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第一個走了過去,徐以年跟隨其后。映眼簾的是一座以黑曜石為基底的巨大廣場,大量金紋路從廣場中央朝四面八方擴散,山河般起伏的符文構了龐大的牽引陣,持有咒珠的妖怪都會從此進自由港。
狂風自后席卷而來,徐以年回頭,剛好看見骨翼舒展的巨鳥急速飛過。路過的妖怪都沒把注意力分給那道遮天蔽日的影,見怪不怪地繼續聊天。
“我昨天從跳蚤市場上買來了一對龍角,聽說這對龍角原本屬于一只無惡不作的紅龍。”
“如果是真貨,那你賺了啊,龍角可是很稀罕的材料。”
“哥們兒,你也太心大了,跳蚤市場上怎麼可能買到完整的龍角?什麼時候自由港能打擊一下這些賣假貨的,老子第一個謝郁老板。”
“得了吧,人家本懶得管這些小事。”妖怪說著,以目示意遠刀鑿斧削般的白懸崖,懸崖最高點的古堡宛如月亮上的宮殿,“我都懷疑那地方究竟有沒有人住……”
“徐主,”南梔的聲音在徐以年耳畔響起,“自由港和外界有時差,您現在想休息嗎?”
突然從生死時速切換到觀景旅游,徐以年有些不在狀態,南梔了他兩聲才回過神。其他人的反應也都跟他差不多。
“不休息,”徐以年盯著廣場噴泉池里打哈欠的人魚兩眼放,“難得來一趟,必須去競技場看看。”
夏子珩見他似乎立即就要來一趟自由港觀游,不心生敬佩:“十一點半了小徐哥,人魚都困了,你還不困。”
宸燃頂不住了:“我先說,我想休息。”
葉悄沒說話,但也跟著滿臉困倦的人魚打了個哈欠。
“那我帶你們去古堡。”說完,單獨對徐以年道,“您有什麼事就聯系我。”
南梔他們走后,徐以年學著旁邊一名妖怪的樣子拿了一份地圖。
他剛把地圖打開,從里面冒出了一只明翅膀的靈,徐以年一眨不眨看著這只掌大小的生,靈也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兩相對視,靈幸福地捧住了臉。
“哎呀,運氣真好,好久沒遇見這麼養眼的觀客了。我是自由港的10001號地圖,請問您想去哪兒?”
“競技場。”為防止找錯地方,徐以年補充了句,“最大最出名的那個。”
“橡山競技場?那麼我的建議是穿上厚一點兒的服,準備好足夠的錢就可以出發了。”邊說邊向前飛去,“跟我來,那邊有貫通城市的直達車。”
“稍等一下。”一道聲了進來,南梔步伐匆匆地跑到徐以年面前,手上提著兩個嶄新的購袋,“差點兒忘記告訴您,自由港不同區域對應不同的季節,您想去的地方可能正在過冬天。”
“!”看見南梔,靈立即直了背,甚至飛得更高了一點兒,竭盡所能表現出好好工作的模樣。
“您看這個尺碼合適嗎?服款式如果不喜歡,我陪您去看看其他的。”
“合適,款式都好看的,”徐以年掃了眼袋子里的服,有些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您是老板邀請的客人,這些都是我該考慮的,您不用客氣。”南梔微笑道,“那祝您玩得愉快。”
作為聲名遠揚的妖族城市,自由港之所以備推崇還有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妖族大量聚集的地方通常容易滋生事端,自由港最廣為流傳的一條城規便是止武,這地方因此又被戲稱為安全區。
為了平衡城規帶來的約束,城設有大大小小的競技場。其中橡山競技場名聲最盛,宏偉的規模更是在兩界位居首位。
整座競技場修建在一顆千年橡樹的軀干,這顆龐大得不可思議的橡樹有個橡山的別稱。與地圖靈所言一致,這邊已經進了冬季,樹冠上飄著紛紛揚揚的落雪,同清冷的自然景觀截然相反的是場熱火朝天的氣氛。徐以年剛一進門,就有服務員抱著名冊上前。
為了遮掩樣貌,徐以年進來前隨手買了只半遮臉的面,來往不妖族像他一樣遮掩了面目,更有甚者從頭到腳都披著黑斗篷。看見他進來,服務員熱洋溢:“第一次來橡山嗎,想玩點兒什麼?要不要試試我們這兒的樹啤酒?要是想要押注,就押給三號臺的皇靈,那位選手是這里的老客了,聽說還是老板的朋友呢。”
“郁槐的朋友?”
服務員連連點頭,放低了聲音:“今晚在打小組戰,每一都會把一到十號賽臺上的選手們重新排列組合,直到出現最后的勝利者,如果能押中最終獲勝的選手,押下的錢會倍地翻!”
在說話時,其他的服務員端著托盤經過:“樹啤酒,橡山特產。”
“自由港口最棒的酒飲料!只在橡山!”
“還有誰要下注嗎,新一比賽馬上開始了!”舉牌的妖姿妖嬈,穿著修的吊帶和細高跟鞋,看見徐以年,妖順口問了句,“小帥哥,要不要試試運氣?”
服務員立即瞪了一眼:“這是我的客人!”
“好好好,不跟你搶。”舉牌的妖笑一聲,施施然離開了。
徐以年的目落在不遠的水池邊,巨大的半明水池鑲嵌在樹干底部,宛如樹凝結了一層厚實的寒冰。水池里坐著十幾只白如雪的人魚,池邊則聚集了一群缺胳膊斷的妖怪,時不時發出凄慘的嚎。
“那邊是治療點,傷的選手都會去往那里治療。”服務員向他介紹,“人魚的皮上有一層薄,這層薄可以治愈傷口,尤其是它們的眼淚,是世界上效果最好的治療藥之一。”
“聽說過,但還是第一次看見。”徐以年頗新奇。
水池里的人魚一邊治療傷員,一邊跟同伴聊天:“老娘在這兒辛辛苦苦賺外快,他在黑曜石廣場的噴泉里曬太,理由是他不想男妖的手,他怎麼不想想整個橡山都沒幾個選手!就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男的——喂!手放哪兒呢,再給你折了!”
“小姐姐,咱們講點兒道理,”半邊都模糊的妖怪苦不迭,“你那尾甩來甩去的,我不小心到你腰上也不能怪我啊。”
人魚不不愿出手,示意他拉住自己的胳膊。
徐以年視線一晃,看見了告示牌上的收費標準。
——胳膊十萬一條,大連小十五萬起步,癱瘓五十萬整活兒,腦袋掉了出門左拐,墳場不收費。
他心里犯嘀咕:“這里真是合法的?”
忽然地,四面八方傳來激昂的高呼聲。
服務員先前提到的三號賽臺上重新出現了兩名選手。其中一只皇靈材高大,半邊臉頰都是金的妖紋,他十分風地向看臺上的觀眾們招手飛吻,和他目對上的妖紛紛發出尖,比起競技場比賽,這個場面更像是見面會。
皇靈這種妖怪是近百年才誕生的混種,百年前的妖族圖鑒上都找不著它們的記錄。皇靈幾乎全部來自于埋骨場,能在那個鬼地方活下來的妖怪都是妖族中的異類,自然而然的,每一只皇靈都擁有非比尋常的實力。
徐以年看見皇靈扳了兩下手指,手骨活時發出清脆的響聲。他的對手是只強壯的貪狼,大概是不滿皇靈引起的,貪狼啐了一聲,率先沖了出去。
面對惱怒的對手,皇靈笑容滿面地勾了勾小指。
那種逗弄螻蟻的姿態引得全場觀眾發出心澎湃的吶喊。徐以年目不轉睛盯著競技場,他能覺到這只皇靈很強,貪狼一定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們的手需要多久?十分鐘?不,可能更快,或許只要三分鐘——
在貪狼沖到皇靈面前時,場寂靜了一瞬。
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各種各樣的尖幾乎要掀翻競技場的天花板。
“殺了他!殺了他!”
“擰啊!就這麼擰下去——把他的脖子給我擰斷!”
“干得好!干得好!這一又賭贏了!今晚最后的勝利者一定是謝祁寒!”
“謝祁寒!謝祁寒!”
謝祁寒單手將毫無反抗之力的貪狼提了起來,對比大多數看不懂門道的觀眾,徐以年能清清楚楚看見謝祁寒是怎麼擋下了貪狼的攻擊,他的手又是如何在片秒覆蓋上一層金的紋路,狠狠砸在貪狼的腹部。如果沒猜錯,那一瞬間皇靈的手臂度足以媲鋼鐵。
徐以年了牙尖,隨著場的尖逐漸沸騰。或許是天使然、或許是命相影響,他突然很想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十歲左右的記憶對他來說大都很不愉快,那時他的命相在各大世家流傳開來,同齡的朋友聽從家長的暗示漸漸和他疏遠,親戚家的長輩用審視的眼看待他的一舉一,還沒意識到事的嚴重前,他一度以為這些都會過去。
只要不犯錯,久而久之,大家一定會明白命相全然是無稽之談。
直到那天以前,他一直這麼想。
那天的細枝末節徐以年快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自己恰巧學會了畫雷電符,他高高興興回了家,想給父母展示新學到的東西。
和往常一樣,他從走廊輕巧地繞進客廳,忽然發現家里多了兩名除妖局的工作人員。他靠在墻角,聽見他們詢問徐父徐母:
“你們的孩子有過任何不正常的舉嗎?”
“他有沒有表現出暴力傾向?是否在無意中傷害過你們?”
“和一般的小孩兒比起來,他是不是更容易發脾氣?”
原來那些除妖局的工作人員在他面前已經很和善了,至他們從沒向他詢問過這類傷人的問題。
無數負面緒裹挾著憤怒劈頭蓋臉澆下,最后悉數化為無能為力的失落。
他背靠在冰冷的墻面上,最后慢慢蜷了一團。他一邊無聲無息地掉眼淚,一邊想。
現實真是不公平。
哪怕他努力融其中,在旁人眼里,他永遠是個背負不詳的異類。
……
那天過后,他愈發討厭命相帶來的條條框框,只覺得自己被束縛在無形的枷鎖之中。直到和郁槐相識,他才逐漸改變了想法。
為了應付催婚,郁槐找他假扮,面對這位才認識沒多久的學長,徐以年想也不想一口回絕:“我的命相很奇怪,你還是找個正常人吧。”
“你是指那個大兇大惡、生靈涂炭的命相?”
徐以年心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我這破命連妖族都知道了。
他點點頭。
“奇怪嗎,”郁槐看著他,眼里盈著真誠的笑意,“我覺得你很特殊。”
好吧。
徐以年覺心跳忽然加快,一直束縛他的枷鎖不安分地叮當作響。
沖這句話,我幫幫你好了。
-
喪失反擊之力的貪狼被抬到了治療點,在全場震耳聾的呼聲中,徐以年覺得當年的工作人員說得沒病,自己可能是有點兒危險傾向。
此時此刻,他確實因為競技場的氛圍到了興。
徐以年回頭,問服務員:“現在還能參賽嗎?”
“當然可以,報名柜臺在那邊。”服務員看著他清瘦白皙的胳膊和,第一時間否定了他自己參賽的可能,“你是不是想幫朋友報名?最好還是讓他親自過來,需要填寫一下信息……”
“我給自己報。”
服務一怔:“單場嗎?”
“不,”男生的眼睛映著競技場上方的,“總場。”
那些年里,我們曾經愛過誰?這麼多年我們愛過那麼多人,結果發現最愛的還是最初的那個人。秦如眷:如果我老了,你還愛我嗎?許似年:愛!秦如眷:如果我從24歲就要開始老呢?許似年:……在秦如眷和許似年正愛來愛去的時刻,在她最年輕的時候。她患上了一場衰老的疾病,阿爾茨海默病,俗名:老年癡呆癥。還沒有年輕夠,就開始了衰老。她才24歲,還沒有愛夠,卻面目漸老,她開始記憶衰退,開始衰敗長皺紋老年斑,那個深愛她的許似年,終究能否陪她走下去?年華匆匆,只能在夢里,看到十七八歲的舊時樣子。那些年少的愛情,你以為忘了,卻在夢里癡癡纏纏不清。我愿,天下有情人,此幸福,彼幸福,彼此幸福。
【甜寵+錦鯉+萌寶】 魔王揣在懷裏捂了三千年的小魔蛋,破殼之際卻突然消失! 一睜眼,粑粑不見了,而崽崽居然來到了八零年代的清水村,香香的躺在麻麻的懷裏? 雖然沒有粑粑,但是崽崽有疼她的麻麻和一大家子人呢,她還突然從以前被喊打喊殺的災星變成了小錦鯉? 崽崽也並不太懂姥姥她們說什麽祖墳冒青煙、自己是錦鯉的話到底是什麽,明明她是一只小腦斧嘛,但是家裏好像越變越好了哇~ 媽媽升職、姥姥開店、舅舅發財、就連粑粑都能時不時的托夢來看看蛋蛋呢,真幸福~ 做錦鯉真好呀,比以前做小魔蛋幸福多了,她一定要努力做錦鯉多撿點東西,爭取早日把粑粑撿回家叭!
“彆惹我,我老公超兇。”十八歲的薑咻被父親賣給了豪門老男人沖喜,同父異母的姐姐假惺惺“聽說寒爺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殺人不眨眼,兇殘暴戾,咻咻去了傅家肯定會被折磨的很慘,活不過三天不說還會被羞辱
邵榮出生於一個醫學世家,父親邵長庚更是醫學界赫赫有名的鬼才,邵榮自幼受其熏陶,立志長大後要像他一樣成為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然而,高考結束後,父親卻堅決不許他報考醫學院,原本感情親密的父子之間因此而出現了激烈的矛盾。 真相漸漸浮出水面,當邵長庚坦言說出一切時,邵榮的世界突然間整個天翻地覆。 ——邵榮,我並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那我的生父是誰? 十六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讓所有人都對那個人的名字避而不談? 身世的謎團,背德的矛盾 溫柔卻強勢的養父,處處呵護,處處禁錮 多年來相依為命的感情,又該怎樣尋找到一個新的平衡點?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個強勢腹黑攻把自家小受一點一點養大,然後吃到骨頭渣都不剩的故事
寧安和鬱封城結婚一年離婚兩年,怎麼也沒想到再次重逢居然會是在他的相親宴上。此時,他依舊是風光無限的鬱氏接班人,而她早就沒了寧家大小姐的身份。隻是寧安想不明白,兩年過去,原本對她並不上心的鬱封城,重逢之後怎麼會突然變了性子,擺出對她勢在必得的架勢……
(很有錢·毒舌腹黑投資商簡予琛VS超愛錢·小作精女設計師溫旎) 一句話簡介:跟死對頭結婚了。 物理定義裏,零度是冰水混合物。零度的曖昧,就是冰與水的結合,是最絕配的愛情。 淩度設計公司有兩大魔頭,全公司的人都對其聞風喪膽,也清楚了解他們看不上對方的程度。 甚至設計總監溫旎的辦公室裏一麵飛鏢牆上紮的都是同一個男人的照片。 直到他們發現,這兩位私底下竟然是隱婚夫妻關係。 謔,眾人回過神來,所以我們隻是他們PLAY的一環是麼? 仔細想想,他們看對方的眼神,也委實算不得清白。 百葉窗拉上,辦公室內,女人被抵在桌沿,男人俯身湊近,“聽說,你想離婚?” 女人的高跟鞋順著他西裝褲腿往上,嗓音散漫,“離不離的,還不是看你表現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