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公轎人馬抬到梁溥府第。老蒼頭進去稟報,半日出來道:「主人有請。主人正在宗祠閣燒香哩。」
老蒼頭引狄公、陶甘九轉八折,繞過許多幽房曲室、玉欄朱循,來到一個小小閣樓。閣樓中黃幡低垂,香煙繚繞,氣氛肅穆。一排排祖宗牌位端正供著,旁邊堆造著禮盒信香。
梁溥下來祭壇,忙叩拜迎接,引狄公到間壁一凈室設坐。陶甘自去府邸門首佈置戒。
凈室中懸掛一幅平南將軍梁祥蛟的畫像,十分威武。茶幾上正擺設一局殘棋,兩邊各一個黃銅缽盂,盛著黑子白子。
「梁先生,本今日來府上拜訪,想澄清幾件傳而無徵、懸而未墜之事。」
梁溥笑道:「狄老爺莫非又問海夷道關事宜,已是第三回了。」
狄公搖手道:「今日先談談被盜之事。」
梁溥微微皺眉:「這恐又是小人的勾當,無聊至極。」
狄公笑道:「還有一段纏綿悱惻,催人淚下的故事哩。」
梁博道:「願聞其詳。」
狄公正要開口細表,梁溥站起親斟了一盅茶水奉上,自己也捧了一盅慢慢呷飲。
狄公接過正要飲啜,忽見平南將軍畫像下擱著一柄寶劍,不覺好奇。上前半晌,贊道:「這劍想必鋒利。鞘殼形制像是百越蠻子使用。應是令尊大人陣上奪得,視為終生榮耀。」
梁溥嘆道:「空有請纓志,寂寞後名。——先父晚景蕭條,不可言喻。只因小節不慎,革了爵勛,褫奪職,連小民也仰不起頭來。」
狄公喟嘆良久:「睹思人,慨何其。本家傳亦有一柄雨龍寶劍,每睹此劍,常思發,激志垂芳。令尊小不慎誤大節,所以可嘆。」
梁溥用手輕輕將寶劍出,鋒刃閃閃,尤有寒。
「大丈夫當如班超、傅介子,立功異域,萬里封侯,次則也應如先父那樣,為國平賊殺寇,掃蠻夷。誰知一腔熱志,竟此湮沒……」梁溥雙目閃,語有哽噎。
狄公見此狀,不宜再引傷。乃道:「梁先生不愧將門之子,有此雄圖。不過當今,堯舜再世,清平世界,不可一味思聞鼙鼓,常念匣中寶劍。」
梁溥喟嘆,乃又茶幾邊坐下。見狄公茶已吸干,又與斟了一盅。
狄公謝過,轉語道:「那正是珠木奴。今日早上不幸中歹人短鏢致死。已承認親手毒死朝廷欽差柳道遠,並說這事前後其恩主指示。」
梁溥無於衷聽著,一面還觀看茶幾上的棋局。
狄公又道:「本自從到了廣州,每一步驟都有人算計利害,運籌對策。正如這棋局一般,兩下正步步,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梁先生眼下這局棋似乎也到了決一雌雄的關頭。」
梁溥眉尖稍稍:「原來狄老爺今日是來與我奕棋的,哈哈。」
狄公道:「我走了許多彎路,終於尋到了珠木奴的恩主。這恩主不是別人,正是梁先生了。」
梁溥笑道:「狄老爺正猜著了。你來看!」他站起將遮隔後神龕的一幅黃簾猛地一拉。
珠木奴赤的被罩合在一個水晶櫥。已整過臉容,正含脈脈,凝睇微笑。
狄公大詫異,沒想到梁溥如此徹地攤開底牌。猝不及防,不免有些慌。
「狄老爺這棋藝也夠的了,不知下一步是如何走法。」梁溥話語間充滿挑釁。
狄公微微一笑:「還是先介紹前幾步吧。末了怎麼走,當然還要看梁先生的退步了。——你對珠木奴傾注了全部的心,又視作是你的臠,你的獵。曼瑟幾番要染指,你恨之骨。這時柳道遠欽差巡視廣州,朝廷中你的主子示你在廣州殺害柳道遠的命。答應事之後,娘娘登基自有封爵。
「於是你一面散佈曼瑟謀暴的謠言,一面又引柳道遠與番人瓜葛。最後再將殺害柳道遠的罪名栽到曼瑟一夥頭上,並暗示柳道遠與番人暴有干連,可以一箭雙鵰。
「你原本想用珠木奴引柳道遠上鈎,先污毀其清聲。不意珠木奴與柳道遠一見鍾,兩下真箇山盟海誓了。——你只得姑且忍,只要他兩個線頭未斷,柳道遠的命即在你手中。後來果然珠木奴毒酒殺了柳道遠,你終於得遂大願。接著就是如何將殺柳道遠的罪名栽到曼瑟等人頭上。
「本來到廣州后,首先盤查番人海口通商違走私事。你又故意放出番人蓄謀暴的信息,淆視聽。你指使番人殺死蘇主事,同時又暗雇水上人勒死番人兇手,由我們與曼瑟殊死搏鬥去。你的算盤正打得順意,不料里卻出了個反叛者。」
「誰?」梁溥顯然聽得神。
「正是你的親妹子蘭莉——那個賣蟋蟀的盲姑娘。蘭莉獨自謀生,足證你兄妹不睦,但畢竟是骨分。聰明過人,已覺察出你的腌髒心思。只怕你膽大妄為,以試法,自毀前程,斷了梁氏一脈。不忍心,幾番勸你放棄惡罪謀。
「那日探聽得你要將柳道遠運去花塔寺火化,藏過了那匹蟋蟀,並與我的一個親隨說話時出真。——誰知這一切已被你派往潛伏獅子坊的爪牙探知,故當即將到府中幽。但第二天卻逃了。
「確是那匹金鐘的線索,將我引向花塔寺的,並且意外地發現了柳道遠的。多虧觀音菩薩生誕,不然早已火化,神鬼不知。故曰『有其人,則有其神』。天保你敗。一旦曼瑟被捕,你又可脅迫他承認將柳道遠的拋海中。你上次會見我時,故意我相信水上人與大食人關係切,巧妙暗示我,曼瑟有可能弄到調合毒藥的配伍方。——柳道遠發,中毒癥狀難以瞞住,你未雨綢繆,早築防提,不愧工於心計。
「我的親隨喬泰又鬼使神差與珠木奴相好了。你得訊后大為震怒,又怕珠木奴道出毒死欽差真相,故而設計殺我喬泰,又特地選中你的仇人倪天濟的府上。——順便問一句,你是如何曉得喬泰會第二次拜訪倪天濟的?」
梁溥笑了:「喬泰與姓倪的往從頭起就沒瞞過我的耳目,我早在倪府屋頂布下暗哨,又命曼瑟監視。曼瑟與倪天濟兩個都引過我杏枝妹妹,彼此視為仇讎。——喬泰倘被殺死在倪府,恐你狄老爺也不會輕易放過倪天濟吧。」
狄公呵道:「倪天濟與杏枝清白可證,梁先生休要離題扯遠。」
梁溥又笑:「這個又何必與你爭執不休。快說下去,時間不多了。棋子走到哪一步了?」
「棋子走到最後關煞了。——當我將柳道遠的假人頭城門口懸賞時,珠木奴不知是計,貿然要來衙門領賞。不忘記喬泰的恩,求他一同潛返京師。然而你竟發瘋般下了毒手,斷然殺死了珠木奴。——你的心終於破碎。珠木奴一死,你的棋局已輸盡了,再無一眼可茍活。」
梁溥冷冷道:「我的棋局固然輸了,恐狄老爺也無一眼可茍活。你斷獄如神,聰明一世,天下傳為談。竟也棋終壽寢於我的這個小小祭壇下。——蘭莉現在我的宅園裏,兩次追殺未,這番恐也難逃劫數。蘭莉一死,曼瑟已逃,普天之下,恐再無一人知道此段節真相。
「狄老爺心勞日拙,終有盡時。——待會兒我就下去將陶甘找來,又通報溫都督。就說是你狄老爺突然犯了心病,不可救藥。溫都督豈有不信的?陶甘、喬泰兩人不服也拿不出一可疑的證據來。
「至於狄老爺已派兵了包圍了這宅子,我可以向溫都督解釋道,是你為了防範番人暴徒的襲擊,特加恩庇護。這事再鬧大也不怕,須知道朝廷武娘娘一登基,我正是你的繼承者,大理寺正卿便是我梁溥了。——王太監、法明法師親口許我的。」
狄公道:「梁先生是真不怕人誅鬼責了。」
梁溥笑答:「人都踏上奈何橋了,還有心管我許多。」
「梁先生之意,我是今日必死無疑了?」
「這茶看你已喝下多時,此刻肚中應作痛,火辣暴熱了吧。」梁溥笑影未退。
狄公作道:「我的茶都被你喝了。你的茶在這個盛棋子的缽盂里哩。」
梁溥低頭看了邊的一個黃銅缽盂,大驚道:「狄老爺幾時調了茶?」
「我只是將你倒與我的茶倒還給你而已。——我疑心這茶吃不得。梁先生適才吃了,想也無事。」
梁溥乃覺上當,頓時五冰涼四肢麻。慘笑一聲,踉蹌幾步驀然倒地。雙眼凝著水晶櫥的珠木奴,出最後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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