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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異聞錄》 第一卷 願 第十章 Avarice

據艾莎的四篇日記可以推斷出一件事,無論是艾莎還是約翰的父親都許過願,隨後帶回一副人自畫像,兩個孩子都沒能擺好奇心,違背了規定,因此死掉了。」齊銘先開口說出了他和冬的發現,「我們認為,這幅油畫是一個介,被用來許願並收取代價。而兩個孩子的死可能沒有那麼簡單,僅僅因為發現了一幅不該被看見的畫就要被畫里的人殺死,這是不符合邏輯的。」

「艾莎的第二篇日記里提到的約翰的夢,約翰說他夢見自己的父親和油畫上的人坐在一起,他的父親用小刀去劃,而人卻毫無作為。四篇日記里只有這個夢描述了孩子們的死亡,而這個死亡並非是那個油畫里的人造的,而是約翰的父親用刀殺死了自己的兒子。」冬接著齊銘的話說下去,「所以我和齊銘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父親們原本就想要殺死自己的孩子,因為他們許了願?」易安明白了他們說的意思,「虎毒不食子,好歹是自己親生的孩子,怎麼下得去手……」

凌楓皺眉,卻沒有急著對他們的猜想發表看法,他盯著君瑤,君瑤恰好查看完沒看那篇日記關上遊戲界面,發覺凌楓在看自己,君瑤歪著頭有些不解。

「我們四個人進的屋子不是約翰的家,沒有找到關於藏任務的線索,倒是發現了幾件可以應付鬼怪狩獵的任務道。」凌楓收回了視線,簡單彙報了一下他們的收穫,果不其然,對於自己拿到的道閉口不談。

「我們在二樓,發現了很多油畫,從整個屋子的風格來看,屋主人應該不是個喜歡藝的人,可是他的臥室,甚至於每一間屋子裏都擺著油畫。油畫的風格多種多樣,但都是名家大作。油畫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這也和你們發現的吻合。我想我們可能需要回去一趟,找到那個人的自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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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那幅自畫像了,準確的說是一部分。系統顯示它是破碎的,可能還需要其他的油畫或者別的道將他們拼一幅完整的。」君瑤從背包里取出那幅人的自畫像放在地上,冬看了兩眼,又問道,「你是……怎麼拿到這幅畫的?」

「從一個著火了的房間,九死一生,差點連命都沒了。」君瑤失笑道,「說起來,在艾莎的異空間里發生的事,有太多古怪的地方了。」

「你傷了?」齊銘這才看見君瑤的袖上沾有跡,上也有灼傷的痕跡,「我有道可以幫你治療。」

君瑤愣了愣,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要講的經歷,只是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好。」

齊銘手指在頁面上兩下,取出一朵的花。

【彼岸花:輔助道,從忘川河畔摘下的花朵,活死人白骨,可以治療一切傷口。冷卻時間3小時。】

紅的彼岸花在君瑤周圍搖晃兩圈,奇異的香氣傳來,一個淡黃的屏障將包裹住,君瑤覺到傷口冰冰涼涼的,開袖子一看,傷口竟都消失不見了。

齊銘將花朵收回去,「方才說的古怪地方,你都遭遇了些什麼?」

君瑤這才開始講述,「我推開門便進了艾莎的異空間,在玄關撿到了一個消耗傷害道,然後在廚房看見了艾莎,聽到了一首詭異的謠,於是我當機立斷,用道殺死了艾莎。我本以為安全了,就往書房的方向走,經過客廳,竟然又聽見了艾莎的那首殺人謠,然後我在走廊盡頭又看見了艾莎。這是我覺得古怪的第一個地方,系統明明已經提示我艾莎被我殺死了,甚至還給了我任務道一把鑰匙作為獎勵,可是不到五分鐘我又看見了,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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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一般不會騙我們,它說艾莎死了那就應該是死了,可是你又看見了艾莎……你確定第二次看見的是艾莎?」齊銘反問道。

「我確定是,因為從我手上拿走了我第一個獲得的道鬼娃娃,這也是我覺得古怪的第二個點。我在去往書房的時候,以防萬一把鬼娃娃拿出來進行防,客廳再度響起那首殺人謠,艾莎出現的時候,我的鬼娃娃道居然沒有發出警示,反倒跟著謠一起唱了起來。」

「噫,想想就覺得瘮人。」易安在旁邊做了個抱自己的作。

「這個鬼娃娃本就是艾莎的東西,之前我們也遇見過,使用道對付它曾經的原主人不功的況。艾莎看上去應該是這個藏任務里的大boss,除去那個未知份的油畫上的人以外,就屬最強了。」冬先是解答君瑤的第一個疑問,「只是你說你殺死了艾莎卻又再次看見這個事……難道是系統的bug?雖然說我從未聽說過這個系統有bug,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說系統的存在本,就是一個bug」

「系統沒有bug,」齊銘翻看了一下遊戲界面,「你們都仔細看看,約翰和艾莎那兩條通知。」

【夢旅人沈君瑤,擊殺藏人:約翰】

【夢旅人沈君瑤,擊敗藏人:艾莎】

「文字有細微的差別,一個是擊殺另一個是擊敗。擊敗並不等同於人死亡,可能只是暫時傷。」凌楓如是說道。

「原來如此。」君瑤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最讓我覺得奇怪的,就是書房裏發生的事,我覺得那應該是過去重演。」

「我在門外的時候便聽見了一個人咆哮,憤怒地說著『我要你們死』之類的話,然後我進去就發現整個書房都燃燒起來了。畫中的人就站在火焰之中,艾莎躲在一個角落裏,看見我后,指了指那幅自畫像的位置,於是我發現,艾莎的手裏有一個破碎的油燈。我想艾莎應該是要我把那幅畫帶走,所以我就冒著生命危險去拿走了那幅畫,要離開的時候我看見那個人手裏出現了一個權杖,隨後又變一把劍向艾莎砸去。我聽見的最後的對話是艾莎對那個人說『我死了,你也別想再禍害他人,許願的魔力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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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覺得,艾莎燒掉了那幅畫,惹怒了那個人,所以那個人殺了艾莎?」齊銘聽完君瑤的描述,明白了要說的奇怪的點,「你不明白為什麼艾莎要燒畫?」

「我的確不明白……對了,艾莎給了我一個提示,我還拿到了兩個任務道。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要給我提示,明明在書房一副你死我活的樣子。」君瑤從背包里又取出懷錶和羊皮紙,將它們放在自畫像的旁邊,隨後的手指著自畫像人的手,「你們看這裏,手指微微彎曲,就像是手裏握了什麼東西,整幅畫也只有這一塊是明顯的淡,就像是這裏原本有什麼東西被剝離出來了一樣。」

「懷錶……這裏,會不會原本是這隻懷錶?」齊銘拿起那隻金的懷錶仔細觀察了一下,又將它放在畫上比劃,一個沒拿穩,懷錶從手中掉落打在畫上,發出一陣刺眼的白

【任務道已合,破碎的油畫,懷錶已消耗】

【新道已產生:自畫像】

散盡,那幅油畫終於是顯現出它原本的模樣。

那是一個極為漂亮的東方人,杏眼蛾眉,的黑長發像瀑布一樣如同雪一樣白端莊的坐在那裏,穿著一的長,頸間帶著一串紅寶石項鏈,十指纖細,手裏握著一隻金的懷錶。

畫像的右下角用金料寫下了「Avarice」,君瑤和齊銘不約而同地念出了這個名字,只見放在一旁的羊皮紙自己展開來,的字一點點浮現出來。

【「萬能的主啊——向你許願,祈求我的福祉。願以我最重要的東西換,以真心以時間以生命,換之財富之權力之滿。上達天聽,信徒誠心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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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願,以汝之子,獻祭於吾。吾將如影隨形,願七日,自當收取。」】

「果然如此。」齊銘點了點頭,「孩子們本來就是許願換的代價,至於死法,應該只是這個『神主』的把戲罷了。神明在永生的漫長而乏味的歲月里,總要做些不尋常的事,以打發閑余的生活。」

「背面還有東西。」凌楓將羊皮紙翻過來,只見一個紅的叉,再無其他。易安多看了兩眼羊皮紙的大小和叉的位置,似乎是發覺了什麼,「君瑤,麻煩你把朔城的地圖取出來一下。」

君瑤不疑有他,立刻將地圖拿了出來,易安將朔城地圖覆蓋上去,果真兩張圖紙大小一模一樣,易安正要將地圖取開,卻發現覆蓋在上面的朔城地圖化作一灘黃水,隨後浸下面的羊皮紙,變了一張新的地圖。

【道已更新,獲得真.朔城地圖,已公開共

「真正的朔城地圖?」易安拿起地圖仔細端詳一番,發現上面確實有些地方不一樣了,原先拿到的地圖只給了東西南北四個正方向的道路況,還是有許多空白區域,那是易安以為那些空白的地方就是不存在,可是現在的這張地圖,滿滿當當的建築,錯綜複雜的街道,這才是朔城原本的模樣。紅大叉的位置正好是朔城中心的街心廣場,也是他們最初集合的地方,下面的紅字寫著「許願屋」。

在易安拿著羊皮紙查看地圖的時候,地圖的信息也出現在了每個人的遊戲頁面上,君瑤特地關注了一下艾莎和約翰的家,也是被紅字標記了,一左一右。想起這個藏故事的真相,不由得讓人唏噓不已。

「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千代冬忽地念出了最初得到的那句提示,「原來是這樣的。東和西是指艾莎與約翰的屋子的位置,我們找到艾莎家之後就可以自然而然的推斷出它的左邊是約翰家,這是參照原理。江心換個表達就是中心,許願屋就在城中心的位置。只是……這個提示,如果讓我們當時就想明白,似乎不太可能。」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往許願屋的方向走吧。」齊銘看了眼懷中的金懷錶,站起對著眾人說道。

於是大家都收拾好東西,據系統地圖的指引,朝著街心廣場走去。

君瑤走在路上,心裏卻覺得不安。總覺得這一切太過於順利了,事似乎遠遠沒有現在推理出來的那麼簡單。到目前為止發生的事太令人費解了。

艾莎一開始絕對是費盡心思想要自己死的,第一次書房的時候被自己手上的魂玉鐲傷著了,在離開之前對著自己說「你上有的力量」,這個是誰?自己上的力量竟然可以傷害到艾莎?真的是因為魂玉鐲嗎?這個不屬於遊戲系統的道,真的在遊戲里對NPC有效果?還有在廁所的時候,鏡子世界裏的約翰看見自己似乎也很憤怒,他朝著自己大喊「是你!你居然還敢出現!」無論是約翰還是艾莎似乎都認為自己上有著某個人的力量,而這個人是他們很討厭的人。

人……自畫像上的人,名為Avarice的人!這個人,就是殺死約翰和艾莎的罪魁禍首,若說是憤怒和仇恨都應該是對著來的,並且因為這個人是神明,所以的力量強大,艾莎和約翰忌憚制著。可是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總不可能自己就是這個Avarice吧?

想到這裏君瑤愣了一下,看向一旁破舊的商店,依舊完整的玻璃映出的臉,是悉的模樣。

不可能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人比艾莎厲害多了,自己要真的是的話,還在這裏另闢蹊徑做什麼藏任務找什麼許願屋?干就完事了!反正是個神明,總不會連鬼怪狩獵這種小場面都應付不了吧?

君瑤笑著搖搖頭,就在這時前面的人腳步停了。

街心廣場就在眼前,高大的鐘樓上指針發出「滴滴滴」的聲音,而本應空曠的廣場上卻出現了一棟兩層樓高的洋樓,洋樓很特別,一樓的牆壁竟都是明的玻璃,橘黃的燈將屋子充斥地滿滿的,明明是很溫馨的佈景,卻又森。

進門的門廊上,寫著三個大字。

——許願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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