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不是修行者,煉一事自是無從知曉,只能將發生的一切歸為異變。
小心翼翼將弓狀收起,風塵看了眼火紅的刀,發現此時刀已經不再發出芒,就這麼看過去,不過是把有些怪異的刀。
“這刀該怎麼置呢?”刀是火狼變的,火狼又險些將風塵咬死,若是收起這把刀,風塵總覺怪怪的,可若是不收起來,心里卻不知道為何,有些放不下。
“難道是因為這里面有我的麼?”風塵不由猜想到,卻正中準心。
一陣糾結后,風塵最終還是決定拿起這把刀,哪怕這把刀,有再次化作火狼傷害自己的可能。
風塵出手,將刀拾起,可就在風塵手指到刀那一剎那,一玄妙的覺,從刀柄上沿著手指傳來。
那是一種靈一的奇妙,仿佛此刻手指所的,并非是一把刀,而是原本就屬于自己一部分的事。
“這種覺,還舒服。”將刀隨意地握在手心,揮舞間,風塵甚至有些驚訝的覺到,自己與這刀之間,仿佛沒有隔閡,從一開始就是一般得心應手。
甚至可以約覺到,在這把刀里,有著自己的,正在潺潺流淌著。
“會產生這種奇妙覺,不知道那道聲音會不會知道些什麼。”雖然刀帶給風塵這般驗,風塵也不敢完全確信,這不是火狼在搗鬼,為的就是讓自己放松警惕,從而伺機吞食自己,故而還是保留了一份警惕。
“話說回來,這刀來得如此奇特,姑且給它取一個名字?”風塵突然想到,既然要帶上這把刀,若是和之前的柴刀一樣,沒有任何特殊待遇,總覺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這里面還流淌著自己的鮮,覺起來也和自己很投機,倒真有點小時候聽過的神話故事里,那種神兵利的味道。不過那些神兵利,大多都有自己的名字,這刀要是沒有,未免有些跌份。
覺到風塵心中所想,刀似乎也開心起來,火紅芒閃爍著,像是在傳達自己的喜悅之給風塵。“你也想要個名字是麼?”注意到刀的興,風塵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你也愿意,那我就取了,”得到刀本同意,風塵也沒有顧慮,思考著該給這把刀取一個怎樣的名字。
“凌雪?”刀沒有任何反應,“凌風?”刀依舊沒有表示。“絕刃,清霜,天铘,破邪,屠龍,飲……”風塵說出一連串名字,大多都是曾經聽過的故事里,那些絕等強悍的武,所擁有的霸氣名字,但卻沒有一個,能夠引起這把刀的興趣。
“哎我去,你到底想要個什麼名字,給點態度好不好?”想了這麼多,風塵多有些詞窮,沖刀抱怨道。
不問還好,一問,刀居然真的產生了反應,發出微弱紅,刀輕輕震,向風塵傳達自己想法。
“唔,你的意思是,這些名字都太俗氣?我去,你還真是夠挑剔的。”得知刀不接這些名字的原因,居然是嫌棄這些名字太俗氣,風塵一陣無語,這哪里是一把刀,本就是風塵他二大爺,架子可真不小。如果不是風塵也有些樂在其中,怕是要直接置之不理了。
“好好好,你要個傲氣的名字是吧,既然你嫌棄這些名字俗氣,那你干脆傲俗算了。”風塵沒好氣道。
聽到風塵居然給自己這樣一個名字,態度輕浮不說,名字還異常難聽,刀似乎也有些生氣,不斷發出火紅的芒,刀更是不住震著,向風塵表示自己的強烈抗議。
“你別鬧了,我給你想過一個,行不?”被刀發出的強烈芒,得眼睛直睜不開,風塵無可奈何,只能妥協道。
聽到風塵向自己求饒,刀這才停了下來,發出陣陣嗡鳴聲,像是在向風塵展示自己的得意。
“這破刀,脾氣還真不小。”風塵心中不滿道,又開始了思索。
“傲俗什麼的的確不怎麼好聽,但是意思還是可以一用的,這樣吧,我給你換兩個字,意思還是這個意思,怎麼樣?”風塵征求刀的意見,萬一要是又惹得這位爺不滿意,再鬧起來風塵可不了。
刀震兩下,向風塵表示它已經知曉,示意風塵繼續往下說。
“首先是傲,看你剛才的反應,與其說是傲氣,不是說是憤怒,既然你脾氣這麼大,就換怒這個字;接著是俗,俗是俗世的意思,俗世也可以做塵世,既然俗不行,那就換塵,剛好我也這個字,也不算委屈你。這麼一來,兩個字加起來,就是你的名字,怒塵,怎麼樣,這個名字你還滿意麼?”風塵一字一句給刀解釋道,也不管刀是否真的聽懂。
不知道是理解了風塵所說,還是到風塵這一次的認真,刀在聽到怒塵兩個字時,表現得十分激,卻并不是憤怒時那種刺眼的茫,相對而言比較和。看來,是相當中意這個名字。
到刀的愉悅,風塵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氣,本來只是這麼隨口一說,卻沒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所幸取的名字被接了,要是這位爺還不滿意,風塵可就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這不,沒看到風塵都已經詞窮到,將自己名字給用上去,準備和刀打牌麼?
怒塵刀的起名風波,就這麼結束了,風塵也繼續他的任務,朝東南峰山前進。
“幸好傷都不算太嚴重,應急理后就能夠活,否則這大半夜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想想都覺得幸運,雖然被火狼欺負得很慘,上傷口也是東一西一,就連上有沒有一塊好,風塵現在都不敢確定,至從之前包扎況來看,貌似是沒有地方完好的。但就是這樣一種狀況下,幾乎所有傷口都很淺,只要不劇烈運,很快就能夠止。
拖著這樣的病殘軀,風塵每過一段時間,都不得不停下來緩緩,恢復后再接著走。
保持這樣的前進方式,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風塵才終于走出了這諾大的南峰山,踏到那東南峰山的山域之中。
東南峰山在村民活的三座山中,是植生長最為茂盛的一座,村民日常所食用的蔬菜,除自己耕種外,絕大多數都是來自這里。而這里,也是風塵除南峰山外,來得最多的一座山。
“將弓狀放置于東南峰山年歲最大之樹,其最新葉之上。”年歲最大的樹,風塵來過這麼多次,自然清楚指的是哪一棵,此刻風塵所前進的方向,正是朝著這棵樹。
“只是,這最新的葉,未免強人所難了。”風塵是想想,都覺得這條件很苛刻。
東南峰山最年長的樹有多年長?這一點,風塵不知道,村里也沒人知道,但是這棵樹究竟有多大,風塵可以很清楚的說出來:整個東南峰山八分之一,便是那棵樹枝葉覆蓋的范圍。
是樹干,就足足有著數百米細,延展出來的枝葉,恐怕要用億來計算。
“要在這麼多枝葉里找到最新的那一枝,這怎麼可能!”風塵無法想象這會是怎樣一個工程量。可就算明知道真要去找,也幾乎不可能找到,風塵的,卻沒有停下,一步一步,朝著樹干方向走去。
想象終究比不上現實,就算是曾經無數次來過,親眼見過這雄偉壯闊,可腦子里想象的,總是比現實差上許多。
站在樹的覆蓋邊緣,風塵抬頭看去,天空和樹被分了兩半,一半是天空,一半是枝葉。再稍微往前走一些,天空的分量越來越,逐漸淡出風塵的視線,直到再也看不到一點天空,距離樹干,卻還有相當遙遠的距離。至于月亮,更是早就不知道被遮擋到哪里去了。唯有月,能夠過枝葉間的隙,出那麼幾,為風塵點亮前進的路。
“這麼多枝葉,又是在黑夜里,是這麼看,別說是找最的新葉,就連葉子的樣子,都看不清楚吧?”風塵著麻麻的枝葉,因為是在夜晚,除枝葉隙間能有些許亮外,其余地方幾乎都是漆黑一片,又何談找芽?“還是先到樹干那里再去想辦法吧。”風塵最后無奈的決定道。
為何要到樹干那里去,風塵也說不上理由,只是有種覺,要想找到最的新葉,就必須要前往那里,也只有在那里,才能夠找到答案。
“這東西會不會幫助我找到位置呢?”風塵握著弓狀,有些期冀的自言自語道。
這是風塵唯一的希,如果這沒有作用的話,風塵恐怕也只能選擇放棄。
幸運的是,風塵這唯一的希并不會落空,弓狀的確能夠幫助風塵尋找到準確位置,不單單只是弓狀可以,之前任何一件,都有這種功能,要不然風塵怎麼可能每次都那麼快,而且那麼準確的找到位置?
就算是風塵認識路也不可能,何況大多數的位置,風塵都是憑著直覺在走,就算直覺再準,也絕不可能每次都能奏效。之所以能夠如此快速的,找到這些位置,正是因為風塵在潛移默化中,到這些的影響。
而對這些一無所知的風塵,卻只是懷著試試的心,走向他任務的最終地點。
風塵也曾經去過很多次樹干下,路線深深刻在腦子里,哪怕是現在,因為枝葉將天空遮蓋住,使得月無法完全照耀下來,路變得一片漆黑,風塵也依舊大步流星,哦不對,風塵還著傷,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著,一點一點靠近那樹干。
大約走了小半個時辰,風塵面前,樹干猶如一堵高墻豎立著。一眼看去,除了樹干,風塵眼里別無他,足見這古樹之大。“母樹啊,又見面了。”風塵沖古樹打招呼,母樹是村里人對古樹統一的稱呼,為什麼要這麼喊,理由依舊不清楚,或許只是這樣一個習慣也說不定。
“母樹已經近在眼前,接下來,就看這能不能給我驚喜了。”將弓狀輕輕舉起來,抵在母樹樹干上,希能夠得到一點提示。為什麼要這樣做,風塵不知道,只是心中能夠覺到,這樣做,便能夠得到答案。而這些覺,也正是在不斷影響風塵的結果。
仿佛一顆石子被投到平靜湖水中,風塵的心,原本平靜如湖面,卻在到母樹的一瞬間,泛起了漣漪。
“這是什麼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出現在風塵心中,像是一種指引,又像是一種述說。
“樹干,與地面的隙中?”猶如揭開謎底般,風塵去會這莫名的覺,最終從這覺里,得到了這樣的訊息。
“最的新葉就在樹干與地面隙里?”風塵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答案,什麼樹的枝葉會長在地面接洽?風塵從沒有見過。
“不管怎麼說,還是看看吧。”雖然不怎麼相信,風塵也沒有別的選擇,這是他最后的希,總不可能一點不嘗試,就選擇放棄吧?別無他法,風塵只有扶著樹干,一步一步沿著樹干行走,確認樹干與地面接洽,是否真的有所謂新葉存在。
先前就已經說過,母樹很大,是樹干就有幾百米細,繞著樹干走上一圈,也需要不時間,何況風塵有傷,且需要仔細確認是不是有新葉存在,速度自然更加緩慢。
就這樣,在風塵緩慢的搜尋中,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如果不是因為,風塵是待在母樹覆蓋下,便會驚奇的發現,天,已經開始蒙蒙亮,這也意味著,風塵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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