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睡多長時間,天剛蒙蒙亮那會兒,劉卉就過來敲門了。
只隔了一晚上,變化蠻大的,昨夜穿著一白白,看著森森的,跟鬼有一拼,今早又換上一花格子的連,還梳了一個劉海,顯得多了,尤其那劉海還把黑痣擋住了,另有一番說不出的韻味。
跟我倆閑聊幾句后,突然一轉話題,問我們昨晚有沒有不守規律去村裏轉悠。
這我能承認麼?就算真的發現了什麼,打心裏知道我倆出去了,面上我也裝迷糊,不然一公開,無疑有撕破臉的架勢。
潘子跟我一樣,裝傻充愣的搖頭否認。
也沒再多問,等收拾妥當了,又帶著我們出了門,說一起去吃早飯。在我們剛走出去時,潘子回頭看了一眼,咦了一聲。
我順帶著回頭看一眼。屋門上那兩個門神沒了。這門神可是潘子很認真的上去的,就算刮大風,也不會這麼輕易把它們吹跑。
我納悶,心說難道後半夜真有人來過?還順帶把門神撕走了?
我們吃早飯的地方還是那個破瓦房,昨晚喝土豆湯的地方,這次隨著劉卉進去時,我發現那圓桌子上坐了兩個人,正捧著一碗粥喝著,另外爐灶前還站個老太太,看樣正在煮飯。
我一看這老太太,尤其那胖勁兒,心裏咯噔一下,就是昨夜在井邊瘋言瘋語那老太太,好在本不認識我倆,我和潘子也沒跟說啥,不然我倆帶著懼意,說話聲一變,很容易餡。
劉卉給我們介紹,說那兩個喝粥的也是老師,跟我倆也是同事,我這下明白了,這個破瓦房就是所謂的教工食堂。
我們仨找個地方坐下來,劉卉還捧來三碗大米粥,在喝粥期間,說起正事,說綏遠村的學校規模很小,一共才三十來個學生,本沒有育課,不可能讓我倆做育老師。
我就順著問了句,不做育老師,我倆還能教啥?
說目前各缺一名數學、語文老師,估也看出來了,我倆沒啥文化底子,還特意叮囑,在綏遠村教書,都是小學課本,不難。
我合計上了,心說如果只教小學課本的話,我倆還真能湊數,小學數學那玩意兒,無非是加減乘除嘛,甚至都不用解方程式,相比之下,教語文可比數學難多了,語文這東西,最咬文嚼字。
我仗義一把,讓潘子先選,問他教語文還是數學,其實打心裏我都很肯定了,潘子一定會選數學。
可潘子表很沉,悶頭想了半天才跟我說,「杜睿,你教數學,我弄語文。」
我一聽這話,心說得了,潘子啥智商啊,連小學數學都玩不明白。
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吃完劉卉帶我們去學校轉了轉。要我說這村裏學校何止規模小啊,它就沒規模。兩間大瓦房,被一大片籬笆牆圍著,大的那間當教室,小的那間當教師辦公室,這就算學校了。一群個頭參差不齊,年齡有大有小的學生,都在同一個教室里上一樣的課。
劉卉說今天上午是數學課,我得跟著去聽課,而潘子呢,就只好在辦公室獃著,跟其他老師流流。
這是要把我倆分開的節奏,雖然我不想我倆被掰開,但也找不到好的理由了,就只好拿著筆和本,跟劉卉一起走了。
我從沒當過實習老師,對該做啥、不該做啥,一點都不懂,但我上學那會,見過別的老師聽課,他們都坐在最後排。
我就照葫蘆畫瓢學起來,也找個椅子,坐到後面。
劉卉今天講的是應用題,我這是第一次來實習,不管是真是假,也得做做樣子不是?我就對自己說專心點,做個筆記啥的,但我真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
沒到二十分鐘,我倆眼皮就開始往下耷拉,總覺得劉卉講課跟唱催眠曲一樣,把我無限的困意都引了出來。
我暗自鼓勁,讓自己一定撐住,別掉鏈子,但十分鐘后,我霸佔旁邊學生的桌子,趴著睡著了。
我稀里糊塗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突然覺得不對勁,這教師里怎麼變得靜悄悄的,講課聲哪去了?
我心說難不劉卉講完課,改上自習了?我就抬起頭,瞇著仍是睡意朦朧的眼睛四下瞧了瞧。
這一看把我嚇的夠嗆,整個教室的學生全站起來,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劉卉在講臺上同樣直勾勾的著臺下,他們一起雙手掐腰,很誇張的扭著腦袋。
就說挨著我的這個學生,他左右晃著腦袋,那幅度讓我都擔心他能把脖子掰斷了,尤其他還微微裂開,出一副稍有獰笑的表。
這一下讓我想起猙獰了,我心裏撲通撲通跳,也沒睡意了,更不敢盲目這個學生,怕出啥狀況,我慢慢站起來,對著劉卉擺了擺手。
我這舉很明顯,應該看到才對,但邪門的是,對我本不理不睬。而且接下來,他們這些人把手也舉起來,做著一些只有木偶才有的作。
我腦袋裏突然浮現出一個名詞,「傀儡」,我再也制不住,不管現在算不算上課了,抬就跑。
等我逃出這間教室后,心頭才稍微穩定一些,我又一想,不知道潘子怎麼樣了,他不會在辦公室也遭遇類似的況了吧?
我就趕去了趟辦公室,可潘子就沒在這裏。
我心說難不潘子出事了?這時候辦公室里還有一個老師在做教案,他有個特點,臉長的。
我走過去,都有點不客氣了,問這個大長臉,「潘子哪去了?」
他也不理我這冷漠的表,指著一個方向跟我說,「他上廁所了。」
我不太相信他這話,心說怎麼這麼巧,教室里一有古怪,潘子就尿急呢?
我決定先去廁所找找潘子,就按照大長臉指的方向找到了那個廁所,這廁所也有特的,就一個石頭房,隔男間,雖然沒進去瞧瞧,但我估計裏面弄不好就是挖了一個大坑,大小便都往這坑裏招呼。
我對著廁所喊了一聲。那大長臉倒是沒說謊,潘子真在裏面,他還立刻回了我一句。
我看潘子沒出事,心裏一下又不那麼急了,索點煙,一邊吸著一邊等。
在這煙快吸完時,潘子臉發白,著肚子走出來。他還搶先跟我抱怨呢,說也不知道咋了,這一上午就鬧肚子了。
我沒閑心跟他糾結鬧肚子的事,我把剛才看到的一切跟他說了一遍。
潘子聽完臉更差了,這時候也就沒裹布,不然把他一裹,就他這狀態,裝不問題。
他都有些結了,跟我說,「杜、杜睿啊,這村裏不幹凈,這一學校的學生剛才肯定都被鬼附了,不然哪能變傀儡呢?」
我抬頭看了看天,日頭足的,我隨口說一句,「不能是鬼吧,這天化日的,鬼就不怕了?」
潘子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反正他一捂肚子,轉返回廁所,我站在廁所外,都能聽到他哧溜哧溜放屁的聲兒。他這次鬧肚子,我懷疑不是吃壞東西的緣故了。
等回了學校,我發現正好是課間活的時間,劉卉也從教室里出來散散心,見到我倆又打個招呼。
我觀察的表,沒啥不對勁的地方,跟正常人一樣。我就問了一句,上課時跟學生們在做什麼運?
劉卉說那是一種脖頸保健,而且又問我倆學不學,有效的。
我和潘子能學這個?我倆也不是真的知識分子,平時做任務,也不涉及伏案這類的工作。看我倆都搖頭,劉卉沒再多說啥。
下午我在辦公室跟劉卉看教案,潘子跟另外一名老師去聽語文課了。
我怕還會出現怪事,中途好幾次都溜出辦公室,在教室周圍轉悠一番。但這一下午,很太平。
等晚間下班了,我合計著,約劉卉去我倆住的地方坐坐,藉著聊天來挖線索,可還沒等我開口,倒是搶先約我倆了。
說我倆不是剛來實習嘛,有兩個老師想請客,讓我們聚一起吃頓家常便飯。
我一琢磨,這也不錯,正所謂人多好套話嘛,我和潘子就跟劉卉一起走了。
這村裏連個飯館都沒有,我們聚會的地方就在那個教工食堂,只是今晚我們不喝土豆湯了,那胖婦人端上來一個鍋。
這鍋子還是熱的,在裏面咕嘟咕嘟冒著泡,另外呢,在湯里我又看到了芝麻粒一樣的黑點點。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綏遠村的特,怎麼總在飯菜里加這種黑芝麻粒一樣的佐料呢。
劉卉當先給我們盛了湯,著大家一起邊吃邊聊,這兩個老師,一個是我認識的大長臉,另一個穿著一個綠馬甲,也不知道教啥的,白天沒見到他。
剛開始,他們都在聊一些學校里的話題,哪個學生最近咋咋了什麼的。
我和潘子為了套近乎,也一邊聽一邊嘻嘻哈哈的迎合著,等覺得氣氛差不多時,我就突然拋出去一個話題。
我問他們,「對了,我來之前聽說綏遠村裏,有好幾個人都瘋了,這是真事還是謠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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