,這下田幹活的人都沒回來,也敢吃?」李氏一邊罵一邊眼饞著陶盆里的蛇。哇!真香啊!
「我沒吃。」溫月如小聲的道。
李氏手,「我收拾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讓你蹭饞。」說著,作勢要摑下去。
「要打人?問過我了嗎?」宋暖及時扣住的手腕,冷冷的看著另一隻向陶盆的手,「想吃我煮的蛇?」
李氏扭頭看去。
宋暖彎一笑,一字一頓的道:「沒門!」剛用小罈子裝了兔,煨在小灶膛里。
沒想到李氏進來就發威,還真是欠收拾。
「你?」李氏咬,「還沒分家呢,這家裡的東西,誰都有份,憑什麼我不能吃?」
「所以,月如不能吃?」宋暖用力一,李氏哇哇大,「夭壽啊,我的手要斷了。」
「看來,你也需要嘗嘗我鞋子的味道。」宋暖一個金獨立,手就去鞋。
李氏憶想了溫晗被臭鞋塞的樣子,立刻放了聲音,「別別別!我不鬧了,你鬆手吧。」
宋暖鼻嗤一聲,「欺怕!」
李氏不吱聲,心裡恨得要死!
「是我給月如的,謝的。誰敢有意見,那就先問問我的拳頭。」宋暖將鍋里剩下一半的兔盛起來,一手端一盆,直接出廚房,「剩下的飯菜,你們做。月如,你出來。祖母找你去屋裡呢,你忘了?」
溫月如連忙端著碗,跟出去。
一下子,廚房裡就只剩白氏和李氏母,還有倚在門框上看熱鬧的溫月初。
李氏突然手往白氏上掐去,一邊掐一邊罵:「生不齣兒子,絕戶的娘們,你教出的好閨啊,一個浪,一個賊,你可有出息了。」
白氏著脖子任打。
門口,溫月初冷哼:「打罵,我都沒意見,你再敢捎罵上我,試試?」
說完,走人。
白氏兩眼淚汪汪的著的背影。
心苦如葯!
那邊,宋暖端著兩大盆,直接進了溫老太屋裡,後還跟著溫月如。
一碗,也只吃了兩塊。
白菜梗倒是吃完了。
「二嫂,我……能不能把這留著給我娘吃?」進了屋,才敢低聲問。
「不給!」宋暖拒絕,放下兩盆,一臉嚴肅的看著溫月如,「你說說,這幾天李氏怕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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