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農場。
今天的晚餐氣氛有些凝重。
「德雅爾丹小姐來電話,沒有學生發生不幸,但是有幾個學生昏迷的時候嗆了不水,還需要住院觀察一下。」
喬納森一邊攪拌著土豆泥,一邊說道。
說話的時候目有意無意的看向艾瑞克和克拉克。
「這應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瑪莎親昵的給克拉克倒了一杯牛,拍了拍他放在桌上的手,「他們兄弟倆應該不會為此自責了。」
喬納森嚴肅的目沒有從兩人上移開。
「克拉克,是你把校車從河裏拖出來的?」
「是,我想那麼做,但是沒有功。」
克拉克實話實話,「於是我讓艾瑞克幫我。」
「艾瑞克?」
喬納森把目移向一直默默品嘗土豆燉牛的艾瑞克。
相比於熱狗、酪通心和披薩,他更喜歡這種接近天朝料理的土豆燉牛。
這更符合他的飲食習慣。
「抱歉,爸爸,我不想出手的。但是克拉克用他的方式說服了我。」
艾瑞克放下刀叉,以淡定的語氣回道。
是的,他一開始沒有半點想要幫忙的意思。
畢竟......自己又沒有立志做超級英雄,別人的死活關自己什麼事?
既然自己的模板是「祖國人」,說明系統也認定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壞蛋」袖手旁觀,不是很正常?
如果那幾個侮辱喬納森和瑪莎的高中生沒有住院,他還會再找機會伺機修理對方。
只不過由於前世自己是孤兒,在這個家中到了久違的親,從而對喬納森和瑪莎產生了。
否則無論克拉克用什麼方式,都無法威脅他。
「唉......!」
聽到艾瑞克的回答,喬納森重重的嘆了口氣,雙手握在一起,支撐住自己作痛的額頭。
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眼前的兩個兒子,格呈現極端的反差。
克拉克淳樸善良,樂於助人,使用自己的力量,認為既能幫助他人也能實現自己價值。
他知道克拉克在學校里不合群,在家裏也不如弟弟有存在,所以得到別人的認同,不用顧忌施展自己的不凡力量。
而艾瑞克則是和克拉克相反。
冷靜、聰明、低調、忍克制、對社會運行的規則看的很通,但是缺乏對別人的同心和同理心,從不會在外人面前顯自己的力量。
甚至某些時候到了見死不救、甚至冷漠的地步。
就像這次的校車事件。
他不贊同克拉克因為救人暴自己,因為他想兩個兒子做普通人。
但他又不贊同艾瑞克的旁觀行為,因為他不想自己兒子為沒有同心和同理心的人。
於是現在的他,心充滿了矛盾。
如果兩個人的格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此時,作為父親的喬納森心裏忽然閃出這麼一個想法。
抬起頭,將荒謬的想法甩出腦海。
他覺得艾瑞克會明白他的用心,所以不打算對艾瑞克解釋什麼。
轉頭直接對克拉克說道:「生活中總是會發生意外,我們無法阻止。但是克拉克,有些時候,你必須懂得藏自己。」
一直沉默著的克拉克此時的逆反心理湧上來,向父親反問道:「像艾瑞克那樣無於衷?爸爸,我是在救人!」
他並沒有將艾瑞克是校車失控罪魁禍首的事說出來,所以喬納森不知道艾瑞克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當然,克拉克,我們知道你是在救人,但就像我們說好的那樣,你得把自己的藏起來。」
喬納森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不備任何攻擊。
「那要我怎麼辦?看著他們淹死?」
克拉克的語氣漸漸加重。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父親漸漸變得和艾瑞克一樣。
「克拉克,這個世界上有比自己生命重要的事,有比你的親人朋友重要的事。」
喬納森的語氣里充滿著沉重,「如果人們發現你和艾瑞克的超能力,那麼這個世界就會變的天翻地覆。我們的信仰,我們的......」
停頓了片刻的喬納森說道:「人們的觀念,一切都會被顛覆。」
他向妻子去,微笑著拍了拍瑪莎的手示意自己沒事,向克拉克問道:「克拉克,你還記得艾瑞克第一次展示自己的能力嗎?福德漢姆家的人被嚇壞了!人們還沒有做好準備,迎接這個改變世界的人。」
「所以,是上帝讓我和艾瑞克變這樣?」
克拉克並沒有理解父親的話,抿,倔強的看著父親。
隨後朝著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艾瑞克看了一眼,失的站起來。
「我夠了你說的這些話,不能輕舉妄,藏自己的能力......」
克拉克的語氣加重了幾分。
雖沒有歇斯底里,但這種失之下的抑,才是代表他的極度憤怒。
「我只是希不在學校里做『盧瑟』,不想被人看扁!而你們天天對我說做個正常人,就像這樣......」
他憤怒的拿起刀叉,只是稍微一用力,叉子就被掰斷為兩截。
「這樣正常嗎?」
重重的將叉子摔在桌子上,克拉克轉走開。
「為了正常,我什麼都願意做,可我不是正常人!」
「克拉克!」
看到兒子走開,瑪莎想要追上去,但被喬納森阻止。
「瑪莎,既然他想靜靜,就不要追了。」
瑪莎看著奪門而出的克拉克,又看了看滿臉黯然之的丈夫,最終嘆了口氣坐回來。
「不用擔心,爸爸,克拉克總有一天會明白你的用意。」
艾瑞克終於解決掉眼前的牛土豆泥,安父親道。
「那麼你呢,艾瑞克,你擁有比克拉克更強大的力量,你是否願意做個普通人?」
喬納森忽然向艾瑞克直接問道。
相比起突然叛逆的大兒子,他更擔心的是眼前的小兒子。
因為作為父親的自己,從來沒有看過他。
「我......」
艾瑞克角出一微笑,握住旁邊母親略冰涼的手,「我不願意做個普通人,但是父親,母親,我一直把自己看做堪薩斯州的斯莫維爾人,當你們的兒子。我從來不會為自己的份而迷茫。」
喬納森沉默了片刻,抬起頭,嘆了口氣,「這一天終究會到來,也許......是時候告訴你了,艾瑞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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