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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罪:我的刑偵筆記(共8冊)》 第18章 菜鳥和處長的談判(4)

說罷他又一捂,嘔著跑出去了。門廳樓梯下,只剩安嘉璐還在瞪著大眼,驚魂未定地息著。警校出來的學員膽子都比一般人大,最起碼看見不會害怕。不過剛才所見出乎的想像了,那幾乎是以前能想像到的最恐怖的景象活生生地展現在眼前了,被肢解的化學藥品焚燒過的,法醫正在解剖……此時眼前還浮著那黑的、紅的、白的和不知道什麼的人,越想越讓張,想挪步子卻挪不

「冷靜一下,深呼吸……打開手機音樂,到外面對著,什麼也別想,轉移你的注意力。」許平秋拍拍嚇愣了的安嘉璐。安嘉璐好不容易緩過來了,他又補充了句:「都外面等著,麻煩通知你的同學一下,都不合格,邵隊長拒收你們。」

安嘉璐如逢大赦般地走了,邵萬戈此時才笑出來,輕聲問著許平秋道:「許,別把新人嚇出心理影來啊。」

「呵呵,誰天生膽大啊,還不都是嚇出來的,不嚇嚇他們,他們還以為當刑警除了威風就是榮。走,和你們偵破組見見面。小邵,老規矩啊,你可以給我提困難,不過我得朝你要結果,像這樣的案子,我估計最多給你一個月限期……」

兩人邊說邊踱步上樓,要來一個慣常的戰前員了。

過不久,一組人把許平秋送下樓,許平秋看到了那幾個坐在解冰車裏的學警,個個像霜打的茄子,一個比一個蔫。他又打著腔關切地問了幾句,隻字不提要到一線的事。裏面尹波和李正宏催著解冰走,幾個人同乘一車落荒而逃。

許平秋笑了,上車和二隊的刑警作別。車出了市區,直向兩百多公裏外的泰市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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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父子

市公安局大院坐落在市區毗鄰南郊的東關街上,午後時分,行駛了兩百多公里的省廳專車已經泊在這裏了。

許平秋婉拒了當地劉生明局長的午飯邀請,直接來到了局長辦事。劉生明局長從書手裏接了一摞資料,放到了許面前,自己拉了把椅子,和省廳來人坐到了一起。看著這位省廳的許長細細過目著他準備的東西,免不了要猜測一番上級領導的來意。

不過他沒敢多問。這個行當里該知道的,一定會有人告訴你;不該知道的,千萬別問。要查的人畢竟出自於他的轄區,要真出了什麼事,那是要負領導責任的。只是他有點奇怪,查的是警校學生,理論上,不應該有什麼大事。

看了許久,許平秋似乎對資料不大滿意,直問道:「就這麼多?」

「嗯,基本就這些,余滿塘是天津的知青,下鄉做知青的時候才十八九歲,後來就把家安這兒了,被招工到搪瓷廠當工人了,後來廠子倒閉,就一直做著小生意,直系親屬里沒什麼人。」劉局長回應道。

「家屬也沒有?漢,那兒子哪兒來的?」許平秋詫異地問。這堆資料里,只反映出了余滿塘和餘罪,沒有其他人。

問及此事,劉局長笑著說道,這個況他也通過轄區派出所一位老所長了解過,據說余滿塘當年還真有個漂亮老婆,同是搪瓷廠的工人,不過結婚後沒多久,那老婆就消失了。於是劉局據經驗判斷道:「當年改革一開放,工人一下崗,像他這種老婆跟人跑了的況還真不。」

「沒有再婚?」許平秋問。

「沒有,最起碼辦證的況是沒有。」劉局長道,至於沒辦證的同居況,也是無法反映出來的了。許平秋笑了笑,隨意地翻著資料。他的覺有點詫異。一個漢拉扯個兒子,倒也確實不易,地對餘罪的世有點同。他又仔細看了遍餘罪從小學到中學的學籍、銀行資料、醫療資料、派出所的戶籍資料,可都沒有反映出什麼東西。他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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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善於揣上級領導意圖的劉局長趕表現了,很中肯地說道:「許長,你前兩天跟我通電話,我就專程到轄區派出所了解一下,還派人走訪了當時他上學的學校,結果我發現呀,這個小東西從小就不是個好玩意,在九中上學,居然到隔壁不遠的十一中收保護費,學校的教導和保衛科一提起這個餘罪來,都是直撇。」

況讓許平秋很在意,這可比資料上反映的真實多了。

劉局以為自己揣到領導的意圖了,又是表功似的說道:「至於平時打架什麼的,那肯定就沒跑。對了,這小傢伙還老上訪,就因為他爸下崗沒拿到安置費的事,多年的陳穀子爛芝麻了,還拿出來說。您放心,許,他的況我們已經得很清了,不管他犯什麼事了,我們是不偏不袒,這種人能上了省警校,那說明我們當年的政審工作做得很不過關,雖然不是我這一任的,不過我還是有責任的……」

「哦,別誤會,不是抓捕。要是犯了事,來的就不是我了,我抓人還需要你們手啊。」許平秋啞然失笑了。看來劉局領會錯了,以為那個壞小子犯什麼事了。

聽了許平秋的解釋,劉局長一瞪眼,「啊」了聲,像是驚著了。

「怎麼了?」許平秋不解了。

「我……我已經派人去控制他了。」劉局長張道,知道自己還是想岔了。

「你這不是胡鬧嗎!我什麼時候讓你控制人了?」許平秋生氣了。

「不是,許長,這個……您這麼重視,我以為這傢伙在省城犯什麼大案了,於是就……哎喲,那我趕通知他們……」劉局長焦急地著手機。電話是打給城關刑警隊的,通話時許平秋照顧著劉局的面子,說了句嚴監視,劉局又焦急地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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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抓人啊。」

許平秋哭笑不得,到現在為止,基層的刑事偵查基本等同於一個詞:抓人!

「下車了,到賓館送水果了。」

「這小子悠閑的啊。」

「這是警校出來的,還是咱們同行?不像啊。」

「隊長說了啊,不許抓人,監視著。」

一輛民用牌照的麵包車裏,窩著幾個寸頭裹大的男子,正看著街口一輛小貨廂上下來的人討論著。他們的真實份是泰市城關刑警隊隊員,接這個莫名其妙的任務已經一天一夜了,目標雖然已經很明確了,不過剛剛又接到了放棄抓捕的命令,這讓幾個人難以理解了。

「你們說,這小子犯什麼案了,能讓局長親自督導?」司機問。

「不一定是犯案吧,不還是警校生嗎?」副駕上的人說道。

「警校生怎麼了?沒聽說過嗎,過專業訓練的匪徒才最有勁兒。」後座的笑道。

「有本事跟隊長說去,小心他你。」駕駛座上的人道。

三人扯了幾句,副駕警示著人已經出來了,這輛麵包車又不急不緩地追上前面那輛貨廂車。跟了一天了,目標除了送貨就一直在水果店,連跟蹤的都知道,這一車送完了,該回南街口的店裏了。

臨近年關了,大街小巷喜氣洋洋的氣氛已經出來了,街上一溜賣對聯的,隔著不遠又是菜市場,進進出出提著大包小捆菜禽魚的,人民的生活水平眼看著提高了不,不過覺最強烈的還是滿街的私家車,堵得車行得比步行還慢,跟梢的車在堆的自行車、行人、托車中間出來了一條路,咬著那輛前行的貨廂車不放。

「咦?他沒有停在店門口,繼續走。」副駕上的隊員看到貨廂繼續前行了,出聲道了句。麵包車緩緩駛過標著「香果園」的水果店面,不料前面目標車輛驀地停下了,司機馬上踩下了剎車,扮做來買東西的樣子,停在了店門不遠的臺階下。

「媽的,這小子神經病了,差點餡。」司機牢了句,可不料立時眼直了,那輛貨廂,嗚嗚開著往後倒上了。他剛要,副駕上那位警示著:「別理他,都別吭聲,一會兒咱們直接開走,下去個人盯著就了。」

盯梢就是這樣,反正就讓目標看著像阿貓阿狗無關的人員一樣,可不料他們不,前面的貨廂車一直在倒車,眼看著就要倒撞上麵包車了。麵包車的駕駛員驚訝地上鑰匙,一擰鑰匙,看快撞上來了,急得頭出車窗后喊著:「嗨,撞上了,會不會開車……」

說話間,前車還真撞上來了。輕輕地撞這一下,貨廂的后燈部位到了麵包車的前臉上,碎了。

這是很會開車,輕輕一撞,立時剎車。跟著前面車裏的人跳下來了,那小伙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嚷著:「嗨,會不會開車,說撞上就真撞上來了。」

這話把幾位刑警隊員給氣的,立刻拍門下車,看著車前被撞的部位,個個虎視眈眈地盯著目標人,可那人同樣瞪著眼:「看什麼看?賠錢!」

「啊?你撞我們的車,讓我們賠錢?」駕駛員火了,捋著袖子,囂上了。

「耍賴是不是?追了尾還有理了?我這車可沒全保,你不賠誰賠?」餘罪針鋒相對嚷上了。另一人拍著車前蓋喊著:「小子,想訛人是不是?這兒可不止一個看見了啊?」

「是嗎?」餘罪一脖子,莞爾一笑,扯著嗓子吼了聲,「爸,有人把你車撞了。」

那三位愕然地回頭,香果園裏奔出來一位中年男子,拿著夾核桃的夾子,怒氣沖沖地吼著:「誰呀?誰呀?大過年的找刺激的來了?」

「就是他們!一直跟著我!可能要搶咱的貨款呢」餘罪一指那三人,此時援兵來了,膽氣壯了,又對那三位愣眼的說道,「哎,你們哪兒的?不會是過不了年了,瞅著想弄我倆錢吧?」

「我們……」一位隊員要表份,被同伴拉住了。老餘一嚷,這一溜鋪面奔出來的買賣人不,全圍上來了,指指點點,毫不意外地和老余父子結了同盟。老余看看被撞的地方,和兒子一個模樣喊著:「看把我車撞什麼樣了?賠錢!別他媽瞪眼,嚇唬誰呢?不服氣到這條街上打聽打聽,居然還敢撞老子的車。」

「就是,賠錢,說得三千。」

「不賠把他們車扣下。」

「報警,報警你也得賠呀,警察還替你賠呀?」

一干做買賣的把三個隊員圍著,你一句我一句,又引來不圍觀的群眾。三位小刑警臉可綠了,更不敢亮份了,只有一人打電話通知著隊里,不過看樣是走不了了,那個目標人餘罪,早把麵包車的車鑰匙給拔了,等於把對方的車扣了,那爺倆站一塊分外得意,估計是商量著準備訛上多錢才合算。

磨蹭了十來分鐘的工夫,終於來了三輛警車,兩前一后。餘罪看看那三位被自己撞了車的,好像本不害怕的樣子。他有點心虛,拉拉老爸附耳說道:「爸,看樣子這仨不好訛呀。」

「什麼訛?撞了誰家車不用賠錢呀?」老余道。

「爸。」餘罪附耳輕聲道,「是我倒車把他們的車撞了。」

「啊?你個小兔崽子!放假回個家,你替你爸上訪,讓居委會找上門罵我;干兩天活吧,還蹭人家車,怎麼你一回家事就多。」老余眼一瞪,小聲罵著,說罷就是一掌。餘罪不迭地捂著腦袋,不過那表是閉著眼在笑。轉眼,老余又拽著兒子叮囑著:「知道該怎麼說吧?」

「哎,我知道。」餘罪笑應道。

這一對詐父子,相視間俱是一臉壞笑,心意相通。

就是嘛,訛到底也得讓他們賠!

牆頭草

警車停下來時,被圍著的三名小警察都不吭聲了。來的不是隊長,居然是市局的局長劉生明,就他們的份,除了開大會,等閑見這樣的領導怕是也難。三個人一低頭,小樣特別乖,老餘一看,膽子可就大了,手指著三人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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