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老板……
沒什麼興趣……
宮下弦一郎愣愣的看著土間大平,仿佛在看一個大傻嗶。
“算了,既然你想不出的話,我幫你想。”
“下一場,我上。”
“屏幕上面寫的是定級賽最多打五場,五場通關。按照規則,拳手是不能自己買自己的,不過,我我自己,五場通關。”
土間大平看了一眼全息屏幕上的賠率:“新人通關的話,是一賠十七,單注上限是二百萬円。”
“宮下先生,我有沒有二百萬円?”
土間大平看向了宮下弦一郎。
你有沒有二百萬円,你問我干什麼玩意兒啊大哥……
宮下弦一郎看了一眼土間大平的臉,試探道:“那您有沒有二百萬円……”
“這個可以有,你說是吧。”土間大平看向了角落中的攝像頭。
黑攝像頭仿佛是毒蛇的雙眼,幽幽地注視著他。
幾秒鐘之后,宮下弦一郎的手機亮了一下。
他打開看了看,心喊了句土哥牛,招呼過來一旁的兔郎。
“給這位先生下二百萬,……他通關。”
這邊包間剛剛頂格下注,外面的拳場管理者便扭著子走了進來,赫然是之前在門口迎接他們的那位人。
卻見著人眉眼流轉間笑說道:“哎呦呦,姐姐從外面看到這位大爺下注押了位新拳手,怎麼,是認識那位新拳手嗎?”
人留著一頭大波浪卷發,烈焰紅間充斥著妖嬈。
“你鼻子倒是靈的,怎麼,老板沒告訴你,這位大爺就是新拳手自己嗎?”
“他是拳手?自己押自己?”
看著有些愕然的人,宮下弦一郎也沒有了剛來時的輕佻,沉聲道:“不該你打聽的別打聽。”
人愣了愣,轉眼間就莞爾笑道:“您看您說的,我這不是關心一下嘛,行啦我去招呼外面,這位大爺喝好玩好……不對,應該說是祝您一路順風。”
“哦,還有哦,這位大爺,下一場還有二十分鐘,如果您要參加的話,可要快點準備了哦。”
說著人便扭著如水的腰肢走了出去。
……
……
更室外面是歡呼聲,吶喊聲,還有這拳場里獨特的號角聲。
拳臺旁佇立著兩排號角手,每人面前都托舉著一支巨大的號角,當拳賽將開始的時候,他們會緩緩吹號角。
悠揚滄桑的聲音從低沉到宏亮,伴隨著通風管道里輸送的氧氣,將所有觀眾的緒從谷底拉上蒼穹。
整個閃亮的場館里都充斥著煙草味,汗味,還有荷爾蒙的氣息。
一名穿禮服的主持人手持話筒站在八角籠里,笑意盈盈的向周圍:“先生們,士們!”
“時隔4個月零10天,裂空町【深空之眼】的八角籠里,即將迎來一位新的拳手,今晚,他將從青銅級一路登上天梯。”
“諸位是否還記得幾年前,拳王阿琴也是在這樣一個夜晚戰八角籠?”
“當然,四個月前也有同樣一位天賦異稟的新人拳手死在八角籠里。”
“每次新人出現時,他們的表現都值得我們去期待……”
狹窄的更室里,宮下弦一郎看了一眼土間大平,悄悄開口道:“土間先生,您不該得罪老板的,就因為您那一句話,您要對位的拳手可能不只是青銅級的守擂拳手了,這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剛剛定級的拳手就只能使用簡陋的更室,只有到了黃金級以上,才能擁有自己專屬的更室。
但其實更室對土間大平來說意義并不大,因為他真的是連能換的服都沒帶來……
土間大平慢悠悠的說道:“你們這的拳手等級怎麼跟LOL一樣,還分什麼青銅、白銀、黃金……”
“LOL?那是什麼?”宮下弦一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接著小聲道,“土間先生,看在您救過我的份上,我建議您打個三場就撤,今晚上恐怕會有黃金級的拳手。”
黃金級的拳手?
土間大平角微微上揚,嘟囔道:“這樣才有點意思……”
“啊?土間先生你說什麼?”
“沒什麼。”
這個世界,想要找人練手,你愿意跟人家打,人家還未必愿意跟你打。
而且,在外面請別人練還得花錢,在這里練還能賺錢,每打一場不論輸贏都有賭池分紅,還有出場費。
對于陷財政危機的家庭,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咩?
木有!
“對了。”土間大平轉過頭,對宮下弦一郎道,“你不去買點賭注押我贏嗎?”
“不買。”宮下弦一郎微微苦笑。
土間大平整個人都不好了:“哦豁!?覺得我會輸。”
宮下弦一郎嘆了口氣:“不是的,土間先生,我沒那麼想,我就是覺得賭博不好。”
土間大平面一黑,神特麼覺得賭博不好,打黑拳都是你介紹來的。
宮下弦一郎背過監控,悄悄出手向上指了指。
呵……明白了,又是那個神的老板。
“對了,你們這里沒有護齒牙套什麼的嗎?還有,拳套呢?”土間大平問道。
“土間先生,這里黑拳的規則早就改了,更原始一點。不帶牙套,不帶拳套,這樣更加刺激。”
“那口罩總有吧,給我來個口罩,我不想讓別人看出來。”
“放心,這個我們有的,只不過,打起拳來口罩的話會不會……要不要換個面吧,我們這里也有面的。”
“不用,就口罩好了。”
更室外面的歡呼聲越來越大,合金閘門外有人拍門:“拳手請上臺吧。”
土間大平喝了杯水,戴上口罩,按開更室的合金閘門,無聲的朝外面走去。
門開了,門外的工作人員等待著。
……
……
最豪華的包間里,一個窈窕人的影,靜靜佇立在玻璃窗前,看著那位穿休閑運服、戴著口罩的年,從拳手通道里走了出來。
與對面青銅級拳王出場相比,土間大平沒有教練,沒有領隊,邊也沒有,孤孤單單的。
土間大平甚至沒有準備拳臺上的服,瘦削的形也不像是一名拳手。
而且還帶著眼鏡。
沒錯,就是戴著眼鏡。
如果讓子說,這年更像是一名偶然路過的學生,可能看到這里的黑拳能賺錢就想試試,幻想著一夜暴富。
這樣的人曾有很多,但基本都死在八角籠里了。
拳場里的觀眾看到土間大平這模樣出場,竟是喝起倒彩。
押注在他上的人也大呼倒霉:“草,我還以為來了個剛出道的天賦拳手,結果這小子上全無訓練痕跡啊!”
“你媽的還戴口罩啊,這歲數也太小了吧,是哪個學校的學生嗎?”
“趕押對面啊!把押在他上損失的錢贏回來!”
“我屮艸芔茻,還他媽的戴著眼鏡!打拳賽還帶著眼鏡!”
這時,一道灰的人影在人群中走著,赫然就是跟在土間大平后的宮下弦一郎!
之間他拎著一個袋子,一臉真摯地吆喝:“各位親~~各位親~~,本人一折回收押注新人的票券,一折回收押注新人的票券!”
“一折你買不了吃虧!”
“一折你買不了上當!”
拳場觀眾押注后,拳場會給他們一張籌碼似的白卡片,上面印著押注金額。
最終贏家拿卡片換錢,輸家則把卡片扔向拳臺。
不管時代如何變遷,黑拳都保留了這一習俗,贏家的高舉票券,輸家怒擲的場景,總是能讓賭徒們更加有沉浸。
宮下弦一郎提著一個袋子行走在場間吆喝著:“一折回收押注新人通關的,只要押通關的啊,這東西你現在拿來可以跟我換錢,等會兒他輸了比賽可就一分錢都不值了,人生就是要及時止損啊!”
“我賣!我的押了通關4萬円!”
“我也賣!我押了通關一萬六!”
宮下弦一郎笑瞇瞇說道:“一個一個來啊!”
短短五分鐘時間,他提著的袋子就差點裝滿了。
神特麼不賭,要賭,就要賭一把大的。
這, 就是我宮下弦一郎的個!
他看著拳臺上土間大平的影,想起了自己在說有黃金級拳手登場時,對方眼神中一閃而沒的彩。
他很悉這種彩,上一個從這里走出的黑拳拳王,也有過這樣的眼神。
那是最恐怖的捕獵者,見到心喜獵的眼神。
而那個人,如今已經了那個組織的三把手。
他還記得那個幾年前在拳臺上引無數人恐懼的名字——琴酒。
想到這里,宮下弦一郎出一微笑來,過去的時是如此好,讓人忍不住回憶。
……
……
土間大平沉默地往拳臺上走去,心中毫無波瀾。
“下面,有請今晚我們下注額度最高的選手,他就厲害了,號稱今晚要斗通關,打敗臺下全部六位拳手的新人拳手——李!大!壯!”
臺上的油頭面的主持人對著話筒用夸張地語調喊著,試圖調起現場的氣氛。
這時候,場上忽然發出山呼海嘯一樣的吶喊聲音。土間大平一抬頭,一名皮黝黑,雙臂抱的悍男人登上了擂臺。
“查猜!查猜!查猜!”
土間大平似笑非笑地看著臺上被稱作查猜的男人,他穿著背心,渾上下虬結。膝蓋和手肘都結著厚厚的老繭。
似乎到土間大平的目,查猜一扭頭,筆直的盯住了臺下的土間大平。
土間大平與查猜的目互了一會兒,淡淡一笑。
臺上的主持人聳了聳肩膀,用故作輕松的語氣說道:
“白銀級拳手——查猜有多兇猛不用我多說了,買他贏的賭客一直有的賺!”
“沒想到今晚上的定級賽第一場,竟然是白銀級的拳手!那麼,今晚究竟是查猜干掉新拳手呢,還是我們的新拳手……額……”
看了一眼瘦弱的、戴著眼鏡口罩的土間大平,主持人悄悄咽了咽口水,底氣不足地喊道:“還是我們的新人——李!大!壯!會贏得勝利?!”
臺下一片噓聲,這個從來沒見過的生面孔,不是頭腦發熱,想賺快錢的小混混,就是負債太多,被人上拳臺的學生仔。
主持人高舉話筒,大聲喊道。
“有請我們的新拳手——李大壯登臺!”
土間大平活了一下肩膀和脖頸,翻上臺。
查猜兇殘如狼的眼神一直盯著土間大平,直到土間大平走到拳手的位置上,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沖著面無表的土間大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
土間大平盯著著對面左右晃的查猜,子稍微后傾,擺出了一個扣擺步的架勢。
有的觀眾在臺下吹起口哨。
“神經病啊,這小子會不會打拳啊!”
“第一場嘛,找個蛋散隨隨便便打兩下,后幾場就熱鬧了。”
場下的不人都是抱著查猜能連續干掉五個新人的心思來看比賽,更別提那些下注賭查猜斗通關的賭客們了。
新人定級賽有五場,老拳手也可以守五場新人定級賽,這樣也算另一種通關。
這個名查猜的男人出生在泰國南部董里府,跟隨的泰拳老師是號稱泰南彗星的拳王乃佛!他學習泰拳二十年,踢斷過不知多顆酸柑樹!
如今來到霓虹國,很快就在黑拳拳臺上大展手。
“咚——”
開始了!
忽然,查猜沖了過來,一記又兇又快的直拳直奔土間大平面門。左腳微不可察的一滯,腳下的膝撞已經蓄勢待發。這也是泰拳里較為常見的攻擊套路,以直拳作為佯攻,用膝撞打開局面,一旦占到便宜,就是暴風驟雨般的肘擊和膝擊!
土間大平往左步,左掌微曲去搭查猜的拳腕,往上一抬,右手從查猜右臂外側筆直穿過,扣向查猜脖頸。
這鬼魅一般的速度讓查猜一驚,自己膝蓋還沒有抬起來,可對方的手掌離自己的嚨不足一尺!他下意識往左一躲,眼前的土間大平竟然消失不見了!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膝蓋窩好像被小榔頭狠狠敲中一樣,查猜下一,整個人跪倒在地,豆子大小的冷汗岑岑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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