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剛纔已經在廁所潵過尿的話,現在我已經尿子了,始料未及的突然被人襲擊,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但是已經被捂上了,我掙扎著回頭去看,拉我的人竟然是老爸!
老爸見我看見他了,就把手鬆開,我大怒道:“你想斷後啊,你嚇死我了!”
老爸說:“你站著別!”
說完那句話,老爸形一晃,就像是一隻夜貓子一樣,騰空躍過那道本就不是障礙的牆,然後又是一晃,倏忽之間,已經到了二腦袋的後,那時候,二腦袋正把手放在他鄰居家正屋的門上。
老爸抓住二腦袋的肩膀,一聲不吭地扳過二腦袋的頭,然後用極快的速度,左右開弓,連打二腦袋了幾十個耳刮子,然後又吐了幾口唾沫,最後才提著二腦袋躥了出來。
我迎上去,看了看翻著白眼的二腦袋,臉上還留著老爸的幾口唾沫,我說:“老爸,你也太狠了吧,人家就中個邪,你就這樣待他?再說,你打一兩下,表示一下憤怒就可以了,你還連打幾十下,更可惡的是,你還吐人家,惡不噁心?”
老爸瞪了我一眼,說:“你懂什麼?我那是最簡單的辟邪方法,如果他中邪中的不是太深,這樣就能治好。”
我半信半疑地說:“真的?”
老爸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我看了看依舊昏迷的二腦袋,問道:“那他怎麼還不醒?”
老爸撓撓頭,尷尬地說:“可能是我剛纔用力太大了,把他打暈了吧。”
我翻了翻白眼,無奈地說:“你真行!快進屋吧,我快凍死了!”
老爸拖著二腦袋,我們剛要進屋,就聽見屋裡有人大一聲“啊”,我和老爸同時一愣,那是二叔的聲音!
老爸把二腦袋往地上一丟,閃就進了屋,二腦袋重重地摔在地上,還穿著他的那個大衩。
老爸歉意地回頭看了一眼二腦袋,然後義無反顧地進了屋,我只好拖著二腦袋進屋。
進了屋之後,屋裡的燈還亮著,老爸和二叔都站在大廳裡,我把二腦袋又扔在了地上,問道:“老爸,二叔怎麼了?也中邪了吧。嗯,二腦袋都能中邪,二叔那個挫人,肯定也避免不了。”
我話音剛落,二叔就一腳踹上來了,還連帶著罵道:“你個兔崽子!這麼明正大地說二叔壞話?我一點事都沒有,我是醒過來看見屋裡一個人都沒有,才的,你們都幹嘛去了?”
我把剛纔的事說了一遍,二叔聽得渾一一的,哆嗦著說:“這二腦袋現在沒事了嗎?要不把他還弄院子裡去吧。”
老爸說:“他就穿個大衩,再放外面待一會兒,估計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二叔呲牙咧地說:“他怎麼會中邪呢?他大爺的,這個村子地面邪,我看啊,絕不止只有一個鬼!”
我說:“二叔,那什麼你把二腦袋擡牀上去吧,我和老爸去睡了。”
二叔跳起來道:“放屁!你不能和你老爸一塊睡,他是我的人!哦,不是,我是說他得跟我一塊睡!”
老爸不悅地說:“把我當什麼了?我跟二腦袋一塊睡,你們兩個去睡吧。明天不要跟二腦袋說今天晚上的事啊,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二腦袋在地上了一下,老爸把他提到牀上去了,我和二叔關好門,也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牀,二腦袋對旁睡個老爸到十分不解,我對他解釋說:“難道你忘了,昨天晚上,你邊睡的人一直是我老爸。”
二腦袋說:“那你呢?”
我說:“我一直跟二叔一塊睡啊。”
二腦袋說:“難道我記錯了?”
我說:“你絕對記錯了,一切都是幻覺,不要多想啊。”
二腦袋洗臉照鏡子時,對自己一夜之間臉腫的像豬頭一樣更加不解,二叔解釋說是睡得太死了,把臉睡腫了。
吃過早飯以後,二腦袋帶著人去何家老宅的門樓,我們則在二腦袋家裡等何九叔過來。
我閒著無事,又把《義山公錄》裡的容給回想了幾遍,說也奇怪,這書中晦難懂的句子,在我看來居然有趣得很,再加上祖父的評論,我看的津津有味,甚至過目不忘,以至於現在回想起來都記憶猶新。
何九叔還沒過來,二腦袋就又大呼小地跑回來了,我們在屋裡都能聽到二腦袋喊:“陳大先生、陳二先生、陳小先生,不好了!”
我們三個不由地翻了翻白眼,這怎麼聽上去怪怪的,好像是我們三個出了什麼事。
我們出去迎上二腦袋,老爸問他怎麼了,二腦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們人剛過去,還沒開始手,我大哥就出來了,他在門樓裡發瘋呢,說誰門樓他弄死誰,嚇死人了,大家都不敢,你們快去看看吧。”
二腦袋一口氣說完,又開始大氣。
二叔咂咂說:“看來事還真有點邪門。”
我們四個跑步過去,看見何家老宅門樓外聚了一羣人,我們分開人羣后,看見老倔頭正披頭散髮地坐在門樓中間,惡狠狠地瞪著人們。
老倔頭看見我們過去,立即暴戾地對我老爸說:“年輕人,不要多管閒事!”
二叔說:“就是要多管閒事,你能怎麼著?有種你上我啊!”
我拉了拉二叔道:“二叔,這種話很容易靈驗的。”
二叔打了個寒噤,瞪了我一眼,說:“你二叔我從小修煉,道行高的很!我會怕他?”
老倔頭“桀桀”怪笑了幾聲,說:“就憑你那點微末道行,小心丟了小命!”
我老爸早大喊了一聲:“把他綁起來!”
老倔頭也怪一聲:“誰敢綁我?”
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沒人敢。
二腦袋喊道:“快綁了他啊!那不是我大哥,是鬼啊!別不,你們以爲這是我們一家的事?這是鬧鬼了!我們家玩完以後,就到你們了!鬼可不分好賴,是人都弄死!”
二腦袋一喊,有幾個壯漢子就出來了,看來還得讓人們知道是爲了自己才行,二腦袋可以啊。
幾個漢字各朝手心裡吐了幾口吐沫,拿著繩子,發一聲喊,一擁而上去捆老倔頭,這時候,令人吃驚的事發生了,老倔頭大手一揮,竟然震開了接近他的幾個人。
最後一個小夥更是被他抓起來在空中旋了幾圈又扔出去,摔得都站不起來了。
我們看得是瞠目結舌,老倔頭更是得意的“嘿嘿”冷笑。
老爸皺著眉頭問二腦袋道:“二腦袋,你大哥也練過武?”
二腦袋搖搖頭說:“他練過屁武,莊稼把式會幾下。”
二叔說:“大哥,你還不相信啊,這本就不是神病,神病能讓人力大無窮?這絕對是鬼上了,你看怎麼辦吧。”
二叔說完又轉過來問我道:“元方,書裡有沒有寫怎麼治鬼上?”
鬼上的癥狀在書中的確記載的有,書中稱之爲“鬼附”。
“鬼附”之人,神志不清,不辯親人,常以已死之人的口氣說話,而這已死之人就是“鬼附”中的鬼。
“鬼附”和一般的中邪現象還不一樣,“鬼附”是有鬼魂切切實實霸佔了害者的,封印了害者的靈魂,控制了害者的神,能達到這樣程度的鬼魂必須有一定的道行,而且也得佔據死者很長時間。至於一般的中邪現象和夢遊差不多,只是被邪氣沾染而已,或者是被小鬼剛上沒多久,害人還沒被完全控制住,只是會不由自主且莫名其妙地做一些自己不知的事,就比如二腦袋的行爲。而眼下的老倔頭絕對不是中邪那麼簡單,因爲眼下的“老倔頭”有思想,有行爲,而且是在“自己”的“意志”下行事的。
想要治“鬼附”之人,必須搞清楚這個“鬼”是什麼來歷,如果是自家的已死的親人的鬼魂附,一般不會對被附者產生多大的壞,可能是有未了的心願而留人世,也可能是宅出了問題,要請懂風水的人去看看。
但是,如果是親人以外的鬼魂附,那就麻煩了,這就需要用特殊的驅兇來解決,而且鬼魂越厲害,驅兇的要求也就越高。
而老倔頭顯然不是被自家人附了。
書中記載破解鬼附的方法有四種,一是“禳解”,二是“替厭當”,三是“起犯”,四是“大儺”。
以大何莊的條件,“起犯”和“大儺”都難以實施,“禳解”和“替厭當”倒可以湊合著試試。
我對二叔和老爸說:“我記了幾個方法,可以試試,不敢保證一定奏效,但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得先把老倔頭捆起來,防止激怒他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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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信物找到了定親的女孩兒,可我不知道的是,我們倆就只剩下……七天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