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韓晶和鍾喻聊天。
好奇問道:「鍾喻,你家裏很窮嗎?」
「父母雙亡,不親,舅舅不知所蹤。」鍾喻道,「外無期功強近之親,無應門五尺之僮,煢煢孑立,形影相弔……」
「噗嗤——」韓晶忍俊不,道,「你這是背課文吶!」
鍾喻攤手笑道:「不然怎麼形容我有多慘?」
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韓晶幾次笑得差點無法開車。
十幾分鐘后,韓晶帶鍾喻進一家奢華高端的KTV,開了一個迷你包廂,最低消費4888元。
高檔紅酒香檳、高檔水果果盤、進口零食、小吃等等都端上來擺好。
服務員離開,把門反鎖關上,鍾喻和韓晶開始玩耍。
兩人沒立即唱歌,而是先猜骰子喝酒,把氣氛搞起來。
鍾喻喝紅酒,韓晶喝香檳。
兩人對沒正面相對而坐,但大致是面對面的姿勢,韓晶上半稍稍低俯,小V領口微微敞開,鍾喻的目正好對上,不能描述的好事在明暗不定的線下若若現。
韓晶也察覺到自己有些走,但是面對鍾喻,不介意。
搖了幾次骰子,鍾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能聽出骰子的點數。
他每次神高度集中時,十倍思維反應能力發揮作用,骰子發出來的聲音落他耳中就很清晰,能區分出聲音的非常細微變化。
試驗幾次,基本出骰子聲音的規律后,他就能猜中七八。
如果肯花時間磨練,猜中率估計能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我這是要為賭神了嗎?」鍾喻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韓晶連輸好幾次后,有點不高興了:「不玩了,我唱歌!」
鍾喻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
為了試驗,自己連贏次數太多了,遊戲變得沒意思。
韓晶點了幾首歌,然後拿起麥克風唱起來。
歌唱得很好,甚至有幾分專業歌手的味道。
不過,鍾喻並不出奇。
像韓晶這種白富,從小就有無數頂級教育資源,就是拿出鋼琴演奏證書,他也一點不驚奇。
其實,他也接過專業的唱歌、跳舞、圍棋……等等文藝培訓,十六歲那年被趕出家族,父母產被奪,才不得不中斷了。
韓晶連唱了兩首,鍾喻也不吝掌聲。
「鍾喻,你想唱什麼歌?我幫你點。」韓晶看著鍾喻的眼睛問道。
發現在這種線明滅不定的環境中,鍾喻的眼睛格外明亮,宛如星辰,很吸引。
鍾喻隨口道:「《親的小孩》吧。」
韓晶立即轉給鍾喻點好歌。
拿著麥克風,隨著低沉哀傷的音樂響起,鍾喻整個人安靜下來,進歌曲的意境中。
「小小的小孩
今天有沒有哭
是否朋友都已經離去
留下了帶不走的孤獨
漂亮的小孩
今天有沒有哭
……
我親的小孩
為什麼你不讓我看清楚
是否讓風吹熄了蠟燭
在黑暗中獨自漫步……」
鍾喻沉浸其中演繹著,彷彿是在唱自己。
一直把歌曲唱完,他從歌曲的意境中離。
下一刻,他突然到眼前一暗,臉面被埋住,滿鼻子的人香……
他的頭被韓晶抱在懷裏。
「嗚嗚嗚,鍾喻,你不要哭,我保護你,嗚嗚……你不要哭……嗚嗚嗚……」
韓晶的泣聲傳來,斷斷續續的,鍾喻甚至到有熱淚滴落在他的頭頂上。
他連忙要推開韓晶的懷抱,沒想到韓晶抱得太,居然一時沒推開。
掙扎了一會兒,他才離韓晶的抱,大口氣……
差點被憋死了。
緩過氣來,鍾喻看見韓晶定定地看著他,目通紅,梨花帶雨。
「我就隨便唱一首歌而已,你不用這麼激吧?」鍾喻攤手道,很無語的樣子。
韓晶幽怨地哽咽道:「人家憐惜你嘛。」
「你是不是想多了?」鍾喻無奈道,「那是一首歌,別人寫的,無數人唱過,我只是隨便唱唱而已,歌曲容跟我沒一錢關係。」
「真的嗎?」韓晶著淚水問道,明顯不相信。
明明聽見,鍾喻就是那個「小孩」。
鍾喻突然笑道:「你哭的樣子好像一隻小花貓哦。」
「啊!」韓晶尖一聲,雙手捂臉,轉就往包廂的洗手間衝去。
衝出幾步,突然轉折回來,抄起的包包,再向洗手間逃去。
鍾喻哈哈地笑起來。
片刻之後,他將半杯紅酒仰天一飲而盡,角揚起,然後走到點歌前,點了一首《嘻唰唰》唱起來,很歡樂。
韓晶補妝完畢,從洗手間出來,耳就是「嘻唰唰嘻唰唰我嘻唰唰」的歡樂歌聲,無厘頭非主流。
再看鐘喻,鍾喻的雙眸依然璀璨如星辰,正對著做搞笑表。
不由笑了,心頭間有一種莫名的夢幻。
走過去,挨著鍾喻的坐下……
十點半,鍾喻和韓晶從KTV出來。
「我頭暈,我們去酒店休息吧。」韓晶將軀靠掛在鍾喻上,努力讓自己雙眸迷離,裝出不勝酒力的樣子。
鍾喻扶著韓晶,道:「我幫你代駕吧。」
「不行啊,我會吐的。」韓晶立即道。
鍾喻道:「你和秦老師是閨吧?我幫你聯繫……」
「不要!」韓晶果斷地拒絕。
鍾喻有些無奈,韓晶的意思他懂,但是不代表他接,太快了。
韓晶繼續掛靠好一會兒,見鍾喻不說話,知道鍾喻不願意,只好道:「你還是幫我代駕吧。」
幾分鐘后,一個代駕到來。
代駕駕駛韓晶的保時捷,鍾喻和韓晶坐後面。
韓晶一雙如雪藕一般的臂纏勾在鍾喻的脖子上,紅潤的雙微微張開,對著鍾喻吐息,吹氣如蘭。
快到韓晶家時,韓晶在鍾喻耳邊吹著熱氣小聲道:「你還有機會改變主意哦。」
「你醉了。」鍾喻道。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別墅小區大門前。
「師傅,停一下。」鍾喻道。
他讓韓晶坐好,說了一句「我下車了」,然後推開車門。
韓晶突然不醉了,玉手到鍾喻腰間用力掐了一下。
「啊!」猝不及防之下,鍾喻吃痛地慘一聲。
下了車,他向韓晶揮了揮手,將車門關上。
目送車子進小區后,鍾喻拉開服看了一眼腰間,青紫了一塊。
「嘶——,」他吸了一口冷氣,「真暴力!」
放下服,他苦笑地搖搖頭,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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