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眼,二話不說了人服,銀針一紮了上去。
“真的能行嗎,這麼一個小丫頭,彆是假冒的吧?”展逸小聲嘀咕。
孟尚朝他無奈地搖搖頭,“你可說點吧,看大嫂都擔心什麼樣了。”
魏琴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明二的一舉一,自從上次秦司橫睜了眼之後,就天天盼著他再醒來,可是連續兩天冇有任何靜。
要不是往府城去了一趟,確認霍陵確實和他夫人住在安夷將軍府,都要懷疑霍陵是盜了信來招搖撞騙的了。
不多時,就見銀針上冒出白絨,起先魏琴還以為自己盯得時間久了看錯了,直到展逸也驚訝出聲,才確定這是真的。
這一聲驚來得突然,明二手冇有抖,但還是淡淡掃了展逸一眼,“要麼出去,要麼彆出聲。”
這穩重的漠樣真跟霍陵有個六像,一看就是一個地方出來的。
好在也同樣可靠,銀針拔下來冇多久,秦司橫就緩緩醒了過來。
魏琴自然是千萬分謝,被明二拒絕,隻是淡淡說道:“明二隻是奉命行事,夫人若是有心,日後多關照下我們家郡主即可。”
等秦司橫完全清醒之後,魏琴把他昏迷期間所有事轉告給他。
秦司橫還有些虛弱,依著床頭拍了拍的手,道:“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這有什麼,夫妻本就是一。”魏琴朝他笑笑,這段時間夜不能寐地照顧秦司橫,又要顧及軍中事,確實十分辛苦,憔悴許多。
“你剛纔說這安夷將軍原本隻是一個侍衛?”
“不錯,可是……我昨日去安夷將軍府夜探,剛一靠近就被察覺出來……”
魏琴說著有些遲疑,“他府上仆從似乎都是高手,若不是我道明份和來意,怕是走不出來了。”
秦司橫驚訝問道:“你都走不出來?”
他與夫人青梅竹馬,自然清楚自家夫人的功夫,所以纔會驚訝。
“不止是這樣,那日我和他說起南疆形勢,見他言談舉止間從容不迫,似乎是早就知曉一般。普通侍衛能知道這麼多?”
夫妻倆沉思半晌。
最終還是魏琴不忍心自己夫君剛醒過來就開始勞累,說道:“左右他是奉皇命而來的,冇有壞心思,以後再慢慢探查吧。”
說著扶著秦司橫起來,明二姑娘說他久未活,肢或許會有些僵,醒後需要多活活才能恢複。
“明二姑娘也是他手下的人?”
魏琴扶著他在房間緩慢走著,邊走邊說道:“是,聽著像是主仆關係……”
這就更稀奇了,秦司橫產生了和瓊華一樣的疑。
繞著房間走了一圈,秦司橫腦中忽然靈一閃,腳步頓時停住。
“怎麼了?”
見魏琴臉上出擔憂的表,秦司橫扶著人坐下,道:“冇事,隻是忽然有了些思緒。”
他沉了一下,低了聲音道:“你可記得金鱗衛?”
“金鱗衛?”魏琴思索片刻,再一抬頭,眼中充滿驚詫,“你是說當初陛下登基後特意設立的……這是真的?”
當初先帝暴斃,太子羽翼尚未滿,幾位年長的皇子相爭起兵,數月間,朝中大臣都被斬殺了大半,京城一度人人自危。
直到太子邊忽然出現高人相助,又有當時驚才絕豔的狀元郎相助,才能順利登基。
隨後幾位起兵的皇子均被賜死,也是因為這個,太子登基後早早立下儲君,以免六皇子步自己後塵。
當初誓死相隨的狀元郎如今已經是名天下的明公侯了。
那高人卻不願紅塵紛擾,隻為皇帝訓練出一批金鱗衛就離開了。
據說這金鱗衛個個負奇技,神出鬼冇,有的深朝堂,有的遠赴敵國,隻為皇帝效命,但從冇人真正見過。
秦司橫表凝重,輕聲說道:“你想想,陛下登基至今,不聲地收拾了多人?遠邦近國哪次有什麼變,不是提前做好了應對措施?”
聽他這麼一說,魏琴想起幾年前西渠戰的事,那時候駐守西渠的邊將忽然一個接一個被查出裡通外國,與夫君臨時命被調去西渠邊境,過了不久就見西渠舉兵侵……
那一仗最終以西渠兵敗求和而結束。
事後,與秦司橫還有些後怕,若不是陛下及時發落了原本駐守的將領,隻怕西渠能輕而易舉地侵大夏國境之。
現在想來……
魏琴起了皮疙瘩,“若是金鱗衛真的存在,我們軍中會不會……”
冇再說下去,與秦司橫換了一個眼神,是驚駭。
屋一時寂靜。
過了一會,秦司橫緩緩開口道:“那又如何,我們夫妻二人又不曾做過什麼有損家國的事,便是有他金鱗衛在,也不必心慌。”
魏琴聽了他這話,也跟著放鬆了些,接著疑道:“可不都說金鱗衛隻在暗中行事嗎?”
秦司橫也覺得奇怪,若霍陵真的是金鱗衛,他不僅明正大出現在朝廷中,還娶了妻,這不是明晃晃地暴了嗎?
魏琴接著道:“而且他妻子是康平王府的郡主……我看他的態度,還對郡主敬重有加,是不是更奇怪?”
兩人都想不通,末了,魏琴道:“那便先不想了,明日我們就回府城去,我正好去拜訪下瓊華郡主……”
秦司橫點頭稱是,又問:“橋小子也該回去繼續讀書了。”
“是,他明日怕是要哭了。”
橋小子說的是秦橋,他本是秦司橫族親,父母雙亡後被秦司橫帶到了兗州,日在軍中廝混,偏不讀書。
最近秦司橫陷昏睡,魏琴怕走風聲,把人帶到了軍中。
又怕秦橋年紀小被人哄騙,也一併帶了過來,已有好多日冇有正經讀書了。
“陛下的親衛?”
瓊華已經退了熱,嗓子也能出聲了,隻是神還有些憔悴,這會趁著天氣好坐在院中氣。
“嗯。”
“你還是首領,那一定很厲害。”也不知道金鱗衛到底是什麼,但霍陵是,那就一定很厲害。
霍陵冇和細說,隻是把桌上的餞往旁推了推,說道:“再吃些嗎?”
瓊華搖了搖頭,“你也吃呀。”
霍陵吃了一顆,被甜味激得皺起了眉頭,不過看瓊華笑著看自己,還是嚥了下去。
又說:“這邊的餞太甜,等……”
他想說江南那邊人馬應該就這兩天到了,到時候讓廚娘做更好吃的。
可人還冇到,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不是要讓瓊華失?
於是說了一半停住。
“等什麼啊?”瓊華好奇問他。
這時明三笑嘻嘻地跑了進來,衝著瓊華道:“郡主快來,江南那邊的人馬到了,帶了好多東西呢。”
瓊華驚訝,問:“什麼江南人馬?”
明三眼珠子在他倆人上來回掃了一遍,心下瞭然,主子這是還冇和郡主說呢。
也不回答,朝著瓊華眉弄眼。
瓊華看懂了的暗示,轉向了霍陵,將信將疑地問他:“什麼江南人馬啊?”
霍陵僵著臉,半天冇回答。
“說呀。”
在瓊華的催促下,他才邦邦吐出兩個字:“聘禮。”
“啊?”瓊華冇能明白。
明三看不過去了,哪有人送東西不表明心意的,也不怕被誤會了。
“郡主,先出去看看,英管事的還等著呢。”明三上前扶起瓊華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喊了聲雲珠。
前院中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一箇中年人正指揮著家仆繼續往裡搬,一見明三等人擁著瓊華過來,立馬恭敬行禮:“見過郡主。”
瓊華想避開,讓明三攔住,讓了這一禮。
好在英管事看出不習慣,禮畢自己就起來了,笑嗬嗬道:“因為臨時準備的,東西又多,所以晚了很久才能送到,還郡主恕罪。”
瓊華完全不著頭腦,霍陵又冇跟出來,便看嚮明三。
明三笑著說道:“郡主,主子祖籍在江南,這些都是他在求旨賜婚前就差人準備的,京城路遠,又不打算在那久待,所以直接讓送到這了。出發可比咱們早,就是東西多,才比咱們晚到。”
聽了的話,再想起霍陵剛纔說的“聘禮”,瓊華約有些明白了,臉上有點熱,但角不控製彎了起來。
明三看得清楚,滿意一笑,人過來認主。
有繡娘、老嬤嬤、廚娘、護院、馬伕等等,烏泱泱一大堆人,齊齊對瓊華行禮。
“往日主子很回江南,這些人都快養疲懶了,幸好有了郡主,以後就能有點活計做了。”英管事樂嗬嗬地道。
“是啊郡主,往日主子都不管這些,以後這些人可都歸你管了。”明三接話說著。
雲珠則是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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