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玄默就和魯深一起離開了胡楊村,去了黎鎮。
劉中天見到他們,自然是大喜過,就是眼前這個年讓他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商業鬼才,他現在三個月的營業額趕得上之前半年的了,而且楚玄默之前就說過他這次回來會有大作。
“劉老哥,不知之前被我們搶了生意的那兩個酒樓,現在怎了?”沒有多余的客套寒暄,楚玄默直接進了正題。
“他們兩家經過了三個月的虧損,已經有了不支的跡象,我聽說他們已經在暗中尋找買家了”,劉中天回答道。
“他們開價怎麼樣?”楚玄默不聲地道。
“他們目前還沒有明確的表示價格,但就我的推測而言,每一家三百兩銀子足以拿下”,劉中天顯然對此早有準備。
“那我們現在的資金有?”
“流資金一百兩,以我的信譽足以在錢莊再借到六百兩銀子”。
“太好了,那劉老哥現在就可以私底下與他們接,把這兩棟酒樓買下來,有大用。”楚玄默有點小激,況比他預料中的要好一些。
“不,我們只收購一家。”楚玄默忽然又變了主意,“以我們周圍的市場,兩家酒樓都可以過的很好,但如果是三家的話,可能就是三個和尚沒水吃的格局了,和之前相比沒什麼變化。”
“行”,劉中天一口答應,反正他現在對楚玄默是言聽計從了。
“不知我讓劉老哥關注的四大酒樓的基本信息怎麼樣了?”楚玄默問起了他之前的一個安排。
“放心吧,都給你準備好了。”劉中天遞過來一塊竹簡。
“好嘞,辛苦劉老哥了。”
“哪里哪里?老弟你為酒樓鞠躬盡瘁,老哥我不過是坐著數錢罷了。”劉中天擺擺手,兩人隨后又聊了一些酒樓經營的其他問題。
————
房間里,楚玄默看著手里的竹簡若有所思。
竹簡所記錄,是四大酒樓的一些基本信息,當然也包括一些小道黑幕,其中有一條消息引起了他的興趣,四大酒樓之一的青天酒樓掌柜的周有為,品行不佳,經常干一些諸如強搶民之類的勾當。
但此人在縣里有很的關系,一些向縣衙告狀的都被他用各種手段擺平了。
而真正讓楚玄默興趣的,是此人跟縣外的一伙匪寇似乎有牽連,這伙匪寇嘯聚山林已有十余年,大當家的似乎是一位七品高手,拉攏了三五十號人,打家劫舍,屢次抗拒府追捕,在周圍一帶很有一些名氣。
當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是與縣衙沒點關系,就憑這幾十號人,早被滅了十次不止了。
楚玄默想的,則是盡快積攢一些自己的勢力,而這需要大量的錢,僅僅依靠一座酒樓明顯不現實,更何況酒樓也不是他的,說到底他現在只是一個在里面打工的。
而什麼來錢快?打劫唄,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嘛,打家劫舍的事兒他當然干不來,但打劫這些做土匪的,他心里面可沒有半點負擔。而這些近在咫尺的土匪,則很幸運地了楚玄默的第一目標。
當然在此之前得做好充分準備,如果那個大當家的,正如傳言所說,是七品高手,那他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可不能打劫不把自己搭進去。
穿云酒樓,毗鄰劉中天的欣然酒樓,是之前這一帶最好的酒樓,當然在楚玄默來之后就不是了,剛剛被劉中天所收購。
但令楚玄默所無奈的是,劉中天居然打發自己來做穿云酒樓的的掌柜的,本不容楚玄默拒絕,一副“你要是敢拒絕,我就敢撒潑打滾”的架勢。
不僅如此,劉中天還把他唯一的兒劉欣然給打發過來了,其名曰給新酒樓添點人氣。
此刻,楚玄默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柜臺邊,和新的帳房“先生”劉欣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唉,欣然你上過私塾嗎?”
“上過”
“那你們私塾在哪啊?”
“小鎮西邊”
“你們的夫子多大了?講得好嗎?”
“夫子已過天命之年,授課極好,只是我不曾好好學,課業一直不佳。”
“哦哦,那你是應該好好努力一下。”楚玄默渾然不覺這只是小姑娘的自謙之詞,更忘了老氣橫秋的自己比人家大不了幾歲。
事實上,劉欣然自就有神之稱,課業一直極為優秀,不僅讀圣賢書,而且涉獵百家,所學極廣且深。
賬房先生是楚玄默剛剛給劉欣然安排的份,劉中天讓劉欣然來這,楚玄默總不好把人家晾著不管,但又不能讓去當店小二去,劉中天不剁了自己才怪。
正好原來的賬房先生辭職,就安排做這個,也算是給劉中天一個代,聽魯深說這小丫頭有點習武天賦,倒是可以找時間看看。
楚玄默和子的聊天天賦,那絕對是鐵神下凡級別的,就差沒有整出“姑娘芳齡幾許,家住何方之類的話了”,劉欣然雖然心中無語,但自溫婉格使然,再加上自己的老爹對楚玄默夸贊有加,也就著鼻子忍了。
穿云酒樓的發展,一切照搬劉中天所在的欣然酒樓,包括說書先生莊碧,到時候也會在兩座酒樓之間來回跑,而之前酒樓留下來的小二,廚子等,楚玄默都沒,除了換了一個掌柜的和算賬的,其余一切基本不變。
但楚玄默何等人,豈會坐在賬上吃老本,說書先生的故事再彩也有聽膩的時候,那就再換一招,堅決不給聽眾們審疲勞的機會,不過這回他要把聽眾變看客。
所以過了幾天之后,經過多方打聽,楚玄默在劉掌柜,魯深,林山等人意味深長的笑容和劉欣然的白眼中,走進了小鎮唯一的一家青樓———環采閣。
環采閣是一家經營不過數年的新青樓,但也是黎鎮唯一的青樓,在此之前小鎮里的大老爺們要想開個葷,都得跑到幾十里外的相鄰小鎮去,所以這所環采閣,可是到小鎮男人們的一致好評,解決了不知多人的燃眉之急。
不過環采閣作為一座新型青樓,并不只做那被無數人詬病的皮生意,還包括有一些賣藝不賣的子,吹拉彈唱,琴棋書畫樣樣通,好些喜歡附庸風雅的書生,都喜歡來此地與朋友們喝花酒,彼此更有詩詞唱和,也有寫那子貌的,贈予子,以博得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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