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昀向來對外的形象都是冷靜自持,勝券在握,然而在看到自己旗下藝人上臺表演居然直接把劍弄斷,本來完度還不錯的舞臺瞬間變了大型翻車現場也忍不住眼皮子一跳。
還好,他能承得住。
在接管這個娛樂文化公司之後,盛時昀別的沒有得到,心臟倒是強大了不。
畢竟心臟再不強大他大概就不在人世了。
當然引起心臟問題大多數的源頭還是尤球球。
不過隨即,他就見證了這神奇的一幕。
斷掉的劍居然又掉落在桌子上,彈跳了起來,扎在了跟尤球球合作男演員的腎上。
……
方書白其實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就是看到有什麼東西飛出去了,然後突然腎被帶著點兒銳度的重狠狠地打擊了一下,道劍肯定不是真劍,但是為了真有一定重量,疼是真的疼。
方書白給下意識地捂住了。
捂住被狙擊的腎,也捂住了斷掉的劍,什麼帝王的霸道邪魅拽在此時此刻完全莫得,他茫然無措的看著面前的尤球球。
尤球球反應快,方書白捂住劍的樣子,不恰好像是劍真的刺進去了嘛!
用沒有對著評委席的眼睛沖著方書白用力眨了一下。
潛臺詞:快,你死了!
方書白也很神奇的get到了,雖然因為致命打擊,方書白已經從表演的場景中走了出來,但他還是順著尤球球的意思,子一歪,做出了一副快要升天的模樣。
當然他還記得自己有臺詞。
「楚楚……你究竟有沒有……過朕……嘶……」
帶著倒吸涼氣的聲音。
腎疼。
然而這種倒是很歪打誤著,像是被劍傷到的況。
其實方書白前面的茫然無措也表現的恰到好,全都跟劇對應上了。
方書白的倒吸涼氣都沒有倒完,因為尤球球發現不太妙,剛才劍斷的那一下,多多浪費了一些時間,再瞎扯就要了節奏了。
於是耐著子聽完方書白念完臺詞,尤球球眼睛一亮。
很好,就是現在。
乾脆利落的手橫拿著斷劍,對方書白撂下一句狠狠的,「從未。」
然後斷劍在方書白脖子上一劃。
方書白領盒飯了。
尤球球鬆了一口氣,覺現在時間剛剛好,把大半張臉側過來,對著評委跟攝影師的方向,冷笑,「海深仇,居然還奢。」
「可惜了,這把好劍,都被賊人的染髒了。」
尤球球很颯的在桌布上抹了幾下劍。
雖然斷一半的道劍,攝像真的沒有辦法昧著良心說這是把好劍,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不過鏡頭推進,他把注意力從斷劍上轉移了,全部都轉移到穿著紅的人上。
的表冷靜又克制,甚至因為剛才「殺人」的作顯得有些兇狠,然而那雙眸子卻還是泄了些端機。
眼眶泛著紅,被捕捉到的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分明有晶瑩的淚水在轉,將落未落,燈下流離生彩。
好又脆弱。
當然很快,已經收拾好緒,大步離去。
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倒在地上的男人一眼。
……
尤球球抱著斷劍很決絕的走了兩步,很快規規矩矩的返回舞臺,原本倒在地上的方書白也起。
他們這一組的表演算是結束了,排排隊站在一起,等待著評委導師的評價。
率先開口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導師,他主職是演員,大大小小的得過很多獎盃,在業算得上是德高重,他鼓掌了幾下。
「兩個演員表演的很不錯,年紀小小就已經很有靈氣了。」
打了一個漂亮的開頭,這個基調就已經喜人。
隨即男導師道,「特別是剛才那個斷劍,我記得原來的電影當中好像沒有這個吧。」
「你們給特地加的?」
「很有趣味,我個人還是蠻喜歡你們這個改編的。」
尤球球:?
方書白:?
導師席上其餘幾個導師也是面面相覷。
其實大家已經盡量的忘記剛才那一幕了,畢竟實在是太巧合,也太好笑了一些,跟比拼演技以高大上專業為宗旨的《你好演技》有點不符合。
沒想到男導師居然主給提出來了。
如果換個比較嚴厲的導師,那麼這話說出來可能頗有點反諷的意思,加點剪輯再加點深沉點的背景音樂,又是編導跟導演喜歡的導師批評新人演員不靠譜節。
然而任誰都看不出,滿臉樂呵呵的男導師有一點反諷的意思來。
他是認真的。
認真的把這個當了尤球球跟方書白的獨家設計,並且也覺得很不錯。
尤球球不知道怎麼回答比較好。
年過半百的直男導師沒有看出來,好在導師解場了。
先是笑著說發生了舞臺意外,那個劍就是給斷掉了,當然迎來的是男導師震驚的表,滿臉寫著你別唬我。
劍意外斷掉了,還能再落在男演員的上啊?!
導師沒有再去搭理懷疑人生的男導師,繼續講評尤球球跟方書白的表現。
先是講了方書白,「還是能看出來很青……看你簡歷,現在還是大二學生,能演這樣已經可以了,我很高興看到電影電視節又出現了一顆閃亮的新星。」
方書白確實發揮的很不錯,這次在舞臺上緒鬆弛下來,比起之前的綵排可以說是超常發揮。
他激地整張臉都開始泛紅,他來參加這個節目,本來還在等著被噴的狗淋頭呢。
隨即,導師點評向尤球球。
「緒收斂的快,快卻自然。」
從妖姬到兇狠復仇,要演出這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特別是有的人可以演出來,但是很突兀,尤球球很難得的做到了自然。
「臨場反應做的很好,能夠應對突發事件。」
講的是斷劍的事兒。
這是場意外,尤球球卻能夠讓男導師以為這是設計的作。
「你不錯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導師想到在節目錄製空檔,有跟拍過戲,一直不出名的嘉賓提過這個年輕孩的名字。
對方語氣是都能夠察覺到的酸——
「一個網紅,沒有作品,頂著影視學院學績第一的名頭就來參加節目了,也不知道導演他們是怎麼想的。」
導師看完之後覺得,不管導演怎麼想,尤球球影視學院學績第一,沒摻水。
……
兩個人迎來了一通誇獎,當然也挑出了不瑕疵,不過還是誇獎來得多。
尤球球跟方書白都年紀不大,一個剛畢業,一個還大二,純正的新人演員,舞臺完度已經很讓人欣喜了,比很多出道七八年的有代表作小花跟小鮮還要強。
然後喜提導師誇獎的兩個人,也迎來了淘汰。
被淘汰的兩個人也完全不沮喪,意料當中。
因為本來就簽了一期啊。
《你好演員》雖然打著公平的旗號,不過這個東西也就是給小孩子說說,哪裡有什麼絕對的公平,而且尤球球跟方書白兩個人確實是新人,也沒有說出到碾老演員的份上。
尤球球在臺上端莊,剛剛下了檯子,一張臉瞬間垮下來了。
晴轉多雲。
雖然還是剛才艷妖姬的形象,但是哪裡有半點那種氣質,小心翼翼的抱著斷劍,問向旁邊的工作人員。
「就……那個……毀壞道,是不是要賠錢啊?」
「這個賠的錢多嗎?」
指的是手上的道劍。
尤球球的手都有點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著了道!
有那麼大的力氣嗎,這劍也太好斷了一點吧。
剛才讓方書白領盒飯那一場,尤球球本來是要醞釀緒眼中含淚的,不過在斷劍之後,尤球球發現完全不用醞釀了。
只要想到自己把道弄壞了,可能要面臨賠償,要小破財之後,尤球球的眼淚就泛濫了。
甚至如果不是控制自己,甚至會忍不住流下來。
這道劍還是蠻沉蠻真的,應該值不錢吧,以前弄壞設施賠款都是×10倍。
尤球球越發忍不住了:嗷嗚嗚,好多好多錢!
社畜掙錢多不容易啊,每一分錢都帶著辛苦的汗水,還要應對黑心老闆的榨。
工作人員被尤球球這如喪考妣的表給弄得愣了愣,隨即逗到了。
「應該……不用賠的吧。」
以前也不是沒有嘉賓把道給弄損傷的事兒,但是誰都沒有問過啊,尤球球算是頭一個,其實工作人員自己也迷茫了,不過還是按照自己猜想說了出來。
尤球球:打了定心針。
稍微放鬆下來了。
「學姐,這個不用賠錢吧。」
方書白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尤球球抱著斷掉的劍,想到了被劍到的方書白,進而看到了方書白用手捂著他腎的位置。
在知道大概不用賠款之後學姐終於想到了學弟。
尤球球手指著方書白用手捂著的位置,發出親切問候。
「你的腎,它還好嗎?」
方書白的腎被斷劍重重打擊之後,至今還作痛,現在被尤球球再次提起來,就更加不容忽視了。
他手了腎的位置,「……還好。」
上這麼說著,方書白卻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而盛時昀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一來就聽到了自己家藝人,去問別的男豆,腎好不好。
盛時昀,「……?」這到底是什麼虎狼之詞。
……
盛時昀看尤球球表演還是看的很認真。
在舞臺上表現跟臺下完全是兩個人,其實還是帶著一懶散勁兒,那懶散勁兒基本上是刻在骨子裡的,但是變得從容不迫。
彷彿在發著。
演技方面盛時昀不是專業的,他也沒有辦法像權威導師那樣進行點評,只是單純從觀眾角度來看,尤球球表演的不會讓人齣戲。
翻車現場用一種新奇的姿態給圓回來了,不過盛時昀並沒有真的如釋重負,還是有重要的事要理。
一張俊臉滿是嚴肅,盛時昀先是找到了尤球球。
尤球球沒發現盛時昀,是被方書白了一下,「學姐,那個帥哥,是認識你嗎,一直在盯著你。」
方書白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眼神,大概像是他胡鬧被嚴肅老父親給抓著了。
尤球球看到盛時昀被嚇了一跳,「盛總,您怎麼來了。」
糟糕,也不知道上會不會帶著沙拉的味道。
應該已經沒了,但誰對方有個狗鼻子呢。
盛時昀沒有看出尤球球的忐忑,他跟方書白打了個招呼,也跟方書白不遠的經紀人打了個招呼,並且也對方書白的腎進行了問。
不管怎麼樣是尤球球拿著道劍,道劍斷了砸在方書白腎上的。
腎這個地方對男來說,多還是有些微妙。
方書白跟尤球球比較隨意,當著老總的面就有些放不開了,擺手忙說沒事兒。
他就覺得尤球球這老總看起來年輕,也長得風度翩翩,但總覺得在他面前莫名要老實,大氣不敢出。
方書白還跟盛時昀沒有什麼瓜葛,尤球球在一邊聽著盛總這意思是看完整個過程了,就開始忐忑。
「盛總。」
好不容易看到盛時昀跟方書白一行人寒暄完,立刻見針,喊了他一聲。
「嗯。」
盛時昀目落在尤球球臉上,發出一聲語氣詞,意思是聽到了。
尤球球張的緩緩舉起斷劍,「它斷了。」斷了,您應該看到了吧。
盛時昀:他眼睛沒瞎呢,整個節目組的人都看到了。
「就,我覺得這個刀,它不正常……」
尤球球擰著眉,大膽發言。
盛時昀笑了一聲,點頭,「你這不是不傻嘛。」
欣。
他之前說自己這個旗下藝人不太聰明的樣子,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察覺到了不妥當。
盛時昀看了一眼尤球球舉著的劍,手了一下斷裂的紋路,「太整齊了,人為切斷的。」有人了手腳。
圈子裡黑手段有的是,不過盛時昀倒是沒有想到尤球球這還沒有多大名氣,就有人使上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