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並沒有想要限制和反對張居正,他也沒想過停掉張居正的改革,然後自己上。一來這是不現實的,沒人會和一個十歲的皇帝胡鬧。
二來朱翊鈞也做不到這一點,畢竟現在的朝廷可不是他做主。
朝堂上三位顧命大臣,首輔高拱爲首,算是一強大的勢力。第二勢力,則是以閣次輔爲首的張居正,雙方可以說已經擺明了車馬,隨時準備來一場大戰。
這兩個人曾經都是自己老爹府邸的人手,曾經與老爹共患難,只不過現在沒法共富貴了。
第二天一早,朱翊鈞起的很早,在馮保的伺候下洗漱完畢,看了一眼邊另外一個清瘦的太監,朱翊鈞笑著說道:“陳洪,今日可有什麼大事嗎?”
“啓稟太子殿下,閣那邊會來商量太子登基的事。”陳洪連忙笑著說道。
朱翊鈞點了點頭,面帶笑容的看了一眼馮保,朝廷劍拔弩張,皇宮大也沒好到哪裡去。
畢竟在老爹的府邸裡面,高拱張居正也都和這些太監悉。現在小太子馬上要登基,做主的肯定是李氏,那麼太監的作用就很明顯了。
朝廷的爭鬥必然會蔓延到皇宮裡面來,陳洪就是被高拱支持的太監,同時陳洪邊還有一個孟衝,算是他的鐵桿。
馮保一系的人手自然也不,關鍵是馮保地位很高,從自己老爹登基之後,馮保就掌馬監並且提督東廠。朱翊鈞想把東廠從馮保手裡面拿過來,很有難度。
了一個懶腰,朱翊鈞淡淡的說道:“那咱們就準備聽聽吧!”
梳洗完畢之後,朱翊鈞帶著一大隊人馬去了坤寧宮,先給皇后陳氏見禮,然後就跑去給自己的母親見禮,並且留在了母親這裡吃早飯。
朱翊鈞見到母親看了一眼陳洪,眼中明顯不喜。
朱翊鈞一笑,他當然知道自己老媽爲什麼不喜歡陳洪等人,其實道理很簡答,這些人獻自己的老爹。包括現在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孟衝在,陳洪騰祥他們獻自己老爹,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
朱翊鈞一直覺得,大明皇帝短命和這些太監絕對有直接的關係。
各種,各種補藥或者助興的藥,全都是他們搞來的。好幾位皇帝都是這麼被搞死的,自己的老爹就是死在人肚皮上,後面的泰昌皇帝,在位一個月就掛了。
原因也很簡單,夜十,猛吃助興藥,別說虛弱的皇帝,你換一個後世的壯漢也不了啊!
嘉靖皇帝,人家整天吃化學丹藥,還活了六十多歲。道理很簡單,不好,不吃太監給的藥。比道士煉製的丹藥還坑,可見這些太監弄來的都是什麼玩意。
自己老爹年紀輕輕就掛了,老媽二十八就守寡,況且老爹活著的時候,也被他們進獻各種,老媽對他們有好都怪了。恨不得弄死他們纔是真的,事實證明,老媽也是這麼做的。
不過朱翊鈞不在乎這些,他知道這件事裡面,自己幫不了陳洪他們,關鍵是沒必要,管他們去死。
“鈞兒,等一下幾位閣大學士要來了,你不要說話。”李氏囑咐朱翊鈞道。
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孃,朱翊鈞笑了,小臉很天真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母妃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沒有等太久,幾個人已經被引了進來,三位顧命大臣。
中間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材高大,紅臉膛,一縷長鬚梳理的很整齊,其中有些白。朱翊鈞看一眼就知道,這個人就是後世的紅臉漢子。
格急躁,脾氣暴躁,但是做事有魄力,有決斷。有無心,一旦發脾氣容易口不擇言。不會藏自己,但是紅臉漢子通常講義氣,值得。
事實證明,高拱也的確是這樣的格,很多人高拱專權蠻橫,比起張居正,高拱怕是小巫見大巫了。
張居正比高拱更險,比高拱更善於玩弄手段。雖然說爲了改革,但是張居正同樣專權,同樣蠻橫,不然也不會說出那句“我非相,乃攝也”,也不會讓人說了那麼多年。
萬曆皇帝張居正不滿,也是源於此,更何況張居正寬於待己,嚴於律人,面對自己的學生——萬曆皇帝嚴加管教。
他多次向萬曆提出“節用民”,“以保國本”,不僅不讓皇帝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止重修慈慶、慈寧二宮及武英殿),就連過節時皇宮裡的焰火、花燈費用也停了。
張居正自己呢?那可真是豪奢的要命,出門坐的轎子都是三十二人擡著的。
轎子裡有客廳,有臥室,有廚房,還有書侍伺候著,工作累了還可以走到窗戶邊看看轎子外的風景。平時吃飯,一餐百菜,尚嫌“無下著”
不說是否越制,單單是這份奢華,萬曆皇帝心裡面能平衡就有鬼了。作爲老師,不以作則,不爲學生樹立榜樣,難怪萬曆皇帝逆反心理嚴重。
站在高拱左側半個位的就是張居正,朱翊鈞好奇的打量著這位後世大名鼎鼎的閣首輔。
張居正的功績自然是有的,這一點朱翊鈞自然是要給與肯定的,來自後世的朱翊鈞自然知道看人看事要分兩面。功是功過是過,不可混談。
不可因公不提過,也不可因過不提功,反正朱翊鈞覺得張居正改革的好,徹底一點直接上攤丁畝纔好。
這要是張居正弄出了攤丁畝,估計他的改革也就進行不下去了。朱翊鈞笑的很開心,心裡面暗自道:“沒關係,你先幹著,等你死了,我接著幹。”
“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廢除你的新法,而且會發揚大,好好幹。”
朱翊鈞信任張居正,知道他有理想,想變法,想青史留名,不然他也不會花鉅額財產賄賂馮保,以求他不給搗。想到這裡,朱翊鈞看向了馮保,這貨還真是一個禍害。
不過說起來,張居正長得可是比高拱帥多了,材高大,皮白皙,想到這裡,朱翊鈞轉頭看向了自己的老媽,野史可是說這兩個人有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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