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雙人墓,上面著何建生與甘佳寧的合照,當然,陳進知道,甘佳寧的墓是空的,因為本沒法拼。看著兩人的合照,陳進心頭泛起一陣酸酸的醋意,裡念叨著:「個子高,長得帥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被人打死了,還連累了你,現在後悔吧?」
他抿抿,了自己不太茂的頭髮,掏出錢包,從裡面出一張一寸照,蓋在何建生的照片上比對,本想嵌進墓碑上的照片框里,代替何建生,隨後想了想,道:「算啦,我若這麼做,你肯定要跟我算賬了。你呀,就喜歡這種小白臉。何建生啊何建生,你可真娶了個不要命的好老婆。對你一往深,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若我有你的一半福氣,我第二天就死也心滿意足了。」
他轉而把照片放到了墓碑一旁,拿了塊石板隨意蓋住,坐到一邊,繼續道:「你們倆夫妻在這兒,我這張照片當個電燈泡不介意吧?即便介意,反正現在也沒法反對。不過這便宜我也不會白占,我幫你們做點事的。如此結果,是我失去了徐增這位發小的老友,他一定是以為我瘋了,你們呢,聽我這般神神叨叨的說話,也覺得我腦子壞了嗎?其實我腦子清醒得很,我所做的,是徐增沒法理解的事。不過甘佳寧,你既然敢這麼做,你當然理解。」
說完這些,陳進又到一陣頭暈目眩,他強行忍住,掏出葯吃下,過了幾分鐘,重新恢復了鎮定:「我現在說的這些話,你們也聽不見,無非是我有些寂寥,對著墓碑說說,也是對著我自己說。甘佳寧你猜我會用什麼手法對付那些人?你肯定猜不到,你就在一旁看著吧,讓我先做完第一個案子讓你開開眼。當然了,這次也不算我一個人手,我還帶來一位意想不到的幫手,那位朋友才是犯罪的主角,我嘛,甘心做個配角。哈哈,不過警方一定以為我是主角咯。其實對付起他們來,也諷刺的,想著他們那天怎麼對付你兒子,現在他們又如何苦苦哀求我,我隨便耍個緒,就把他們弄得神經張,真富戲劇化。好吧,今天我還有很多事,就先聊到這兒,以後有機會再來看你們。」
他站起,拍了拍屁,收斂了下他一整塊的腹,重新背負雙手,角掛著一抹笑容,拾級而下,緩緩離開。
山下過道,正走上來一男一兩個人,男的是徐增,手裡拿著一束白花,的年輕漂亮,上的穿著和手裡的包包一而知,是個富家。
兩人肩而過時,徐增看了陳進一眼,隨即目平視向前,似乎這個人不存在。
雙方相隔遠后,旁的子悄聲問道:「剛才那位怪大叔幹嘛一直看著你?」
「怪大叔?」徐增一愣,隨即笑了出來,「那人看上去很老?」
子道:「廢話。」
「你看他有多歲?」
「有什麼好看的,五十歲吧。」
徐增咳嗽著把笑意忍回去,道:「要是這人和我差不多歲數,不知道他聽了會不會吐。」
子奇怪問:「你和他認識的?」
徐增果斷搖頭否認:「怎麼可能,我哪認識這種古怪的神經病呢。」
「哦,」子釋然,「嚇死我了,這個人一直看著你,又聽你這麼一說,我還以為你和他認識呢。」
徐增道:「走吧,送上花,咱們就走人。」
子道:「今天又不是什麼日子,你幹嘛要跑公墓來?」
「不是跟你說了嘛,看個朋友的朋友,今天剛好是的七七。」
「你哪個朋友的朋友?」
「我的發小,現在在國,是個化工的博士,托我來送束花。」
「哦……就是你說的何家那個姓甘的人?」
「恩。」
子咂咂:「可也算個烈了,看來你朋友一定是喜歡咯,結婚好幾年了,現在死了,你朋友還記掛心上。不知道你對我會不會這麼用心。」
徐增哈哈一笑:「不妨你也當回烈,你看看我會不會這麼用心。」
「去死!」子扭抓他的臉,徐增大笑躲閃著,但間隙的目依然瞥了眼山下遙在遠的那個孤獨的影,心裡不一抹悲涼襲來,忙趕瞥回視線,不再去想。
到了甘佳寧的墓前,他看到墓旁已被打掃了一遍,還放了一束花,他以為是陳進放的,並不在意。
子無聊地在一旁等著,徐增把花放好,清理了一下墓前的雜草,不小心到了那塊石板,看到石板下有張照片,他抬起石板,出發現是陳進,站在原地微微瞇起眼睛,心裡冷哼著,把自己照片放在這兒,如果將來被人看到,豈不是直接就了懷疑目標?他一把抓起照片,撕碎后一團,朝旁邊扔出去。
徐增立在原地,默默駐足了一會兒,隨後氣惱地撿起地上的尖石頭,把墓碑上何建生的照片劃得稀爛,吐了口氣,轉離開。
會議室里聚滿了刑警,金縣治安還算可以,一年到頭沒幾次刑事大案。這次鬧出個綁架案,而且綁匪一開場就割下人質耳朵並煮,手段殘忍,質惡劣,加上綁匪大言不慚的口吻挑釁警方,徹底將警方震怒了!
王格東向全做了案通報,隨後道:「我們首先要搞清楚,綁匪一共有幾個人。目前跟我們聯繫的只有一個人,但他一直自稱是『我們』,現在不清楚這夥人一共有幾個,以及他們有幾個窩點?」
一名老刑警分析道:「對方自稱是『我們』,但我覺得綁匪就是他一個,沒有其他同夥。」
「哦?」王格東好奇地看他一眼,道,「為什麼這樣認為?」
「綁匪說他是綁架的中間人,江小兵不在他邊,但割耳朵煮那一回,對方又稱這件事讓他很噁心。如果江小兵不在他邊,而在另一個窩點的其他同夥,那麼他怎麼割下江小兵耳朵的,又哪會覺得噁心?這說明所謂的中間人是假的,江小兵就在他旁,他自稱『我們』,只是為了壯大聲勢,裝腔作勢。」
另一人反駁道:「你這個分析不對,我記得綁匪第一次要割耳朵前,電話里說他們要商量一下,掛斷電話后,過了幾分鐘才重新打過來問江小兵的耳朵是不是有顆大黑痣。這表明江小兵確實不在中間人旁,他先打了電話給其他綁匪確認后才說的。至於綁匪說的噁心,不是指割耳朵這件事,是指把耳朵放在江路上。江小兵的耳朵,是綁匪的同夥在其他地方割的。隨後同夥把耳朵給他,他把耳朵裝盒子里,放江路上。」
老刑警道:「可是如果說,江小兵在其他同夥手裡,為什麼同夥割下耳朵煮了,先給中間人,再由中間人來安放,不是同夥直接放到江路上?」
這人道:「這說明綁匪有嚴的分工合作,其他人只負責控制江小兵,所有的與外界接,都由這位中間人來完。即便中間人被抓,他們手中依然控制著人質,能與我們警方周旋。」
聽了他的話,老刑警暫時也找不出理由反駁,因為他們目前所有的猜測,依據的都是這個「中間人」的所有對話,此人的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本沒法斷定。
王格東對他們的觀點,覺得都有幾分道理,與綁匪通話中,他自稱是「我們」,又稱自己是中間人,江小兵不在他旁。但江小兵耳朵至他是見過的,也是他安放在江路上的。如果綁匪真有如此嚴謹的分工合作,看來對方有點來頭,案子不是那麼容易破的。
思索一番,王格東道:「目前僅有的線索依據只是我們跟綁匪進行的幾次通話,僅憑這些,還無法完全判斷綁匪究竟有幾個人。我們姑且從最壞況考慮,相信綁匪說的,他是中間人,另有團伙在控制著江小兵。現在最關鍵的,還是找出綁匪的位置。無論是這個中間人,還是控制江小兵的其他團伙,只要找到其中一,就能一舉抓獲這幫匪徒。嗯……還是按步驟來吧,林隊,你先給大家講解一下江小兵失蹤的況。」
林傑站起,安排投影儀在牆上投出一幅地圖,他拿著天線桿介紹:「江小兵是進這條長度四百多米的安樂路后失蹤的。大家可以看到,安樂路的地形比較利於我們警方的破案。這條路上,一邊是河道,河道很深,綁匪不可能從河道出。另一邊是居民樓和店面屋,共一百多戶人家,整排沿街房屋,背後是片綠地和已拆遷路段,房屋中間沒有隔斷,也沒有其他小路進出。而在安樂路的兩頭,分別有一個監控探頭,也就是說,整條安樂路是個封閉區間。綁匪作案,也必然經過監控探頭。雖然案發是晚上,兩個監控的清晰度都不好,但我們初步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只發現江小兵從西面這個探頭進后,再沒從任何一個探頭出去。那麼綁匪讓江小兵這樣一個大活人,從安樂路這個封閉區域消失,只有兩種辦法。一是用車把江小兵裝上后帶走了。二是綁匪的窩點就在安樂路一側房屋的某一間。」
王格東補充道:「綁匪的窩點就在安樂路上的可能不大。因為經過我們的前期偵查,得知江小兵的回家路線不固定,大部分時候都跟其他同學繞外面的大路回家,很會穿過安樂路。如果綁匪的窩點就在安樂路上,他要綁架江小兵需要等待三個條件。一是江小兵落單;二是江小兵選擇走安樂路回家;三是安樂路當時沒有其他行人。三個條件同時立的概率很低。所以我考慮,綁匪想提前在安樂路上租下房子,等這三個條件同時滿足時綁架江小兵,造江小兵憑空消失的假象,得等到猴年馬月了,這種犯罪可能很小。所以綁匪更應該是用車把江小兵帶出監控的。」
大家對王格東的分析都很認同。
王格東繼續道:「如果綁匪是用車子把江小兵運走了,那麼不管綁匪是在案發前車子就已停在安樂路上,還是案發後,制服住江小兵,才把車子開進來運走。最終的結果,綁匪的車子必然是在案發後,駛離出了安樂路上的監控。林隊,案發後駛離出安樂路監控的車子有幾輛?」
林傑道:「當時已是晚上,冬天人流車輛,我們統計了下,案發後一個小時里,只有九輛車開出了安樂路的監控。這九輛車都是經過安樂路,不是原先就停在安樂路上的。」
王格東道:「這幾輛車能排查嗎?」
「探頭清晰度低,又是晚上,車子打著燈,一大半車子看不清號牌。不過我準備找市局的圖像專家幫忙,把畫面調清晰。即便最後結果不如人意,我們通過車子的主要特徵,早晚也能找到這幾輛車子,但找尋工作恐怕很難在三天里做完。」
王格東用手挲著臉上的鬍渣,思索下,道:「這幾輛車也未必就是綁匪的車了。安樂路上能停車的吧?」
「能,路的右側是停車道,我們了解過,每天晚上會停二、三十輛車子。」
王格東道:「這次綁匪的語氣很,底氣很足,顯然有備而來。聰明的綁匪不會在第一時間裡就經過監控離開現場,他會先把江小兵控制在車,等到第二天再離開的話,我們的排查工作就困難了。」
林傑道:「我覺這伙綁匪是心理變態,不會這麼聰明有耐心等到第二天。」
王格東不不地說一句:「不要帶著覺辦案。」
這話雖沒明說,也聽得出意思。
如果不是林傑憑覺自做聰明,江小兵的兩個耳朵也不會被割下煮了。王格東一向覺得林傑這傢伙有點輕浮,辦案不夠嚴謹,不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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