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二叔果然很早就來找我老爸。
我聽見靜,也趕翻起牀,跑了出來,老爸白了我一眼,說“你別這麼積極,我們可沒說帶你去!”
我不滿道:“憑什麼?”
老爸瞪著眼道:“不憑什麼,不準去就是不準去,老子的話,你敢不聽?”
我“哼”了一聲,說:“那你別拿我那本書。”
老爸疑地說:“你的哪本書啊?”
我得意地說:“《義山公錄》啊,那是爺爺留給我的,是產,我有權利讓你用,也有權利不讓你用,你不讓我去,我就不讓你用書。”
老爸被氣笑了,說:“你個兔崽子,書在我這裡,我想拿走就拿走,還用跟你商量?”
我著頭皮說:“書我已經找到了,被我藏了起來,你不讓我去,我就不拿出來!”
老爸愣了一下,說:“果然被你小子給拿走了!信不信老子打你?”
我說:“我現在是大人了,你只要不怕別人笑話你你爲老不尊,你就打你兒子吧。”
老爸頓時無語。
二叔道:“好了,趕走吧,都去,都去!”
老爸道:“兔崽子,還不趕拿書去!到時候你可別說話!”
老爸終於鬆口,我頓時欣喜萬分,老媽囑咐了我幾句,我滿口答應,進屋換了換服,就急忙出去了。
我們三個跟著二腦袋坐上車奔赴大何莊,過了潁河大橋,我們前前後後走了幾十裡坑窪不平的山路,我的肺都快震碎了。
一下車,我就迫不及待地對二腦袋說:“快走,讓我看看什麼是兇宅。”
二腦袋說:“馬上就到!”
一路上,據二腦袋說,老何家住的宅子不是老何家的。
那個宅子曾經的主人是這裡方圓聞名的大地主何天明,何天明在解放後被決了,何家也就破敗了,文革時,他們家的大宅子再次被拆的拆,毀的毀。老倔頭的老爸那時候是大何莊的村支書,搶先佔了其中一個主宅子,並在原有剩餘的宅子基礎上,請人修繕了一下,就了老何家的房產。
但是,修繕之後沒多久,老倔頭的老爸就去世了,老宅就由老倔頭住了。
當時,有人對老倔頭說:“你爹死的離奇,估計是修宅子了風水,你找人給看看吧。”
老倔頭對此不屑一顧,老倔頭的老婆卻相信得很,就找了聞名在外的我祖父去看宅子,祖父當時是帶著二叔一起看的,據二叔說,當年祖父一見何家老宅就大吃一驚,說宅子修得太奇怪了,而且裡面怨氣很重,日後必然是兇宅,一定得改。
無奈老倔頭最拿手的就是倔,死活不吃我爺爺那一套,半句話都不聽。
我問二叔道:“爺爺爲什麼說那是兇宅,有什麼據沒有?”
二叔說:“我當時還小,也記不大清楚,只聽你爺爺說宅子的格局很奇怪,是養之地,不是宅應該有的等等,別的不好的地方好像還有吧——咱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二腦袋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帶著我們去看老宅子和老倔頭。
何家老宅在大何莊最北面,那是背山而建的一個房子,遠遠看去,孤零零的一座,很大,很清冷,尤其是在早上,這所老宅子在山腳下顯得格外蕭肅。
老倔頭的老婆跑回了孃家,這個宅子是死活不住了,那麼眼下就只有老倔頭在裡面了。
走近了以後,我發現這所宅子的外圍牆是用老式的青磚砌的,瓦片也是灰瓦,從外觀上看,這個宅子東西很長,南北很短,但是門樓卻是朝西而建,算是比較獨特的造型。
門樓是那種老式的瓦造高門樓,暗紅的六釘大木門很是斑駁,門前有幾棵樹,門樓和正屋之間有個磚砌的中門,中門前的天井裡也種了幾棵樹,院子裡也種滿了楊樹,看來老何家很喜歡種樹啊。
只可惜現在是春天,楊樹都變桿,還沒長出葉子,不過,要是等到夏天,這院子肯定是綠木蔭,多涼快啊。
我正看得有趣,心想,這房子不錯啊,多有古典的味道,怎麼變兇宅了?
老爸卻忽然驚一聲道:“五之木!”
我們幾個都吃了一驚。
五之木?老爸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二腦袋更是驚恐的打,話都說不出來了。
二叔盯著老爸說:“大哥,你也看出來了?”
老爸點了點頭,看了我們一眼道:“我曾經聽我父親說過,在風水裡,很講究種樹的種類和排布的格局,這座老宅種樹的種類和格局幾乎都犯大忌諱了。在門樓外種松樹,在天井和正門種上槐樹,真是大不應該。”
“你們這座老宅,於山下,又是孤零零的獨一地,本來就氣不盛,再種上五之木,氣中生,又難以散掉,積累時間一長,必生,這樣的宅子真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兇宅了。”
我在腦袋裡迅速地搜索,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義山公錄》裡說“五之木”是指松樹、柏樹、槐樹、榆樹、檜樹。這五種樹木都是喜,壽命又長,極其能匯聚氣,營造地,而且喜的蟲蛇往往會附居,所以松柏一般是種在墳地守護宅用的,榆樹、檜樹多種在廟宇、祠堂附近,宅前後很忌諱種。
至於槐樹,雖然不大,但枝椏很盛,材之後,更是遮天蔽日,阻擋氣進,一個院子裡往往有一棵這樣的樹都會很涼,更不用說全種上了。
而且槐樹的‘槐’字就是一個‘木’,一個‘鬼’,可謂是最。這個宅子的天井竟然連種了三顆槐樹,還正對門樓,氣進不來,整個宅子必然是氣很重。
這就是五之木!
但是除了五之木,書中還記載的有別的不祥之木,而這所宅子裡竟然也種的有,它們無一不犯了宅風水之大忌,我實在不知道這老倔頭是怎麼想的。
我記得《義山公錄》裡還有一句話,做“前不栽桑,後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說的就是除了五之木以外的另外三種忌之樹,即桑樹、柳樹和楊樹。
“桑”通“喪”,不詳之音,是宅中較爲忌諱的一種樹;柳樹枝一般用來做“招魂幡”、“哭喪”的,柳條也常常被用來在墳塋上,種在宅中也不吉利;而楊樹葉子繁多,風一吹則“嘩嘩”作響,如同鬼拍手一樣,白天還沒什麼事,到了夜裡,樹葉影子晃,聲音響,十分嚇人,時間久了,肯定會影響人心,造不好的後果。
這門樓前的樹不知道是不是桑樹,但是院中的楊樹可都是俗稱“鬼拍手”的忌之樹。
但是僅僅就憑這些樹,也不至於匯聚那麼多氣,以至於讓一家三個男人都發瘋致死吧?
我還是不願意相信。
二叔正在和二腦袋解釋什麼是“五之木”,二腦袋聽得一愣一愣的,頭抖的跟撥浪鼓似的,也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但看他的樣子,還真不愧被做“二腦袋”。
老爸還在看何家老宅的外形,眉頭鎖,裡不知道在說什麼。
老爸在不做武警之後,搞過建築,曾經是村裡最好的木匠和泥瓦匠,後來又放棄建築活兒去做生意,但對於房屋建築還是十分通,他現在看到這種奇特的老宅子,估計心深有所,又迴歸到老本行了。
我順著老爸的目,也去研究那老宅,只不過我和老爸不同,老爸看的是結構和樣式,我看的則是老宅沉澱的歷史。
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我看了沒多久,腦袋裡忽然靈一閃,一句話口而出:“不對啊,這個房子的格局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在哪裡見過?”二叔問道。
“讓我想想。”
略一思索,我便想起來了,是《義山公錄》裡《堪輿》篇裡的圖形。
這座房子又犯了風水裡的兩個大忌——掉底房和橫宅!
我的臉變了,按照《義山公錄》來說,這個真可謂是貨真價實的兇宅啊!
何謂“掉底房”呢?“掉底房”是房的一種走勢,和“升棺發財”型的房子正好相反。主宅地勢偏低,門樓偏高,這樣的房子住久了,氣都會下瀉,匯聚到主宅之中,對主人極爲不利。
這裡所說的氣不僅僅指溼之氣,還有污穢之氣,怨憤之氣,抑鬱之氣,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匯聚在一塊,再強壯的人估計也會生病,而且這種環境下容易招來蜈蚣、蠍子、蛇等毒,尤其這房子又是在山裡,這樣反過來會更增加宅子的氣,日子越長,越不好,如果從科學的角度來講,不僅影響人的生理,還影響人的心理,生理不好,心再不好,出事那是不了的。
我對自己能用科學知識解釋風水道理十分得意,但是這“橫宅”卻是解釋不了。
“橫宅”則是指房屋東西過長,南北過寬,這樣的格局是風水大忌!《義山公錄》有一句話做:“卯酉不足,居之自如;子午不足,居之大兇。”我的爺爺甚至在下面批註說:“當院橫著長,必損年郎。”
難道真被爺爺說中了,所以老倔頭才接連死了兩個兒子?
而這個院子不但東西奇長,大門還建在西側,甚至有向西擴張的意思,我實在不知道當初造這所房子的地主腦子是不是生鏽了,因爲現在的人大多不顧及風水,不相信風水,但是那個時代的人是建房必看風水的嘛。
那個老地主要麼是腦子生了鏽,要麼是請了一個腦子生了鏽的風水先生。
但是,不能否認,設計這個房子的人很大膽,很前衛,很有創新意識。
我是一名風水先生,無意之中,我踏入一個精彩神秘的另類世界,而我的目的,便是解開一切疑惑,研究‘風水’真諦! 五千年華夏曆史中隱藏了多少秘密,九百六十萬疆域內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隱秘,一切盡在‘風水’二字。
家鄉受難,父母至親慘死,因為他的出現,我活了下來。他是冥王,也是我的老公,我很小就被祭獻給他,所以我的命也是他的。為了找出全村人消失的真相,我為他所用,整天與鬼作伴、為他送陰魂、養鬼胎。直到有一天,他爬上我的床,將我壓在身下,「洛青檸,你人都是我的,何況你的身體,滿足我的需求,自然會得到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