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璃的話,我反而冷靜了下來。
事是從段宏開始的,只有我去找段宏才能把事解決。
我一直都知道人言可畏,所以伴游的兼職一直是我和小璃、風哥之間的。可只要是拋頭面,就會有被認出來的可能。
更何況風哥也說了,段宏家的生意做得很大,這種場合下肯定有能認出我的人。
這時,我的手機又振了起來,新的一條短信顯示在屏幕上,還是段宏發過來的,威脅之意十足:小憐,有沒有看到論壇上關于的帖子?
我還沒有回復,第二條短信又接著發了過來:只要你答應做我段宏的朋友,我保證讓這條帖子和關于你的流言消失得干干凈凈,你考慮一下。
我思索了一會,回了過去:段同學,我們還是約個時間見一面吧。
小璃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說:“你該不會真的屈服了吧?”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他放出這些話,我連殺了他的心都有。我只不過是想去找他,徹底談一談。”
“他可不是好相與的人。”小璃還是不放心,嘟囔了一兩句。
很快,段宏又回復了過來:小憐,真不好意思,我這兩天有事,三天后中午12點學校門口云朵咖啡館見。到時我會聯系你的。
小璃一直勸我不要去見段宏,會找人把那個帖子刪掉,可我的名譽已經被段宏毀掉了,如果不能從他那解決的話,刪帖本就無濟于事。
這三天里,謠言愈演愈烈,段宏也不知道是真消失還是假消失,他好像打定了我名聲臭了就會死心塌地跟著他的主意,本沒在學校面。我連出去上課都會被指指點點,覺到人們著我異樣的眼,我雖然心里憤,更多的卻是到深深的無力……
噩夢也沒有停過,哪怕是我懷了鬼胎,那只鬼依舊會出現在我的夢中和我糾纏……每夜我都在極冷和炙熱的融下沉淪,可醒來之后又心如麻。
是那張臉,一直是那張葛清哥哥的臉。在我的夢里看著我,對我做那些齷齪的事。
我的孕吐越來越厲害了,白天都被小璃撞到過好幾次。有一次買了餞果脯回來吃,我一聞到酸梅的味道,就忍不住想吐。我極力控制著沒在小璃面前吐出來,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洗手間干嘔,半天也沒吐出來什麼東西,只是嚨里和邊彌漫著一惡臭,像極了死人腐爛的氣息……
另一次,是我們上網看帖子況的時候,樓里有人了張段宏的照片。看到那張文質彬彬的臉,我頭又一下子涌上來嘔意。
小璃還以為我是這幾天被段宏惡心得太多,所以見到他就想作嘔。讓我放寬心,不要聽那些人云亦云,還說人生在世誰沒到過幾個人渣。
我也只能將小璃的好意收在心里,打算等瞞過了四十天,就去把這個孩子打掉,回到我的正常生活中,有了這一筆的十萬塊,我以后也不用再去做伴游的兼職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三天后的中午,我又一次收到了段宏的短信:小憐,中午十二點我們云朵咖啡館不見不散。
我提了提神,給自己鼓了勁,沒讓小璃跟著,自己去了云朵咖啡館。我不想給小璃沾染過多的事,我已經被毀了,小璃卻還得繼續工作養家。
外頭天沉沉的,我順手披了件外套。
到了咖啡館,里頭空的只有段宏一個人,顯然他包場了。段宏已經在里面坐下了。他穿著一黑的西服,桌子上還放著花束和禮盒。看見我推門進來,段宏站起來,殷勤地給我引路。
我微微皺了皺眉,我并不喜歡咖啡館這種靡靡疲懶的氣息,而且空氣中好像熏著什麼香,明明淡淡的氣味,我嗅著卻一陣陣的反胃,也不知道是孕期反應還是我自的問題。
坐下之后,段宏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大束藍妖姬,微微一笑,說:“小憐,上次的紅玫瑰你是不是不喜歡?這次我換了藍妖姬,還有T家新出的寶石耳環……”
“段宏。”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可能是很被人這麼不給面子,段宏的眼中閃過一猙獰。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說:“論壇上的帖子,和學校里關于我的謠言,都是你的手筆吧?”
段宏沒想到我會這麼開門見山,不過他很快也反應過來,邪邪一笑,說:“小憐,你真聰明。我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你會出來跟我吃飯嗎?你可不能怪我。我段宏想得到的人,還沒有得不到的,本來我還以為你是清純卦,又是喊樓又是送花,你都不為所。要不是我找人查了你,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貨呢。”
他前傾,竟是要握住我的手,看我的眼神邪不堪,聲道:“小憐,我不在乎你的過去,只要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我保證會滿足你的。我可比那些老頭子強多了,一定會讓你快樂的……”
他越湊越近,我心里的嘔意也越來越重。我強行忍著,冷冷地說了句:“不好意思,我沒有做那些出賣的事,我也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
段宏的眼角了一下,臉猙獰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劉憐,你骨頭真有這麼,還要出去賣?”
我實在忍不住,唰地起,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往段宏的上潑去。
段宏顯然也沒反應過來,他明顯一愣,低頭看了看上的水漬,頭發上,也在往下滴水。然后臉鐵青地起過來,握住我的手腕,說:“劉憐,我給你臉了不是?”
我想把手腕從他的鉗制中掙,可他用了十分力氣,我怎麼掙都掙不開,可離他越近,我的小腹就越來越不適,就越想嘔吐,渾竟然像是失了力氣一樣,我怒斥說:“你真是下作!”
看到我在他手中無力的樣子,段宏反而滿意地笑了笑,他一只手著我,另一只手了上的水漬,慢吞吞地說:“早點聽話不就完了,人都是賤!好聲好臉的不要,非要……你這個婊子!你竟然敢吐我上!”
他一下子甩開了我,我伏在桌子上,捂著嚨大口嘔吐,將早上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吐了段宏一,還散發著惡臭的氣息,怪不得段宏會惱怒。
他把桌子上所有的面巾紙都出來著上,眉角都氣的搐,一跳一跳的,憤怒地看著我,忽然眼睛一定,不顧我上的臟污,從我腳下拾起了什麼東西,定睛一看,忽然咬牙冷笑:“我當你哪來的膽子三番五次拒絕我,你這婊子懷了孕了還敢在學校待,壞了金主的胎,怪不得有底氣跟我對著來……”
我頭暈目眩中暗呼不好,一口袋,口袋里空的,段宏手里拿著的,可不就是我那天測出懷孕的驗孕棒!
兩條杠當時熄滅了我所有的希,現在又將我踩在腳下,狠狠又來了一擊……
我心里痛苦不堪,恨不得立即死去。
一定是我吐的時候段宏把我甩開的幅度太大,驗孕棒在我口袋里掉了出來。
可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段宏厭惡地看了無力趴在桌子上不時干嘔的我一眼,踢了踢我的小,說:“你等著,我一定讓你臭不可聞,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臭婊子……”
說完,他拿著那驗孕棒,轉就走。沒多久,小璃就急忙忙地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了,怎麼網上鋪天蓋地都是我在校懷孕四賣的消息。
這下如了段宏的意,我的名聲徹底臭了。
我沒力氣說什麼,只能在電話里虛弱地讓小璃來云朵咖啡館接我。
小璃來到咖啡館,看到我這幅樣子,又是心疼又是憤怒,不過還是默默地攙扶著我回到了宿舍,沒有多問什麼。
回到宿舍之后,小璃打了水給我臉,我忍不住撲到小璃的懷里哭了起來。將最近發生的事一腦地都倒了出來。從我接了風哥的單去了那個四川的小山村開始,再到我被一只鬼強暴,懷了鬼胎……
我一個人,實在承不住這麼多的沖擊,小璃是我的室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已經到了極限,我寧愿自己扛著也不想讓擔心。
聽了我的哭訴,小璃的臉也很沉重,可能乍一聽到尸、鬼和道士,也對遭了一些沖擊。臉木木的,卻堅定的對我說,讓我一定要找個先生來看看,讓先生來驅鬼。
聽這麼說,我才反應過來,我沾上這些事正是因為去了鬧鬼的地方,李先生也是道士,最開始就跟他們不了關系。現在想要擺鬼的糾纏,也只能去市里面的道場找先生幫我看看了。
我賬戶里有葛清打給我的錢,先請個先生倒也能支撐下去。
我心俱疲,沉沉地睡了過去。夢中一如既往的,一個沉重的軀覆到了我的上,我有些自暴自棄的任由他抱住我,可沒想到并沒有等來如同往日一樣酸脹難耐的進。他似乎也能察覺到我的極度悲傷和崩潰,有些反常地沒有做任何事,只是有些僵地抱住了我。
可我很快睡去,并沒有在意這個改變……
第二天,我是被刺耳的警笛聲吵醒的。
我這幾天都睡得不好,昨天卻睡得異常的沉。小璃卻是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也是被警笛聲吵醒的。
從窗口往下看,一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停在對面男生宿舍區的大門口,旁邊的人糟糟的,有哭聲,還有尖聲。
小璃打開了論壇,置頂的赫然是條淋淋的帖子。
瞇著眼看了看,忽然驚訝地了起來:“段宏死了,還死的特別慘!”
我一驚,頓時沒了睡意,湊到屏幕前一看,果然,高清的圖片上,一首分離的尸掛在我們學校的正門門口。頭顱還帶著,掛在大門上,卻是跪著的……而那張臉,正是昨天和我撕破臉的段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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