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咱們不是來買服的嗎?”
回教堂的馬車上,尤妮亞歪著腦袋,不停回頭看向后方的裁鋪:“怎麼爸爸你買東西不需要付錢的呀....”
馬維手里提著幾個紙袋,里面裝著他從路邊店買的小子,訂做服需要時間,不可能當天拿到,所以得給尤妮亞先買上幾件。
“我支付的金額,是他難以拒絕的。”馬維回答道:“人是很單純又很復雜的生,一旦抓住他們的心理訴求,就能順利的控制他們....我本不想用這種招數,可教會缺錢,只能另辟蹊徑。”
“爸爸真厲害!”
尤妮亞親了下馬維的臉頰:“這樣咱們就不缺錢了對吧?”
“還是缺。”
馬維坦然說道:“遠水解不了近火,投資需要時間才能看到回報,不過好在咱們資金還能支撐教會半年時間,到那時老爺子早就出名了,資金短缺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那爸爸你要找誰去給老爺爺做宣傳呀?”
“當然是....灰狼迪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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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就為了這件事?”
傍晚6點,奢華明亮的別墅,灰狼迪諾癱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中,穿著一件淡紫綢睡袍,手里端著一杯伏特加烈酒,翹著二郎,饒有興趣的看著坐在對面的馬維父:
“我還以為你是來給我踐行的呢....沒想到竟然是做生意,真令人寒心。”
“是你說有麻煩就來找你的。”
馬維喝了口紅茶,一臉平靜的說:“反正你都要走了,再不發發熱一下就怕沒機會了。”
“.....你說這話考慮過我的嗎?”
“需要考慮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需要。”
“......”
一口喝干杯中烈酒,灰狼迪諾齜牙咧的嘟噥道:“要是換做別人敢這麼跟我說話,我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哪怕坐在這里的是一位大貴族或皇親國戚?”
“他媽的,跟你聊天每次都要氣個半死!”
灰狼迪諾氣的差點沒把杯子摔了,站在一旁的管家李思爾德眼觀鼻鼻觀心,裝出一副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這件事我可以幫你,但在那之前,我要問你一句....”
收起開玩笑的語氣,灰狼迪諾坐正子,神嚴肅的說:“你是以朋友的份請我幫忙,還是以商人的份跟我談生意?”
“商人的份。”
“那好,咱們就在商言商...我要一半的份。”
“沒問題。”
“李思爾德,去起草合同。”
“是,老爺。”
管家微微躬,不再裝死,快步走出房間,草擬合同去了。
當房間里只剩他們三人后,灰狼迪諾突然問道:“你為什麼從來不以朋友的份請我幫忙?”
“昨晚不是找你借瓶子了嗎?”
“那種小事也能算請求?”
“無論事再小,你終歸幫了我,何況那對我來說是一件大事。”
“可我始終覺得咱們之間隔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那是你心理問題,我并沒有這樣覺得。”
“我的問題?”
灰狼迪諾往后一靠,仰著天花板上的煤氣吊燈,許久沒有吭聲。
咔噠....
過了沒一會兒,管家李思爾德拿著一份剛剛擬好的合同回來了,上面條款清晰,羅列了幾乎能想到的所有況,只要簽下名字、按下手印,合同就會立刻生效。
灰狼迪諾接過鋼筆,大手一揮,在合同上簽署自己的名字,按完手印后,嗤笑一聲:“我這才想起來,你這屬于空手套白狼。”
“臟活累活我來干,技的問題給老裁,而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就能拿到25%的分....”
“我算中間人。”
馬維聳聳肩,拇指蘸了點印泥,用力按在管家拿在手中的合同末尾:“沒有中間人就不會有這場合作,所以我拿25%的份很合理吧。”
“有這頭腦不去經商,當一個小教會的神父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
馬維看向邊,里塞滿馬卡龍點心的尤妮亞,笑著說:“正因為我創建了真理教會,才能與相遇,我不后悔當初的決定,比起波瀾狀況的生活,我更喜歡平淡的人生。”
“果然跟你不是一路人。”
搖搖頭,灰狼迪諾徹底無奈了,手臂一擺,吩咐道:“李思爾德,去裝幾袋點心,給我的干兒吃。”
“知道了老爺。”
“我什麼時候同意讓你做尼婭的干爹了?”
“不是干爹,是教父。”
灰狼迪諾糾正道:“我這麼有錢,當你兒的教父不夠資格嗎?”
馬維笑了笑,沒有回答。
“喂,你不會真覺得我不夠資格吧!”
一個激靈,灰狼迪諾警惕的看著馬維,指著如同幾個籃球場一般大小的客廳道:“這個地段,這麼大的房子,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多人求著想當我干兒子我都沒同意呢!”
“錢,雖然很重要,但它不是萬能的,迪諾。”
這句話讓灰狼迪諾再次陷沉思,他倒了杯伏特加,低著頭小口喝著,怔怔失神。
拿到點心,馬維站了起來,向他告別:“我走了,謝謝你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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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街道并不平靜,醉漢們搖搖晃晃的走在路邊,遠的酒館燈火通明,傳出嘹亮的歌聲,手風琴悠揚的曲調在寒風中飛舞,小們則鬼鬼祟祟,躲在暗尋找可口的獵。
當馬維回到教堂時,發現有幾個人影站在教堂門口,穿筆的燕尾服和黑皮帽,正在急促的扣響大門。
警察?
他們來教堂做什麼?
快步上前,馬維攔住他們敲門的作,開口問道:“警,有什麼事嗎?”
“你是誰?”為首的警察問道。
“馬維·恩德斯,真理教會的神父。”
“你來的正好,跟我們走一趟吧。”
為首的警察使了個眼神,幾名手下一下子把馬維包圍了。
“為什麼要抓我?”
馬維不慌不忙的說:“抓人總要有個罪名吧,警。”
“你今天下午2點,是否去了一趟瑪姬·克麗的家中?”
“對,沒錯。”
“瑪姬·克麗死了,我們奉麥克米倫警督的命令,帶你去現場接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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