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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官員3:物理教師的時空詭計》 第13-15章

第十三章

今天是星期五,本周是大周,也意味著高一、高二年級的雙休日來了。

下午放學后,顧遠買了幾個菜,開車來到葉援朝家不遠停下,在進單元樓前,他先若無其事地朝街兩邊張幾眼,判斷應該沒有人盯梢葉家,這才不慌不忙地走進。

樓道,他抬頭不斷打量,確認警方沒有安裝蔽的監控設備后,在葉家門前停下腳步,敲響了門。

帶著一酒氣的葉援朝打開門,看到是他,愣了一下,隨即讓他進來,馬上關上門。

顧遠把菜放在桌上后,一言不發,沿著門口的鞋櫃到整個客廳一圈仔細地搜尋了一遍,這才放下心,道:「我去煮點飯,晚上你別喝酒了。」

葉援朝應了聲,又問:「你剛才在做什麼?」

顧遠淡定地笑了笑:「查查警方是否留下竊聽之類的東西,還好,沒有。」

葉援朝唔了聲,也不再問,坐到一旁,點著煙吸著。

顧遠放好電飯煲,回到客廳坐下,看著面前的煙霧繚繞,笑了笑,道:「葉叔,以後煙還是點,酒就更不要喝了。」

葉援朝順從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兩人沉默著,過了半晌,顧遠道:「他們來找過你了嗎?」

「找過了。」

「來家裏還是去的派出所?」

「星期一在派出所,星期二到這裏。」

顧遠微微瞇眼,思考了一下這條信息,道:「果然來了。」

「案子驚很大,所有警力都在查,一定是問到了那個目擊者。」

顧遠點點頭:「來了兩次,看來他們對你懷疑重的。」

「他們說是例行調查。」

顧遠搖搖頭:「如果只是單純的例行調查,來一次就夠了,不該來兩次。尤其你是的警察。來的人什麼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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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刑偵大隊的人,帶頭的是個副科級。」

「這次專案組誰是頭?」

葉援朝深深吸了口眼:「市局的刑偵副局長高棟,也是幾個副局長裏面權力最大的。」

「這人厲害嗎?」

葉援朝吐出口煙圈,狠狠點兩下頭:「很厲害!據說他從警至今,接手的命案沒有不破的。他岳父是市政法委書記,非常強勢,所以這次他當專案組組長,所有相關部門一呼百應,鐵了心要破案。」

顧遠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來調查你的是市局的人,市局的人江偉應該差遣不,恩,看來是這位高棟對你產生了懷疑。」

葉援朝把煙頭往煙灰缸里按滅了,似乎無所謂地道:「或許吧。」

「星期二以後他們繼續找過你嗎?」

「沒有。」

「這幾天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是的。」

「有沒有覺他們在盯梢你?」

「我注意過,沒有。」

「他們過來調查了哪些東西?」

「星期一是在派出所談的,問了我11月25日晚上在哪裏,我按你的辦法回答了他們。——」

顧遠打斷道:「你的態度,是否也按照計劃中的,先是生氣不配合,繼而忍住生氣,配合他們的調查?」

葉援朝點頭:「是的。」

「恩,葉叔你繼續說。」

「第二天他們先到派出所,我休息,他們電話打來,約了我到家裏談。到家后,他們先查了我的鞋子尺碼,後來又打開電腦,一個技人員仔細地查了一遍電腦。」

「他們有沒有搜查了整個屋子?」

「這倒沒有。」

顧遠沉默了一會兒,分析著所有的信息,片刻后,道:「他們的兩次調查,一定已經知道了你鞋子的尺碼與案發現場的不符,並且上網記錄證明了你的不在場證據,雖然這兩項證據都不是無懈可擊的鐵證,還缺人證,但足夠了。加上你的犯罪機不夠明顯。而他們在星期二之後再沒找過你,我判斷他們已經把你的嫌疑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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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援朝眼中出佩服:「他們要調查的東西,都被你說中了。」

顧遠笑了笑:「我不過是通過現有已知條件,判斷他們會查什麼,除了這些以外,他們也沒什麼好查的了。頂多再走訪一下周邊的群眾,查看監控,當然這些工作是徒勞的。不過我覺得這只是暫時的。如果他們繼續找不到殺害王寶國的兇手,恐怕只能再回過頭調查你。」

葉援朝吐了口氣:「要查就查吧,我也不怕。可是你……你為了我……為我們家做了這許多,哎,你年輕,前程大好,我不想害了你啊1葉援朝眼中紅了起來。

顧遠笑著搖搖頭:「葉叔,那天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這樣的話不用再說了,我會妥善理完一切。你是個好人,如果沒有你,現在的我不知道會是什麼樣,我欠你的。」

「不,」葉援朝堅定地搖頭,「你記住,你從來沒欠過我1

顧遠含淚點點頭,笑了:「好吧,我從來沒欠過你。」

葉援朝沉默許久,又道:「你好像話中有話,除了幫我造偽證外,你還打算做什麼?」

顧遠笑了笑:「才死一個王寶國,葉晴能滿意嗎?阿姨會開心嗎?」

葉援朝頓時面一寒,頃刻間被他的話震得慘白:「你……你還要?」

顧遠握住葉援朝抖的手,堅定地看著他:「剩下的都將是自然死亡,而不是謀殺。相信我。」

之後,顧遠說了很多,讓葉援朝也不用為他擔心,他會把一切都理好的。

臨走前,顧遠告訴葉援朝,今天過後,為了避免嫌疑,他基本上不會再過來看他了,警方以後可能還會繼續調查他,需要他從容應對。

葉援朝著顧遠足可信賴的眼神,他不想顧遠為了他惹上無盡的麻煩,可他也不想看著「兇手」逍遙法外,他滿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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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胡海平是法院院長,今年五十一歲,頭頂已禿,他把邊緣的頭髮蓄得很長,橫向批過來遮掩他的腦袋,這是許多領導的標配。不過今天有件事將會破壞他的髮型。

如果他算過命,並且算命先生靠譜的話,他在這個周一,也就是這星期的第一個工作日,該選擇休息在家。可是沒有,他還是如往常一樣上班去了。

下午5點半,天已經黑了下來,胡海平開著單位的奧迪車回到小區,他把車子停在自己所住單元樓下方的地上停車位里,隨後下車,一手提著公文包,和往常一樣朝單元樓走去。

他住的是小高層電梯房,共十七樓,是近年新造的高檔公寓住宅,房子的外立面統一刷經典耐看的土黃,顯得很氣派。

他住在十二樓,是一套一百七十多平米的豪華大房子。

如果他今天走路的腳步能夠快些,那麼他將躲過一場致命的災難,可是他沒有,他還是以平時的走路速度,不急不慢地往家走去。

他馬上要走到一樓的水泥擋雨板下了,他甚至已經拿起公文包準備掏一樓鐵門的鑰匙。

就在這時,就在他離一樓的擋雨板僅一步之遙時,「砰」一聲,一塊天降巨石毫無預兆地轟隆把他砸倒,頭顱直接開花,他沒有任何的反應機會,當場殞命。

一剎那,周圍萬籟俱靜,大約過了三五秒,遠其他路過的居民同時喊起來,紛紛往這邊跑。

喊人的喊人,保安的保安,打電話的打電話,家長忙擋在孩子前不讓看見,一些跑得急的湊近看到砸碎的腦袋旁,手腳尚在植神經作用下搐抖,頓時嚇得面無人,轉大吐。

誰也沒注意到,這麼多圍觀人群中,有人撿走了兩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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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現場停了七八輛警車。

此前救護車已經來過,但醫護人員下車一看,顯然神仙都救不活,詢問了現場警察意見后,暫警方理,便先回去了。

高棟沉著臉下車,江偉和縣局邵局長馬上迎了上去,高棟掃了一眼不遠滿滿一大片頭接耳的圍觀人群,瞪眼不滿道:「馬上把所有圍觀人全部打發走,小區外的人都趕出小區,小區的居民都讓他們上樓1

縣局警力忙去疏散人群,高棟皺眉背負雙手穿進法醫隔起來的帷幕中,僅看了一眼包在塑料薄中的只剩半個腦袋的,忙扭頭不看,快步走到一旁,忍住胃部的翻滾。

市局的法醫組長老陳看見高棟,忙走過去,剛開口:「老大——」

高棟手一橫,連忙制止:「等我緩口氣。」

陳法醫理解地等在一旁,他知道高棟接過很多命案,也見過很多,但極會像這那麼恐怖,半個頭顱被砸扁了,頭髮攪合在里,難怪連高棟這樣的人都看不下第二眼,從業沒幾年的警察今晚剛趕來時,鮮有不吐的。甚至剛才檢查時,他帶的兩個法醫也支撐不住,退到旁邊休息了,整個現場敢對著看的,恐怕只有他一個。

過了好幾分鐘,高棟才道:「好吧,查怎麼樣了?」

陳法醫道:「死者是縣法院院長鬍海平,被石板砸死。」

「被石板砸死?」

陳法醫點頭:「檢的初步結果和現場目擊者的描述,可以判斷是被石板砸死的。當時至有十來個人第一時間目擊了胡海平的死。胡海平下班后,走向他住的單元樓,就是這棟,他差一步就進擋雨板裏面了,就在這時,一塊大約80公分長,60公分寬的青石板從天而降,直接把他砸死了。」

陳法醫指著一旁塑料薄上放著的幾塊碎裂青石。

高棟俯下,盯著那些碎石板。這是常見的上山鋪路的青石板,現在已經碎了七八個小塊,石塊上都沾了跡,還未乾涸。目測這一整塊青石板,大約有六十斤重,這樣分量的東西從天而降,腦袋就算是鐵鍋打的也被砸裂,更不用說胡海平的頭了。

這時,高棟注意到這些石塊上,有一排玻璃膠的痕跡。

他向陳法醫要來一雙手套,戴上后拿起其中一塊,仔細辨認后,確定塗了玻璃膠,並且玻璃膠已經干固了。他把石塊又翻了個面,注意到石塊的一面用油漆刷了土黃,另一面是天然。他拿起另外一碎塊,也是如此。

他站起,把這塊碎石板拿到照明燈下近距離觀察,看到石板的中間有一條裂。他把石板翻個面,發現這條裂是貫穿的,但奇怪的是他用力扳石板,卻不能把石板扳斷。

「老大,你有什麼發現?」

高棟思索了一下,搖搖頭:「暫時說不上來。」

他抬起頭看向了住宅上方,這一側是每一樓層的過道位置,牆上都裝了大玻璃窗,玻璃窗外是水泥搭建的擋雨板,擋雨板厚重堅實,出建築約一米多寬,一些擋雨板上放著別人家的花木和蔬菜盆。

胡海平就是在進一樓的擋雨板前被這塊青石板砸死的,說明石板是從樓上某一層的擋雨板上掉下來的——當然,也可能是被人為拋下來的。

高棟駐足沉默許久,轉過看向陳法醫,低聲問:「你覺得這是意外還是謀殺?」

陳法醫不置可否:「從以往的況看,這應該是一起意外。我能想到的可能況是這塊石板立在擋雨板的外側,被風吹掉下來了。或者是當時剛好有個人在擋雨板上弄東西,不小心到了立在邊緣上的石板,石板掉落砸中下面的胡院長。如果說是有計劃的謀殺,從樓上拿塊石板往下砸,哪有這樣的謀殺?從來沒聽說過。況且這塊石板我估計至有六十斤重,普通人抬起都非常困難,哪有本事舉起來往下砸?而且這石板掉下去,不是說想砸中誰就能砸中的。胡院長如果走得快一步,到了一樓擋雨板下,石板落下來頂多把他嚇一跳罷了。或者他走得慢一步,石板也是砸在了他面前。如果沒把他砸死,這種事他鐵定饒不了那個肇事者,非得活了他不可。」

高棟出人意料地爽快點頭:「你說得很對,這是個意外1他故意把聲音說得很大聲,讓其他警察聽到,「你分析很對,這是場意外!剩下工作主要是查清石板是怎麼掉下來的,這工作是他們縣局的事,我們市局的可參與可不參與,恩……另外,這是場意外,可別讓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把王寶國案子聯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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