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立即飛去了下界。

經常去看戲的話，他便直接現於茶樓，可是他等了許久，也未曾看到子言把那個老嬤給帶出來。

笠澤再追查的時候，子言的氣息已經藏匿。

滿樓的寂靜，茶樓老板看到滄瀾遲遲不走，便上前出聲婉言——

“這位客，我們要打烊了。”

“我在這裏等人，老板，你可曾見過一個年輕的小夥，經常帶著一個七十歲的老嬤過來看戲聽戲？”

“我這茶樓每天來往的客人那麽多，我怎記得？你還是快些離開，莫要再耽誤時辰！”

茶樓老板已經很不耐煩了。

可是滄瀾卻不信，笠澤查出來的怎會有假？而且一來，子言的氣息就消失的幹幹淨淨。

他擰眉盯著茶樓老板，“你這茶樓開張做生意，經常往來的顧客你怎會不知？”

“我每天要做的事可多了，哪裏有那個閑工夫去盯著別人看？”茶樓老板冷冷地瞪了滄瀾一眼。

滄瀾抿著，見茶樓老板怎也不願意說，最後也失去了耐心，直接施法，便讓他說了真心話。

“那是我見過很奇怪的客人，明明年紀相差那麽大，可是卻如恩的一般，好像是住城東。”

“他們每次過來都要在這茶樓坐上一天，我這幾日還納悶，為何沒有來？”

滄瀾撤了法。

茶樓老板猛然一驚，剛剛記憶短暫，他怎麽了？

可是滄瀾已經轉，獨留下發懵的茶樓老板。

隻要有茶樓老板這些就已經足夠，說明笠澤調查的都是真的，隻要去了城東，他就能見到了——

很快，滄瀾就飛去了城東。

他使用了，就在上空目視著下的來來往往。

終於——

子言穿著一青衫，手扶著一個七十歲的老嬤從箱子裏麵走出來，的確是七十歲的老嬤，形，頭發，無一不在著老態。

可是，角的笑容卻是相當的明顯，“師兄，多謝你陪著我來這人間走一趟。”

師兄二字猶如鋒利劍刃，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心髒。

世上還有誰會稱呼子言為師兄？

而子言呢？

他手慢慢地扶著，帶緩慢的前行，“我很高興，生命中的最後時是我陪著你度過的。琉裳，當時你應下我的求婚便好了……”

琉裳！！

這一刻，滄瀾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的緒，口吐鮮，迅速地往後一倒。

他那一掌必然是狠狠地傷了的心，否則，怎會聯合清歌做出那些事來騙？

隻是他沒有想到，琉裳的靈力潰散，也是真……

……

再醒來，他已經不在下界。

滿眼的悉，是神尊殿。

床前，是他的母神。

可是滄瀾一下子就急了，“琉裳呢？我不是應該在下界，我為何會在這裏？”

“是笠澤將你給帶回來的，你靈力損，醫仙說你氣倒流，氣急攻心……”

笠澤將他帶回來的？

“那我回來多久了？”

“已有三日……”

聽到這個時間，滄瀾的心裏轟的一下。

琉裳的靈力本就在潰散，又過去了這麽幾天。

不，他不要！

“琉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