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賀瑾跑了,被賀老太太攙著的王氏搖搖墜,汗巾子對著外頭大喊,「瑾兒,這雨大,你別淋風寒了,母親,母親一直把你和瑢兒看的一樣的啊……」
「母親怎麼會不重視您了,只要你能好,讓母親去死都可以,你怎麼能聽丫鬟挑撥就不要母親了……」
阮今朝見捂臉痛哭的王氏,只覺得噁心想吐。
王氏兩三下乾淨眼淚,作勢就要追出去,這繼子最在乎沈杳,若不好好哄著,日後勢必要對離心,恐不好再驅使。
「大太太跑什麼?」阮今朝上前攔住要去妖言賀瑾的人,「放心,我的人會去給大爺送傘的。」
不會再讓王氏今後有任何可乘之機去接近賀瑾。
王氏怔怔。
阮今朝輕輕一笑,湊到面門,「我如今是賀瑾名義上的妻子,若是你想讓我做寡|婦,我可能會讓你的瑢兒做沒娘的孤兒,就不知道他有沒有賀瑾的好命,遇到個你這般替他著想的繼母了。」
王氏掩面的手指微微一。
言罷,阮今朝抖了抖袖,先一步啟,不讓王氏賣慘的話出來。
「我是陛下賜婚嫁給你家,太后破格親封了縣主,皇后賜三品誥命。」
「我的父親是鎮國將軍,半生戎馬才有今朝海晏河清,如今穿上戰甲又在前線為了你們的安穩日子浴戰,我的母親是前朝首輔之孫,朝廷半壁都是我外公門庭。」
「不管大太太日後要做什麼,還請掂量清楚,是你弄死我和賀瑾容易,還是我弄死你全家更快。」
如今戲才開場,如今靠山可多得很,需要怕誰?
說罷,毫不留的轉頭離開。
阮今朝舉著傘疾步出了院門,就在假山看見了獃獃淋雨的賀瑾。
賀瑾直愣愣的看著出現在面前阮今朝,彷彿還未從剛剛的刺激回過神。
阮今朝角彎彎,率先開口,「賀瑾,難道你不恨?」
雨勢忽而迅猛,頭頂的傘依舊阻擋不了風雨。
阮今朝眼神冷寂的不像話。
說:「賀瑾,難道你不恨們?不然,你早就同安侯府的沈杳舉案齊眉了,你們本是京城多麼看好的一對,甚至婚都換了,可卻被一道聖旨阻隔,轉而娶了我,難道你甘心?」
這門賜婚也是賀家算計而來,與賀瑾都是無辜的犧牲品。
這個人,還算是個好人,只不過,善良過度,就是懦弱了。
賀瑾眸子萬千緒劃過。
阮今朝目變得越來越沉,需要一個賀宅的盟友。
必須讓賀瑾為他的助力,要從這裡出去,需要他的和離書。
眼下的賀瑾依附太過賀家,他寫再多封也無用,所以要扶持這個人為賀家掌家人,讓他徹底掌握話語權,助獲得自由。
目幽幽凝視他,任憑大雨落在上,慢慢啟,「賀瑾,人不甘,就要斗,不服,就要拼,不願,就要反。」
阮今朝的話一字字撞上賀瑾的心頭,沈杳兩個字踩著他最疼的傷疤,他終於緩緩抬眸,「你的目的是什麼?」
「從你家堂堂正正的離開,過我自己要的生活。」阮今朝朝他手,眸彷彿蠱一般,「這樣人擺布的生活,賀大爺也不想繼續了吧。」
賀瑾只覺手下意識的抬起來。
阮今朝慢慢引的開口,「我幫你娶沈杳,可好?絕不讓沈杳委屈半分的嫁給你。」
旁邊的侍衛無一人說話。
雷鳴急促,雨勢砸的人渾疼痛。
而後,賀瑾抖的掌心與豎起的手掌輕合,無聲的擊掌為盟。
賀瑾咬,彷彿被適才的話說出心中所願,「好,你幫我堂堂正正的娶沈杳,我幫你逃離賀家。」
阮今朝目尋去出來的院子,勢必要還要給賀家的后宅一場腥風雨。
然後,在從這裡明正大的走出去,回到邊塞去同爹娘在一起,此生都不邁進京城一步。
還要順帶殺了十一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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