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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最后一個大佬》 第八章 天庭負我

 某家不對外開放的醫院,頂層的單人病房中。

 這哥們……幾個意思啊?

 神犬嘯月瞧著病床上的‘木乃伊’,狗里發出一陣陣低,努力整理著糟的思路。

 接到周拯發的語音消息,嘯月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它是萬萬沒想到啊,龍宮竟然來的這麼快!

 還好沒出什麼大子,這哥們還因禍得福,引發了本就快要覺醒的神魂靈力。

 這要是周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嘯月想到福伯發怒的模樣,渾哆嗦了幾下,再次仔細應著周拯的狀態。

 這已經是最近半個小時,它第七次這麼干了。

 龍宮不龍宮的無所謂,這位周拯小哥,那可是福伯關照的‘子侄’啊!

 福伯那是什麼層次存在?

 天道那鬼東西還正常運轉時,天庭中的神仙地位,大概可以分為四個層次:

 【名仙籍】、【位列仙班】、【世有供奉】、【家喻戶曉】。

 最低層次的神仙就是【名仙籍】,通明殿登記在冊,能得天庭的功德工資,天道給的神仙基本福利。

 比如龍敖瑩。

 四海龍宮的龍子龍,除非是去江河之中做個小龍王,主管一地的行云布雨,最高待遇就是名仙籍。

 這也算天庭對龍宮的一點限制。

 地位略高一點的檔次是【位列仙班】,指的是在天庭中擔任了一些職位的神仙,有機會去通明殿、五方殿、十圣殿議事,得到的天道關照更多一些。

 在此之上那就是【世有供奉】。

 人間香火供奉的神仙,無疑都是神仙中實力強大、背景深厚的存在,在世間有自己的信眾,在各自仙的人世間流傳著他們的傳說。

 至于【家喻戶曉】級別的神仙,分比較復雜、實力參差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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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或是做過驚天地的大事,或是故事被凡人編纂書,在世間流傳。

 最著名也是最強的,有三清、四、五老。

 還有以不穿鞋而聞名的赤腳大仙,以呂賓為首的天庭蹭酒八人團伙,四海龍王為首的金敖家,天庭崛起之路上鞠躬盡瘁的掃把星申豹,以故事聞名本實力不怎麼樣的牛郎織,等等。

 當然,福伯也在家喻戶曉的層面。

 像嘯月這種歸屬天庭的神一族,整個族譜上最出名的,就是追隨‘那個人’的哮天犬。

 天庭鼎盛時,它嘯月就是個不起眼的小蝦米,唯一的神仙職規劃,就是去給一位強神當寵

 現在進復天盟與妖魔博弈的時代,它總算有了用武之地,因為實力出了臨世仙人‘救火隊’的一員,來到普通人世間藍星發發熱。

 如今嘯月與另外兩名仙子一同坐鎮東海十二城,手下數千修行者,走到哪都被喊一聲教

 這不比做寵強多了?

 在嘯月的應中,周拯此刻氣息已經完全平穩,暴走的靈力歸于平靜。

 但它那對略短的狗眉此刻越皺越深。

 ‘這哥們問題大啊。’

 藍星上有臨世仙人三十六名、轉世仙人三百六十名,嘯月可以保證,里面絕對沒有‘周拯’這個名字。

 這事著古怪。

 不過這小子、咳,周哥背后有福伯這般大人在,它倒是不必多心,做好福伯代的事就是了。

 “沒啥事,嗯,應該確實沒啥事。”

 嘯月上嘟囔著,轉跳下床邊,腳下邁出優雅的步伐,走向了病房房門。

 房門自行打開,外面是有些昏暗的走廊。

 低頭站在角落的敖瑩,聽到聲響立刻沖了上來,著急地看向病床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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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麼樣了大人!他傷勢!”

 嘯月一抬頭,就看到了敖瑩那繃的俏臉。

 本來還想夸大點事嚴重的它,見狀也有點不忍心。

 “放心吧,周拯已經沒事了。

 “那顆靈丹竟然還是極品療傷丹,你們龍宮為了教訓婿,還真舍得下本。

 “一顆丹藥、一個強敵,讓周拯這次神魂釋放出的靈力,竟然被吸納了一部分,初步改善了自質,也算因禍得福。

 “哼哼,還好我去的及時,不然——你們家養的鯊魚就要被他打死了。”

 敖瑩看向病床,繃的那心弦終于松了下來,低頭吐了口氣。

 “抱歉,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屬我之過。”

 “誒,龍何須對本致歉?你該道歉的人躺在里面。”

 嘯月瞥了眼那個低頭行禮的仙,輕輕嘖了聲,讓房門自行關閉,繼續道:

 “這件事,我會通過正規途徑對你龍宮三真龍提出嚴正抗議。

 “陸地上有陸地上的規矩,隆辰市有隆辰市的秩序,這次是你們壞了規矩,破了秩序,那就該給我們復天盟一個代。

 “龍宮部的事,本一個天狗族的混子也不好多,但有句古話,龍還需細品。”

 嘯月慢悠悠地在敖瑩與仙人中間走過,上卻是沒閑著:

 “將無謀而不勝,君無威而不立。

 “好了,本先去置后續之事,稍后勞你費些法力,將周拯帶回他家中修養,不要驚了其他人,這里也并非久留之地。

 “他的事,你知我知就可,不然會平白招來一些風波。”

 敖瑩輕咬,腳邊的影子漸漸拉長,背后浮現出了周鋪滿了白玉鱗片的真龍虛影。

 “大人,周他是復天盟的仙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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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嘯月扭頭看了眼敖瑩,那張氣的狗臉上,卻是一幅深沉嚴肅的表

 “他并不在轉世天將的名冊上,自也沒有前世記憶,應該是正常回的仙人,只是剛好回到了藍星罷了。

 “好了,本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

 “本須得再叮囑你一句,此事萬不可對外流傳,該封鎖消息就封鎖消息;大家最好還是和和氣氣,龍宮是我們復天盟爭取聯盟的對象,咱們都在藍星,彼此不要把事搞的太僵。”

 敖瑩并沒在意嘯月口頭上的威脅。

 徘徊,小聲嘀咕:“這樣也好,我跟周倒是扯平了,反正大家都是轉世的。”

 “喲,心態還不錯……回見了,敖小姐。”

 嘯月挑了挑短的眉,隨后搖搖尾,慢悠悠地拐了空曠的樓梯口。

 許青閃爍,空氣中有淡藍暈暈染開來。

 敖瑩靜靜思索了一陣,目漸漸變得堅定。

 “四。”

 一旁老仙趕忙低頭:“老奴在。”

 “按嘯月大人所說,封鎖消息,后面的事請大姐幫忙主持,二哥那邊,我不想理他,他實在太過分了。

 “其余目睹此事者盡數掃除最近半月記憶……四做完這些后,也請自行散掉這兩日的記憶吧。”

 這仙老嫗怔了下,將頭埋的更低了些,目中卻出幾分欣

 殿下終歸是長大了。

 “老奴遵命。”

 “此前大姐的分靈力耗盡,我未來得及與說完話,你替我轉告——

 “對我說的那些我都記下了,如果形勢惡化,我自會回返龍宮,以免牽連無辜凡人,讓不必擔心。”

 敖瑩嘆道:“此前走了那雪貂,確實是我臨陣經驗不足,還心存僥幸覺得對方認不出我。”

 “是,老奴都記下了,這些是您千里傳訊命老奴送來的丹藥與修行功法……”

 這位丞相嘆道:

 “只是還有一事,老奴必須提醒三殿下,這是老奴為您臣子的本分。

 “二殿下此舉,看似魯莽,或許背后另有深意。

 “如今龍宮所屬諸勢力與復天盟越走越近,藍星之上雖只有三條真龍殿下轉世,但藍星的勢力格局,恰好于微妙的均衡,龍宮就了打破仙人與妖魔平衡的秤砣。

 “大殿下是親善復天盟的,所以您來這里,大殿下并未阻攔,此間應有試探復天盟對龍宮態度之意,但二殿下近來與海中的幾路妖王切……此事您需得知曉,好生斟酌。”

 敖瑩微微頷首,目中帶著幾分疲倦。

 “我知道了,這些讓大姐理就好。”

 “老奴遵命。”

 可能是聽到了走廊中的說話聲,病床上的周拯慢慢睜開雙眼。

 他瞳孔輕輕抖,迅速恢復了焦距。

 然而下一瞬,渾的疼痛如水般襲來,周拯悶哼了聲,腦袋歪向左側,直接疼昏了過去。

 過了一陣,病房的房門打開,敖瑩小心翼翼地溜了進來。

 用纖瘦的背抵上了房門,亮晶晶的眸子注視著周拯,仔細應著周拯的氣息。

 當確定周拯確實沒什麼問題,敖瑩總算松了口氣。

 “周?”

 敖瑩小聲呼喚著,并攏雙坐在床邊的椅子邊緣,靜靜地注視著周拯……臉上的繃帶。

 許是過于自責,覺得自己太過大意,敖瑩用力咬了一下,滿是認真地說了句:

 “以后我一定護好你。”

 ……

 周拯做了個很長的夢。

 這個夢的前半段沒有聲響,也沒有任何連貫和邏輯,像是一本被打了順序的畫冊。

 他時而行走在云端巍峨的殿宇中,抬頭就見星空深

 時而站在一座座大城上空,看著下方氤氳的金,以及金下那些行走的人影。

 俯仰顯神通,拂手摘星辰。

 周拯在夢里看到了諸多奇景,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懸浮在璀璨星空中的方塊形陸地。

 除卻奇景,還有奇‘人’。

 夢中,周拯遇到許多慈眉善目的老人、面容俊的男,也能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影。

 他們都在對自己喊著某個名字,但周拯聽不真切。

 除了這些,夢境里還有許多一晃而過的畫面。

 有個面容俊的小道士,不斷對自己說著什麼,似乎是自己的好友;

 還有位材魁梧的將軍提著兩把錘子,神拘謹地對自己笑著,長得倒像是傳說中的巨靈神。

 上半場夢境的最后一副畫面,是他跪在一大殿前。

 畫面是第一視角。

 ‘周拯’慢慢站起來,看著大殿,看著殿那重重人影,嗓間發出了低吼:

 “天庭負我!”

 到這里,前部分夢境如流水般退卻,這些神話場景如泡沫般消散。

 夢境的后半段,周拯從云上落到了地面。

 那是在隆辰市主城區的邊緣,離著防護罩不遠的破舊孤兒院。

 周拯在那里度過了整個年。

 的上午,能看到院子中晾曬的幾排床單被褥,還有在下面鉆來鉆去、嬉笑打鬧的那群孩子。

 ‘周拯,你的名字好奇怪耶,你是包拯嗎?’

 ——已經看不清面容的小姑娘笑著問。

 ‘你給我記住,這片我是老大,你服不服?不服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吊兒郎當的年咧罵著。

 但畫面一轉,這年手臂滿是鮮、面蒼白,聲喊著:

 ‘服了!我服了!周哥你是我哥,我服了,以后你都是我哥!’

 這年是周拯年、年時期最大的‘強敵’。

 周拯打服了這家伙后,這家伙反而了孤兒院孩子們的‘靠山’,沒事就去孤兒院做些累活。

 再后來,這人學了一門修車的手藝,為了結婚搬去了其他城區,與周拯漸漸失去了聯系。

 夢境變得稍有些抑。

 天空下著濛濛細雨。

 幾臺挖掘機推倒了孤兒院的院墻。

 聞訊趕來的周拯也不過是個高中生,雖然氣憤填膺,但還是被已經蒼老的院長死死拽住。

 那天,周拯就站在雨中,守在十幾個孩子前,一雙有些泛紅的眼睛,注視著冰冷笨重的機械,看著它一點點拆毀了他的過往。

 夢中的畫面換的午后。

 周拯蹲在剛立不久的墓碑前,在書包里拿出了水果和鮮花,在火盆中點燃了兩疊黃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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