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落地,玉臂挽披帛,鬢上七玉碎步搖隨風而,襯的人如出水芙蓉般清麗。
慶王妃沈閔純出將門,沈將軍是大羲的肱骨之臣。若不是當年沈閔純跟八王爺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也不會嫁給有缺陷的慕容慶。
慕容慶,也就是當今排行最小的九皇子。
腳步聲由遠及近,扎一團的眷們白眼連連暗自嘀咕。
“哼,做作!”
“就是,一個妃子,有什麼了不起,不就仗著自己是大將軍兒,說到底嫁了個殘廢王爺……”
白向菁輕抿了角,聽著那道隨腳步而來的冷哼聲,卻到了的側,又停了下來。
親眷們斜著眼朝這邊看,不知道是看向他們倆誰,眼神多有不善。
“王妃,您若實在冷了就先屋里暖暖,要不凍壞了子。”紅紹聲音細,看到王妃一直打,卻是撐。
更主要的,慶王妃刻意停靠在這邊,這不是個善茬,讓人心里惴惴不安,總有種不懷好意覺。
白向菁眼底一片恍惚,現在又冷又熱,里屋的人忙的不可開,就別再給人添了。
“八嫂,這天冷也不知道多穿一些,凍壞了子可有罪呢。”沈閔純聲音的,聽到兩人談滿是關懷,噓寒問暖,仿佛今日路上那一幕從未發生過。
“不冷,棉襖暖和。”
白向菁抿了下角,不知道葫蘆賣的什麼藥,當然言語謹慎,不過自己現在病的真不是時候。
沈閔純穿的也不多,但是卻極其好看。一淡服有暗紋勾花,讓整個人天然無害,如素雅,掩飾掉心的惡寒。
“楚王妃、慶王妃,你們來的晚,先進來吧。”公公尖著嗓子,朝著這邊掃了兩眼,拔高了聲音。
卻聽到人群里面一聲輕笑,聲音極小聲卻聽了個一清二楚。
“果然是有靠山的人,我們站這麼久,怎麼也沒見個下人待見?”
紅紹不敢多言,是個丫鬟,話多就怕給王妃惹禍上。
殿里楚王慕容溟守在皇太后榻前,醫們進出怕是不方便,兩位王妃隨之被安排進隔間,在這候著。
殿跟隔間不過一墻之隔,害怕被別人看到自己的狀態,白向菁略是側了側子,背著門口,而對面端坐著的是沈閔純。
好一會殿沒聲響了,正在烤手的沈閔純瞇了眸子,突然出了聲。
“八嫂,若是您還在為今早上的事生氣,那純兒特意給八嫂配個不是。”
聲音婉轉,卻是夾著弱弱的可憐,好像是被欺負卻無力反抗。
說話時候沈閔純已經擺手讓下人退下了,屋子里面就剩下兩個人,不時也有腳步窸窣聲,是侍候的皇太后的下人。
“怎麼個賠不是法?”
白向菁半是嘲笑扯了扯角,冷冷問。
沈閔純語氣態度變化太快,事出反常必有妖。
門口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在白向菁話剛剛落下,就收斂住腳步,高大影凜然頓住。
而此刻白向菁毫無察覺,正看著沈閔純特意沏了一杯茶,假惺惺端著向自己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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