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其實早就猜到，眼前的小鬼很可能來自姜家曾經的某位祖輩。

這種存在，在靈界不僅有，而且很普遍。

幾乎每一座經歷過歲月洗禮的世家，背後都有祖靈。而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共生。

也只有真正在族有過輝煌功績，或是被後輩銘記者，才能為祖靈。

這樣後世族人不僅能得到祖靈的庇護，而祖靈也能借著香火永世長存。

奇怪的是，眼前這小鬼看上去不過五六歲，怎麼就了祖靈？

大概看出了秦凡的困，小鬼突然洋洋得意了起來。

「是不是覺得我很了不起？年紀輕輕就能為族人祭拜的祖靈。」

話雖如此，但秦凡深知祖靈並非那麼好當。

首先要當祖靈不僅需要被後世族人銘記，自己還要犧牲很多。

除了會被永遠束縛外。任憑你修鍊出呼風喚雨的本事，也無法更改自容貌。

這需要下很大的決心。

秦凡自問哪怕後世族人無數，也不會為了庇護他們而犧牲自我。

「的確，你是我見過最年輕的祖靈。」

見秦凡點頭，小鬼忽然驚訝道：「你還見過其他祖靈？他們是不是都和我一樣？」

話音剛落，小鬼立刻板著長臉。

大概意識到兩人之間，還沒為那種無話不談的朋友。

「你不用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我只希你立刻離開，不要害我。」

相較於之前的狂妄態度，小鬼明顯收斂了不。

他沒有惡意，只是不希姜家失去可以尋求庇護的祖靈。

反觀秦凡的態度也有所改觀，彎下子十指叉道：「你是自願，為姜家祖靈？」

「當然。能為姜家祖靈，是我的榮幸！」

「可你就不怕會永遠失去自由？甚至永生永世，都只能以這種形態出現在人們眼中？」

小鬼聽后，幾乎沒有毫猶豫的回道：「這有什麼不好？為了姜家，我責無旁貸！」

責無旁貸這四個字，從一個五歲孩口中說出是多麼的諷刺。

明明還未驗過這片廣闊天地便早早夭折，並永遠困于山上不得離開。

三百年，可曾有人真正見過他？

三百年，姜家又可曾知曉每逢遇到難關的背後，都有個五歲的祖宗暗中相幫？

上次梁家的出現，秦凡就覺這山有古怪。

或許自己不願出手的話，眼前的小鬼就會出面。

「你說的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秦凡不相信一個早早夭折的孩，真就能年老的說出這番話。

「沒人教我！」小鬼立刻否定。

但秦凡還是能從其目中，看出一慌。

他逐漸瞭然，冷笑道：「看來三百年前的姜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住！我不準你這麼說我的家人！」

小鬼沒想到秦凡一言不合就辱他的家人，瞬間紅眼。

「不是麼？讓個屁大點的孩來背負整個家族，這樣的姜家太無恥。」

「你再說，我就跟你拚命！！！」

小鬼雙目赤紅，臉卻煞白無比。

他知道自己不是秦凡的對手，但也絕不容許任何人侮辱姜家。

「我能讓你瞬間魂飛魄散。」

秦凡的語氣聽上去很冷，震懾住小鬼后又接著道：「姜家曾經的族人，應該不吧？」

為門世家，能傳承三百年之久已經很不簡單。這還是從小鬼出生后開始算。

而在靈界，這種世家已經可以稱之為半王族。再延續百年之久，未嘗不可進階王族。

「沒錯。我姜家三百年前擁有族人無數，更是帝都四大名門之一！」

帝都？名門？秦凡不冷笑一聲。

「你笑什麼？我姜家曾經擁有數百族人，更有多名武王！」

聽聞武王這個稱號，秦凡有些詫異。

他原以為門武者是按品級來算，看來和靈界一樣還分更高境界。

只不過他最近遇到的，沒一個能超越十品武者。

「那又如何？就算有武王，說到底還不都是窩囊廢？」

「那是因為狗帝害的我姜家滿門抄斬，而我是唯一能為庇護族人的祖靈！」

小鬼的這段話，聲嘶力竭。

幾乎用盡全力在反駁的同時，將藏在心深百年的怨念一併發泄。

可吼完就愣住了，眼神也有些獃滯。

秦凡的角漸漸上揚，而後起道：「這種覺，是不是很爽？」

小鬼終於恍然，表則顯得無比複雜。

他知道自己被耍了，但不得不說的確舒服了很多。

沉默了片刻，最終癱在地上無奈道：「是你贏了。當年的我，本別無選擇。」

本來秦凡還打算從小鬼口中，調查這座山的來歷。

不料樓上臥室的門，突然開了。

只見姜雨蔓睡眼惺忪的站在門前呆了好一陣子，忽然張道：「我怎麼就睡著了？！」

「不然呢？你還打算一直睡下去？」秦凡沒好氣的回道。

不過再看向小鬼時，卻發現對方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了，我記得之前不是有個小傢伙？他人呢？」

姜雨蔓漸漸想起之前的一切，連忙問道。

秦凡卻故作疑的看著，隨即又攤了攤手。

「難道……是我在做夢？奇怪，我怎麼會困到在這裡睡著……」

看著喃喃自語的姜雨蔓，秦凡則表示要去趟武館。

他還有很多事，要調查清楚。

姜雨蔓也沒拒絕，的本意就是想先回去一趟。

然而當他們剛離開別墅沒多久，就聽山下忽然傳來一聲怒吼。

「姓姜的，我要你現在就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