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葉沁如見是顧慎言的來電,按開小聲說道,“有事嗎?我在圖書館里呢。”
“要出來了嗎?我來接你,晚上帶你見幾個朋友。”
顧慎言靠在椅背上,心很放松。
“見誰呀?”
這還是顧慎言第一次帶葉沁如去見朋友,不免有些好奇。
“見到你就知道了。”
顧慎言笑了笑,“學校門口老地方,我等你。”
“好吧。我馬上出來。”
葉沁如將書收進包里,對林小雅說道,“小雅,我有事先走了。”
“你又要拋棄我。”
林小雅假裝很傷,葉沁如手點了一下的腦門,“好啦,明天我請你吃學校門口那家壽司。”
“行!”
林小雅笑著點頭,看到王元申走進圖館來了,努努,“沁如,你最好從側門走,王元申來了。”
“知道了。”
葉沁如抓起包,一路小跑,從側門出去了。
王元申已經看到了,正在開口,林小雅趕朝他招手說道,“學長,這邊有位置!”
“哦,好。”
王元申晃了一個神,葉沁如就跑沒影兒了,他只好坐到林小雅旁邊的座位上。
“學長,我先走了,你慢慢看書。”
林小雅抱著自己的書起離開,葉沁如不在,一個人也懶得呆在這里。
本來就不是看書的人,純粹想陪著葉沁如而已。
“小雅,等等,我有事想問你。”
王元申住林小雅,轉看著他,“你說。”
“沁如最近為什麼總是沒來上課?”
王元申想知道,林小雅不見得要告訴他,“這是沁如的私事,我也不知道。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
王元申搖頭,知道從林小雅這里也問不出什麼。
“學長,其實你很優秀,會有適合你的孩,你不必把心思花在沁如的上。你不會收到的任何回應的。”
林小雅好意提醒王元申,他卻不領,“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好吧,當我多了。”
林小雅聳了聳肩,轉走了。也是見王元申癡得可憐,才想勸勸他。
王元申拽著的拳頭緩緩松開,一臉冷意。
他只是喜歡葉沁如而已,為什麼個個都覺得他沒戲?李詩詩這樣說,林小雅也這樣說。
不管葉沁如心里是怎麼想的,不妨礙他繼續喜歡。
……
顧慎言靠在車頭煙,他只是在閑著無聊的時候才會一。
他聽到腳步聲,抬眸,遠遠地看著葉沁如朝他跑來,手指彈了一下,將煙頭彈進垃圾筒里。
“我看到了,你又煙了。”
葉沁如跑到顧慎言的跟前,聞到他上有淡淡的煙草味。
“我只是了幾口。”
顧慎言笑了笑,拉開車門,“上車吧。”
葉沁如貓著腰坐進副駕,邊扯安全帶邊問道,“怎麼突然想要帶我去見你的朋友?”
“其實也不是突然。”
顧慎言發車子,側眸看了葉沁如一眼,“我那些朋友知道我領證的事,起哄著要讓我帶你去讓大家見見。”
“哦。”
葉沁如有些張,“我這樣子去,會不會很失禮?”
“不會,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素面朝天的樣子。”
顧慎言隨口應了一句,葉沁如點點頭,“哦,希我不會給你丟臉。”
“呵呵……”
顧慎言忍不住輕笑,抬手了一把葉沁如的發頂,“傻丫頭,你不要張,他們都是我的發小,不會為難你的。”
他表現出來的親昵,讓葉沁如有些臉紅,抬手將被他弄的頭發整理好。
“顧慎言,我看了好多心理方面的書籍,對你的治療大概有了想法,你要配合我才行。”
“好。”
顧慎言爽快地點頭,邊開車邊詢問道,“說說你的想法。”
“首先你要把對男人的那種心思收回來,把注意力放到人上。”
葉沁如說得很認真,“我沒有排斥gay的意思,但其實你會喜歡男人,也是因為那個人有吸引你的地方,對吧?”
顧慎言不可置否地側眸看了葉沁如一眼,繼續開車。
“那麼人上也有這種特質,你要用心去發現人的優點,找到吸引你的地方,慢慢將你的心理狀態扭轉過來。”
葉沁如覺得自己分析得有幾分道理,“你覺得呢?顧慎言?”
“我覺得你還是我老公比較好,我那些發小都是人,你總這樣連名帶姓地我,他們會瞎起哄的。”
顧慎言故意岔開話題。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
葉沁如有些氣惱,顧慎言點頭,“有聽,你說要讓我學著去喜歡人。嗯,我現在就在試著喜歡你。”
他簡單直接的話,讓葉沁如愣了一下,才應道,“我現在是你的醫生,你怎麼可以試著喜歡我?”
“為什麼不行?你也是人,還是我老婆。”
顧慎言說得理所當然,“老婆,你要是治好了我,我們之間的問題就不存在了,不是皆大歡喜嗎?”
葉沁如咬了咬,半斂眸子,“可我上曾經發生過那樣的事,這在我心里是一道邁不過去的坎。”
顧慎言在心里輕嘆口氣,手握住葉沁如的手,“你現在不是在試圖對我進行心理治療嗎?治愈別人的同時,你也在自愈,不是嗎?”
“我不知道。”
葉沁如搖頭,正如醫生可以給別人看病,自己生病了卻無從下手一樣,心理醫生也存在這樣的盲區。
“老婆,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你不要再去糾結。”
越是看到葉沁如這樣,顧慎言就越是無法開口說出那晚的事。
“我會試著忘記。”
葉沁如應了一聲,變得沉默起來。將頭靠在車窗上,看著路燈一盞一盞地往后倒退。
那晚的傷害,真的能忘得了嗎?那是一輩子恥辱的烙印吧。
顧慎言見葉沁如不再言語,側眸看了一眼,眉頭微蹙。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因為一個人陷兩難的糾結中。
同時他也慶幸自己沒有拒絕老太太的聯姻要求,更加慶幸嫁進顧家的人是葉沁如,讓他能有一個補償的機會。
慢慢來吧,他相信總有一天,葉沁如會解開心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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