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工商所的一次聚餐中,執法隊長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殺死。現場至有十多位目擊者親眼看到了全過程,卻無一人出來指認兇手。
幾個月後,工商所集旅遊,所有人員連同司機在,全部憑空消失了。在高速監控調查中,看到了這輛商務車駛監控,卻再沒有看到此車駛出監控。警方把這段高速及周邊尋了個遍,始終找不到車子的半點蹤跡。
有什麼辦法能讓一輛車和整車人集在高速上消失得無影無蹤?難道真的是上帝在出手嗎?
第一章
今天是1月10號,元旦已過去一個星期,各單位都在準備人員的年終福利,這段時間裏,幾乎沒有會議,也不必接待上級領導,了各種應酬,對許多基層領導來說,一年之中難得這幾天最清閑。
此刻,白象縣公安局局長馬黨培正坐在辦公室里,悠閑地對著電腦打牌。
門敲了兩下,馬黨培關掉遊戲,讓對方進來。
一名警察快步走進辦公室,臉上著幾分焦迫:「馬局,早上工商所的人來報案,說他們全所的人都失蹤了。從昨天——」
「什麼什麼,你等等,」馬黨培打斷他的話,「說慢點,失蹤?你說工商所的所有人失蹤?」
「是啊,工商所的家屬說,他們所里的六名正式編製人員,也就是全所的人,連同一名司機,昨天上午坐一輛別克商務車集旅遊去了,但到了昨天下午,有家屬打電話想問到哪了,發現手機關機,到了晚上,依舊關機,家屬們相互一問,這才知道車上七名人員電話全關機了。到了今天早上還是關機,他們擔心路上出了大事故,所以急忙來報警問問況。」
「電話都關機了?」馬黨培琢磨下,道,「他們去哪旅遊?」
「說是先去杭州住幾天,然後再去上海住幾天,總行程五天。」
「沒帶家屬嗎?」
「沒帶,他們所里趁這段時間空閑,每年這幾天都會集出遊一次,已經連著好幾年了。」
馬黨培想了想,隨後古怪地笑了起來,道:「如果手機是開機的,打過去沒人接,說不定集出了車禍。現在所有人的手機都關了,嘿嘿,無非是這幫傢伙去哪裏瀟灑去了,不想讓家裏人知道。你看,他們公費旅遊居然不帶家屬,鬼都想得出他們是要去幹嘛。」
「可是……可是晚上玩的時候關機,大白天的不應該關機吧?」
馬黨培微微一皺眉,這話也對,工商所一幫人出去快活,不該白天也把手機關了,今天是星期一,屬於上班時間了,萬一有人找呢?
那名警察繼續道:「我們問了沿途縣市的警,昨天到現在沒有出過大的通事故。後來我們查了工商所這次旅遊開的那輛商務車,車上裝了GPS定位系統,查了后,發現這輛車最後的位置顯示停在高速通往杭州方向的紹市服務區里,此後GPS信號就斷了。」
馬黨培眉頭皺了起來,微微覺事態有點不對勁,道:「這麼說,現在是連人帶車都聯繫不上了?」
「是的。」
他眼珠轉了轉,道:「你們跟李局說過了嗎?」他口中的李局是他們縣局的刑偵副局長李衛平。
「剛打過電話,李局這不前幾天剛請假了嘛,他說他人還在上海,等著做手,只問了下基本況,他說肯定是這幫傢伙去哪消遣,關了手機,不讓家裏人知道,沒事。」
馬黨培這才想起李衛平前幾天請假了,他耳朵下面長了顆手指頭大小的瘤,長了好幾年了,當的雖說不必長相英俊,但多出個「耳朵」總是難看,李衛平說趁這幾天空,去上海手割了。
此刻他人在外地,顯然沒辦法回來商討意見。馬黨培是管行政出的,對公安的專業能力有限,通常他都詢問李衛平的意見,現在李衛平不在,他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想了一番,人和車都聯繫不上,這事確實有點古怪。但一則沒有出過特大通事故,二則車輛最後出現在高速服務區,若真出什麼事,服務區里還能發生什麼大事?
他思來想去,總之,最可能的況應該是工商所的這群傢伙去某個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地方,譬如派對之類的,所以集關了手機,甚至更把車輛的GPS定位系統也拆了。除此之外,既非通事故,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使得人和車都聯繫不上。
他思索已定,就讓這名警察回去先告訴他們家屬,再耐心等等,警方這邊會聯繫周邊縣市的兄弟單位繼續了解況。
馬黨培心裏想著,說不定真查清這幫傢伙現在在哪,回來后各個家庭鬧破裂,又得派出所麻煩一陣了。
顯然,此刻的馬黨培不可能想得到,這群人不但出事了,而且出了大事。
第二章
1月11日早上,馬黨培來單位還不到半個鐘頭,刑偵隊長直衝進辦公室,臉煞白,急聲呼著:「馬局,快,趕的,出大事了,工商所集被綁架了!」
馬黨培愣了一下,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綁架?怎麼回事?」
隊長著氣說:「剛剛,就五分鐘前,一個……一個人打來報警電話,說……說工商所七個人都在他手上,要求……要求二十四小時解散……工商所下面的工商協會,登報向公眾……道歉,承認這幾年的收費,保證……保證今後再也不設立類似組織,否則……否則——」
「否則怎麼樣?」馬黨培急問。
刑警小心地看他一眼,寒聲道:「否則明天晚上前殺死所有人。」
瞬時,辦公室里一片死寂,馬黨培整個人像被凍住了,足足愣了半分鐘,最後干嗽一聲,張張:「哪個神經病打來的,是……是開玩笑吧?」
刑警臉尷尬,道:「好像……可能不是開玩笑。」
「電話錄音了嗎?」馬黨培問。
「錄了,對方直接打警訊中心的110報警電話,不過對方的聲音,應該做過技理。」
「馬上接給我。」
刑警拿起桌上的電話,撥給警訊中心,說了一番,警訊中心把錄音播放出來。
電話里出現了一個顯然經過技理,呈現金屬質地的聲音:「喂,你好,我綁架了一車人。」
「你是哪位?你在說什麼?」這句是警訊中心的工作人員說的,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對方沒理會的反應,繼續說:「縣城工商所的六名工作人員加一個司機,共七個人,現在都在我手上。你也許認為我在和你們開玩笑,請聽聽人質聲音吧,這位是他們的所長,『我們怎麼在這裏?你要做什麼?……』這位是副所長,『這是哪裏,你要……』,好了,其他人聲音就不逐一放了,你們可以找人確認下,剛才聲音是不是正副所長的。——」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警訊中心工作人員連忙追問,可從沒遇過這種突髮狀況。
對方還是沒有理會,自顧說著:「聽好了,七個人都在我手裏。我的條件很明確,二十四小時,解散全縣工商部門名下的各種協會組織,登報向公眾道歉,承認這幾年存在收費行為,保證今後不再設立任何類似組織,企業年檢和日常工作不再刁難人,更不準強迫企業使用任何定製產品。否則……哼哼,」對方冷笑了兩聲,「明天晚上之前,我會殺死所有人。」
「喂喂……」
電話已經掛了。
辦公室里又是一片死寂,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頭上?馬黨培一時半會難以接。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急忙道:「快打電話,李衛平馬上回來。」
「李局在上海手。」
「還個屁手,他馬上回來!」馬黨培慌張地來回踱步,他對理突發事件幾無經驗,李衛平又不在邊,想了一會兒,道,「這事我們縣局理不了,我先跟上級彙報,你繼續盯著。」
下午三點,李衛平剛回單位,第一時間就跑進局長辦公室,他耳朵下的瘤還在,顯然沒來得及手就趕回來了,進門后,看著馬黨培正一臉焦慮地打著電話,等他掛斷後,忙問:「怎麼樣了,確認工商所七個人被綁架了?」
馬黨培皺著雙眉,煩躁道:「還不能完全確定,現在人和車都聯繫不上。」
「綁匪後來還打過電話嗎?」
「沒有,我讓你下面的人一直盯著電話機,第一時間接過來,到現在就打來早上那一個電話。」
李衛平尋思道:「這要真是綁架案,那就鬧大了,咱們縣局辦不了,報上去了嗎?」
「早報了。」
「上面怎麼說?」
馬黨培道:「我先給市局打了電話,市局說如果是真的,這案子太大,要報到省廳和公安部,省廳確認所有人目前都聯繫不上后,中午前就召開了急會議,立專案組,已經趕往我們縣了,估計晚上前能到。」
「綁匪要求的條件怎麼辦?」
「省廳領導說,一切由專案組負責人來決定,明天的白象日報先不刊印,晚上再定。」
「專案組誰帶隊?」
「你的老領導。」
「我的老領導?」李衛平不解問。
「高棟。」
「高局?他親自督辦?」李衛平顯得有幾分意外。
高棟是他們所在市的原公安刑偵副局長,也是他的老領導,李衛平這個縣局副局長的位子是高棟推薦上去的,去年高棟調到省廳去了,任省刑偵總隊總隊長兼省刑偵副總指導員,負責全省的特大要案。
高棟刑偵專業能力極強,並且岳父是市政法委書記,政治資本厚實,一般的案子自然請不他。
正當馬黨培和李衛平繼續商討案時,馬黨培手機響起,接起一聽,差點嚇得他下掉下來,電話里說:「馬局,出事了!工商所的人都死了!」
馬黨培覺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像做夢一樣,還沒徹底反應過來,頭腦一片空白,失魂落魄地干張口:「怎麼回事?」
「縣城西南面的盤山公路,就是原來的老省道,已經廢棄好些年了,中午派出所接警說山下翻了一輛車,我們趕過去,初步確認后就是工商所的那輛車,整車都被燒毀了,人也死在裏面,我們這邊先不,等刑偵隊過來吧。」
馬黨培愣了好一會兒,機械般地張說了句「先這麼辦」,掛下電話后,頓時癱倒。
李衛平看著他表不對勁,急忙問:「怎麼了!」
馬黨培強忍心中的震驚,把電話容跟李衛平複述一遍。李衛平眉頭皺,肅然道:「綁匪電話里不是說明天晚上前殺死所有人,現在還沒到明天,怎麼這麼快就出事了!」
「什麼這麼快?」馬黨培頭腦一片混,沒領會他的意思。
李衛平憤怒道:「可惡!現在專案組還沒到,人死了,這責任得我們扛了!」
馬黨培頓時恍然大悟,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了。
如果高棟此刻已在白象縣了,發現工商所的人已經全死了,高棟作為專案組組長,自然要扛一部分責任。現在,專案組還沒到,人已經死了,這事就完全與專案組無關,責任百分百落到了縣局頭上。
也就是落到馬黨培和李衛平頭上!
馬黨培是一把手,顯然,他衝擊最大!不過李衛平作為主管刑偵的副局長,他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兩人都是臉慘白。
「那……現在該怎麼辦?」馬黨培無助地徵求李衛平意見。
李衛平閉,默然思索片刻,湊過來低聲道:「馬局,現在先不要著急,我看……如果……如果這事我們先裝不知道,等專案組來了再通報,你看……」
馬黨培疑地看著他:「你是說,等專案組來了,再去發現工商所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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