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空鶴見狀收回了目,繼續向著低矮房屋走去。
一路下到底部來到大廳,廳已經擺好了三個小型餐桌,志波空鶴坐在了主位,手中煙槍在一旁煙灰缸敲了敲,沒好氣的看著言又止的巖鷲:“坐下吃飯,有什麼問題就問,不要在那憋著。”
巖鷲聞言急忙跪坐在空鶴下首的餐桌前,段木盤坐在他邊的餐桌前端起碗,開始吃飯。
雖然表面上沒有顯毫,但他其實跟巖鷲一樣,對于剛剛發生的事也很疑。但段木畢竟一個外人,為了避免誤會還是不要主詢問比較好,反正有巖鷲在,如果空鶴愿意說的話,自己就算不問,也能夠得到答案。
巖鷲剛一坐下,憋了半天的問題,便一腦的問了出來:“大姐,剛剛那些是什麼人啊?那四個人為什麼要追擊死神啊?那個死神犯了什麼事嗎?而且看他們,好像認識您的樣子……”
“一個個問!!”
志波空鶴用堪稱咆哮的聲音打斷了巖鷲,讓巖鷲忍不住一哆嗦。
“那四人是機第一分隊,也就是常說的刑軍。”
“邢軍?”
巖鷲一愣,隨即一臉恍然的道:“就是大哥曾經說過的那個‘以刑和暗殺’為主的執行部隊吧,難怪看起來鬼鬼祟祟的樣子,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空鶴罕見沒有斥責巖鷲,反而是點了點頭,道:“機主要負責一些見不得的事件,說他們不是好人也沒錯。”
“那他們為什麼要抓那個死神啊?”巖鷲繼續問道。
一旁吃飯的段木,也不由放下了碗筷,看向主位的空鶴。
“沒有理由。”
“啊?”
此言一出,段木和巖鷲都不由一怔。
“機共有5個分隊,當中邢軍負責暗殺的同時,也負責抓捕死神,而被抓到的死神則會被由第三分隊‘監理隊’,由‘監理隊’將其關押到‘蠕蟲之巢’當中,而剛剛被抓的死神,將要去的地方就是‘監理隊’,否則剛剛他就已經被決了。”
“所以說,沒有理由。”
巖鷲聞言臉上的迷茫更甚。
“也就是說,他并沒有犯罪嗎?”一旁的段木突然道。
“怎麼可能?”
巖鷲皺眉道:“就算是那些卑鄙的死神,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抓人吧?”
然而……
空鶴頗為意外的看了眼段木,點頭道:“他說的沒錯。”
“啊?”
“監理隊除了看押犯人外,還有一個被稱為‘特別監理’的工作,簡單來說就是對已經加護庭十三隊的死神暗中調查。”
“一旦‘思想’上判定為有可能對其他死神構威脅,而且還可能對隊里工作帶來阻礙的隊員,經‘四十六室’批準后,就會被他們調查、逮捕,最后關押到‘蠕蟲之巢’進行實時監控。”
“這算什麼啊?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巖鷲難以置信的道:“只是因為對方‘可能’是個潛在的危險分子,然后就在對方什麼都沒有做的況下將其抓起來關押監控?”
“就是這麼莫名其妙。”
志波空鶴冷笑一聲:“護庭十三隊其實并沒有所謂的‘退隊’制度,當護庭十三隊的隊員‘退隊’時,就意味著‘特別監理化’,被強制收容到‘蠕蟲之巢’中。而原因……”
“僅僅只是因為護庭十三隊是個‘高尚的組織’,不允許存在‘已合格的隊員出現不適合者的況’,這是管理瀞靈廷‘四十六室’設下的規定,所以有‘危險思想’傾向的人就被以‘退隊’的名義強制收容了。”
空鶴話語一頓,語氣中多了些諷刺之意:“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的十二番隊的隊長‘涅繭利’就是曾被判斷有‘危險思想’被關押在蠕蟲之巢的人,不過被十二番隊上一任隊長帶了出來。”
段木臉上出和巖鷲一樣的難以置信之,心中卻忍不住一陣嘀咕:“四十六室這幫人死的真是一點都不冤啊……”
相比段木,一邊的巖鷲則是冷笑一聲,對于死神的厭惡越加濃郁,給了一個很直接的評價:“死神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至于你最后的疑問。”
空鶴對巖鷲態度上雖然很暴躁,但顯然很關心這個弟弟,繼續為他講解道:“我之所以這麼了解二番隊與十二番隊的事,是因為兩個番隊的上一任隊長都是我的老朋友。”
“老朋友?”
空鶴點了點頭,但并沒有細說,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筷子。
見狀,巖鷲自然看的出來,自家大姐并不想在這一點上詳談,所以也沒有繼續追問。
“聽到我大姐的話沒。”
巖鷲拍了拍段木的肩膀:“死神都不是什麼好人,千萬不要去當什麼死神,跟著我這個大哥,以后保證你在流魂街吃香的喝辣的!”他這番話,一方面是心中的確是這麼認為的,一方面則是因為不想讓段木去當死神。
畢竟段木都同意給他當小弟了,雖說是在‘沒委托’的閑暇時間……
“我可不想當什麼死神。”段木躲開了肩膀上的手,半開玩笑的道,“而且來到流魂街后,我可是立志為一個好人呢,目標是為了世界和平而努力,為了萬千大眾而工作!”
“哈哈哈~~”
巖鷲頓時大笑了起來:“我果然很喜歡你這家伙啊。”
吃過晚飯,段木也沒有久留,便告辭離開了。
雖說巖鷲說要留他在家里過夜,但猶豫了一下后,段木還是以‘開店’為由拒絕了,反正只要跟巖鷲打好關系,以后有的是機會跟空鶴朋友,不急于這一時,何況留下來也只能與巖鷲待在一起。
“這小子還真是不錯啊。”
巖鷲看著段木離開的背影,贊嘆道:“難怪來到流魂街三年,他開的萬事屋就那麼有名了,為人善良,還樂于助人,而且干起活來手腳還那麼麻利,他生前一定是個好人。”
“好人嗎?”
一旁的空鶴看著段木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異:“你覺得一個死了后立志要當‘好人’的人,生前是什麼樣的人?”
“啊?”
巖鷲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空鶴見狀搖了搖頭,轉向屋走去。
其實先前跟巖鷲講解的時候,一直都有觀察段木的反應,當聽到關于‘監理隊’的事時,那個小鬼雖然表面上看著與巖鷲反應一樣,但目中卻流出一種淡漠。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小鬼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像是刻意裝出來的。
話雖如此,但那個小鬼確實是真心在跟自己弟弟往,雖說有那麼一點的刻意。
不過,看他的樣子,顯然聽說過志波家的過往,有些刻意的與自己弟弟友,也可以說是人之常。
反正只要對巖鷲無害,那巖鷲的友況,也不會去隨意干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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