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蕭連山被越雷霆的人帶到房子裡,我看見劉豪戰戰兢兢地站在越雷霆的面前,頭埋的很低,以至於越雷霆坐在椅子上不用擡頭也能看見他的臉,從我和蕭連山被押進來開始,他就這樣站著,越雷霆坐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時不時的往我們這邊瞟幾眼。
我知道越雷霆在等中午十二點的時間到,不管會不會有事,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如果真有事,說明有人是吃了豹子膽要和他過不去,如果沒事,高朋滿座的大壽被我毀這這樣,傳出去我就不是隻砸了他車這麼簡單,猶如我當衆打了越雷霆幾掌。
我看的出越雷霆有些心煩意,手指敲了敲桌子心煩意的問劉豪。
“你不是說給我帶了禮回來賀壽嗎?“
越雷霆的手到劉豪面前,劉豪的抖的比剛纔更厲害,豆大的汗珠瞬間從額頭冒出來。
“你愣著幹啥,禮呢?今兒這麼晦氣,看看你小子送我的禮能不能沖沖喜。”
劉豪還是不說話,不停的額頭的汗水,臉上沒有半點。
“說話啊,禮呢?”越雷霆本來氣就不順,問了半天劉豪不說話,一下又火了。
劉豪回過神,巍巍的指著我和蕭連山,我忽然明白爲什麼劉豪這麼害怕了,原來他把我和蕭連山當禮打算送給越雷霆,我有一種想笑的衝,果然劉豪聲音很小的告訴越雷霆
“他……他們兩……他們兩個就是……就是我送給大哥的禮……禮。”
劉豪說的聲音小,不過越雷霆還是聽的清楚,抄起手邊的斧頭砍在桌子上,指著劉豪就罵。
“好你個白眼狼,現在承認了吧,老子過大壽,他孃的就送這兩個禍害給我,砸我的車攪我的局,我就說這他們兩個愣頭青,後面沒人指使敢跑到這兒來撒野,敢是劉豪在後面撐著啊。”
“霆哥,火大傷,有什麼事好好說。”
話聲是從門口傳來,推門進來的人四十多歲,帶著一副黑邊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給人的覺很老城幹練。
走過我邊的時候,和我相互對視,很有禮貌的點頭衝我和蕭連山笑了笑,我習慣的去看他的面相,左手大拇指輕微而快速的掐,最後停在無名指上,我心裡暗暗吃驚。
這個人的面相難得一見,面目方正,部位端方,神氣舒展而沉穩安詳,眉角輔骨隆,天倉,主聰慧,使千軍萬馬,萬里之師,名揚疆場遍觀天下,越雷霆邊有這樣的高人輔佐,難怪他可以裂土爲王、財進八方。
我看見他倒了杯茶送到越雷霆的面前,心平氣和的說。
“霆哥,消消氣別傷了子,有什麼事好好說。”
越雷霆喝了口茶,平靜了許多,重新坐回去。
“霍謙,你怎麼纔來,瞧劉豪這小子乾的好事,帶了兩個禍害回來存心想氣死我,好,就聽你小子怎麼說。”
原來這個人霍謙,我從他坐的位置可以看出,霍謙在這個圈子裡的地位比劉豪要高,至越雷霆沒發話,他敢坐下,而劉豪卻一直站著,從他的面相上看,我可以肯定霍謙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而且才富五車應該是給越雷霆出謀劃策的人,從越雷霆對他的態度上看,這個人在越雷霆心目中舉足輕重。
劉豪看見霍謙來了,好像也鬆了一口氣,告訴越雷霆在渝州發生的事,從他們的談好中我慢慢知道了整件事的始末。
大概在三個月前,越雷霆在渝州的線人得到消息,在後巖發現有堆頭,堆頭是黑話,指的是古墓的封土,越雷霆就拍劉豪帶人去踩點,后巖不大,前前後後加起來就三四個村子,劉豪挨個走遍了,也沒發現有古墓的跡象,直到最後一個村子,村裡的老人聽上輩人說出過大人,但沒人知道葬在什麼地方。
劉豪找了大半月,還是沒發現,快要走的時候,一個種田的老頭非說他踩壞了莊稼,死活要他陪,多一事不如一事,他就給了老頭錢,無意中聽老頭說分到手的就三畝地,有大半畝從祖輩起就長不出東西,全在剩下的地裡刨食養活一家人。
聽到這兒我發現劉豪看似人一個,沒想到心思還縝,連雪落不積、地種不生的竅門也懂,我本是自言自語在說,還是被蕭連山聽見,問我什麼雪落不積、地種不生。
我告訴他這是挖野墓的口訣,一些墓主不想別人知道埋在什麼地方,往往墓上不封土,但由於土質和周圍的土不一樣,埋死人的土裡面都會摻石灰防腐,所有雪落在這樣的土上會融化,這樣的土就更不能種莊稼了。
後面的事我和蕭連山都經歷過了,原來我們去的那個地方后巖。
等到劉豪把事的經過說完,我看見越雷霆和霍謙都用一種很震驚的眼看著我,霍謙笑了笑告訴越雷霆,他在這行當裡面爬滾打也幾十年,挖墳掘墓的高手看過很多,可像我這樣一眼能看出風水指出墓地,聞一下土知道墓年代的人,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越雷霆的表始終都半信半疑,或許是我年紀的關係,很難讓他相信劉豪所說的一切。
劉豪看越雷霆心平復了一些,連忙問霍謙,他去渝州之前,畢竟是去別人的地盤搶食,請霍謙給他佔了一卦問前程,問還記不記得當時卦文怎麼寫的。
霍謙想都沒想口而出,子牙厭星救武吉,卦文是不歸一、勞心裡、貴人旁、宜借力、龍虎現、萬事吉,是說劉豪渝州之行,諸事雜勞心勞力也未必會一帆風順,如果沒有人從旁協助,恐怕要白費心力,只是最後一句霍謙到現在也沒能領悟。
劉豪的面相我看過,當霍謙說出籤文的時候,我在心裡一算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和蕭連山冥冥之中註定會見到劉豪,按照簽文他會遇到兩個貴人相助,遇事必定逢兇化吉,突然發現劉豪的心思遠比我想的要細,他並不是帶我和蕭連山回來給越雷霆解釋什麼。
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果然聽見劉豪指著我和蕭連山對越雷霆說。
“龍虎現、萬事吉,大哥你看這兩人,一文一武,青龍加白虎,我專門從渝州把他們帶回來,這個禮算不算驚喜!”
越雷霆愣在椅子上半天沒說話,目不時瞟著手錶,我知道他還在等十二點的時間到,從外面進來的人慌慌張張,走到越雷霆邊說車到了酒店,開車的人剛下車就被門口的突然落下來的吊燈砸斷了。
我看見越雷霆的角幾下後慢慢合上,臉上的表很沉,我砸他一輛車還可以用錢買回來,可有人想要他的命,竟然還是在他大壽當天,這要傳出去我想越雷霆的臉面一定掛不住。
霍謙站起來畢恭畢敬的低著頭說,日子是他挑選的,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責無旁貸,大有請罪的意思在裡面,而且告訴越雷霆,他去砸車現場看過,的確有人了手腳,花和綠葉都是被換過的,是專門衝著越雷霆設的風水局,我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越雷霆搖了搖手,我看他沒有追究的意思,原因很簡單,估計他本沒把自己真正的生辰八字告訴霍謙,而我卻給他算了出來。
房間裡很安靜,我現在也不知道越雷霆在想什麼,看見他深吸一口氣後,讓下面的人拿來一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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