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奴婢聽說,曾今后宮有人做了太后看不過眼的事,太后表面上賞賜,卻又賜毒酒,而太后賜死一人,莫說整個后宮,就是整個云朝也無人會說一個不字。”
“銀環你能別嚇我嗎?”沈清瞳哀嚎。
銀環一臉無辜:“奴婢也是實話實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罷了。”
言語間,慈寧宮的人已經到了近前,將沈清瞳引了慈寧宮。
而一慈寧宮,就看到了主位上,太后正一臉嚴肅的打量著自己,沈清瞳趕忙垂眸,目不斜視的就彎一禮。
“孫媳見過太后娘娘。”
空曠的慈寧宮,燈火暗淡,似有回聲響起。
良久。
主位上的太后,才面無表的幽幽一語:“今日凌王妃好生威風啊。”
“孫媳……”
沈清瞳差點沒攤在地上,這是又咋了。
“孫媳不敢。”
沈清瞳跪在地上一時不敢看太后,又聽主位上的太后繼續道:“那你可知罪?”
“孫媳知罪,今日有些……張狂了。”
“僅僅是張狂了嗎?”
“還言語無狀……”沈清瞳搜刮里腦子里所有能數出來的罪名,可都覺的罪不至死,如果非要說自己的罪名的話,那恐怕也就只有莫須有的‘下毒替嫁’。
難道太后這是要秋后算賬?偏偏又不能自證清白。
沈清瞳不敢在說話了,而剛一不說話,就聽太后淡淡一語:“賜茶吧。”
“不是賜酒嗎?”
沈清瞳嚇的猛一肝,抬頭著太后嚴肅的面容,想起剛才銀環明明說太后若賜死人,一般都是毒酒,怎麼到這了茶了。
“凌王妃喜喝酒嗎?”
“不,還是喝茶吧。”
著崔端著茶,一步步走過來的樣子,沈清瞳一時心跳如擂鼓,才剛穿越重生,難道就要在死一回嗎?
銀環說不讓喝,但喝不喝怕是也由不得。
“凌王妃,請。”
崔幽冷的道。
“謝姑姑。”
沈清瞳此刻也認命了,若都是死,倒不如面點,端起茶盞,一飲而盡,微微有些燙口,茶葉桿都不小心吞了,咳咳。
“哀家的貢茶,就這麼讓你給糟蹋了!”
忽聽前方傳來太后哀嚎的聲音,沈清瞳一驚,抬頭就見太后娘娘在扶額,崔則一臉古怪的凝著沈清瞳。
“啊,怎麼了?”
沈清瞳有點傻。
崔無奈道:“王妃,此乃西川進貢的貢茶,產量極其稀,皇后娘娘那里也僅僅只是嘗鮮而已,太后娘娘今日見凌王妃立下大功,特意賞賜,您怎連茶葉桿都吃了?這茶,怎麼也得品上一品吧?”
“這,只是茶嗎?”
沈清瞳覺自己哭都哭不出來了,回頭去看銀環,這小丫頭已經飛快的低下了頭。
謊報軍啊。
而沈清瞳不知道的是,在宮里,能被賞賜這杯茶的人,都是極大殊榮的。
“孫媳……”
“什麼這只是茶,難道在凌王妃的眼里,這不是茶嗎?”太后意味深長的問。
“當然不是茶,是太后莫大的恩典,孫媳一時激……”
求生還是要有的。
“巧言善辯。”
“孫媳激的胡言語了,太后恕罪。”
太后苦笑連連的著下首附跪著的子,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哀家就這麼可怕嗎?讓你如此避如蛇蝎?”
“孫媳不敢,只是第一次進宮見天,張而已。”
“哀家可不覺的你是一個容易膽小張的人,相反,還是個膽大包天的,”太后似笑非笑的著沈清瞳,似乎越說越覺的說的沒錯。
而沈清瞳也只管聽著。
“凌王妃,你今日在宮之前,可想過哀家因何要見你?”太后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