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澤深的大山並沒有跟上時代的腳步,因爲貧窮和落後,這裡差不多保持著最原始的樣貌。
山清水秀不說,一座座山峰高聳雲,有大鳥飛過,山林一片寂靜。
這裡和大山外完全就是兩個世界,和城裡的熱鬧喧譁比起來,範登龍更加喜歡的是這種安靜的大山,自然味道。
“有機會我要帶著獵狗進山,看能不能弄到幾頭野豬,聽說野豬還是很不錯的。”範登龍著山林說道。
老叔公看了範登龍一眼,卻是搖了搖頭,道:“算了,你這小板還是不要去找野豬麻煩了,有錢了去城裡轉轉看能不能買幾斤來吃。”
倒不是老叔公瞧不起人,主要是範登龍雖然力氣是有了,但板卻還顯得頗爲瘦弱。再加上老叔公也知道,這小子是個大學生,平時都很下田幹活,哪裡來的力氣?
別到時候野豬沒打到,還被拱死了那就完了。
野豬這東西可不是那些家養的土豬能夠比擬的,它要是全力衝撞,大樹都能被撞到。這一百多斤的,直接能給你撞飛。
“嘿嘿,我想想還不嗎?”範登龍撓了撓後腦勺,沒有解釋,不過爭強好勝的心卻是起來了,一頭野豬算什麼?一槍就能掃死。
“想想也不行,你現在種果樹有出息了,千萬別瞎搞啊。”老叔公對範登龍還是比較關心的,趕千叮嚀萬囑咐。
不過範登龍並沒有放在心上,總想著有一天要去獵頭野豬來漲漲臉。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纔到了老叔公那老夥計家裡,土磚砌的房子,蓋著青瓦,雖然面積很大,可比起朱家衝的人來說還是要老舊。
老叔公的老夥計今年也快七十了,過去的時候,他正拿著斧子在劈柴。
看到老夥計來了,獵戶朱剛很是熱的從旁邊井裡搖了一桶水上來。
“來,天氣這麼熱,喝點井水涼下。”
說話間,從屋裡面蹦出來一羣黑狗,一個個吐著舌頭看著範登龍和老叔公。
黑狗的後面跟著小不點,也就是剛生下來的崽,追著母狗在那裡喝。
“老夥計,我這些狗怎麼樣?”老獵戶唯一值得驕傲的估計也就只有他這羣獵狗了,年輕的時候就跟在山上抓兔攆,看起來就兇悍無比,用來看家護院那絕對是小菜一碟。
“滿不滿意可不是我說了算,這是我孫子,他說了行那就行。”
老叔公對於這些狗自然沒什麼好挑剔的,他帶著範登龍過來那就說明對這些狗很喜歡。不過正主不是他,所以也不好多說什麼。
其實範登龍對於狗這方面也沒什麼研究,不過那些剛出生沒多久的狗崽很可倒是真的。
於是,他開口說道:“老爺子,這些狗你打算賣多隻?”
狗崽總共有八隻,範登龍是想全部買下來的。
“我聽老範說了,你有五十畝山林,如果可以的話,這些狗崽全部賣給你也可以。”範登龍聞言頓時一喜。養八隻狗崽對於他來說沒什麼負擔,而且正如老爺子所說的那樣,他五十畝山林,多養幾隻狗也是必須的。
“那多錢一隻呢?”
“這個,我也沒賣過狗,價格你隨便看著給好了,你是老範的孫子,大家都是自己人。”老獵戶這麼一說,範登龍反倒是有些爲難了,自己人就更不好殺價了。
所以他乾脆拿出自己帶來的一千兩百塊錢,有些慚愧的說道:“老爺子,出來的時候帶錢了點,要是覺得不夠的話,以後我再給您送來怎麼樣?”
這一隻狗崽就是大概一百五十塊錢左右,對於這個價格老獵戶也沒說什麼,樂呵呵的就收下了。
既然出了錢,那這八隻狗崽就是他的了,只不過在他去狗崽的時候,大狗卻有點不擡友善,惡狠狠的瞪著他,還發出警告的聲。
“這個?”範登龍有些爲難了,大狗小狗犢深,怎麼拿回去也是個問題啊。
老獵戶將大狗給栓了回去,留下八隻狗崽在外面。
不知道小狗和大狗是不是應到了什麼,的很傷心。
範登龍倒是有些於心不忍了,可這錢也花了,狗肯定是要帶走的。
“把狗崽帶走吧,好好對他們。”老獵戶的眼中也閃爍著淚,尼瑪,範登龍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好好的一筆易,現在弄出了這麼一個分別場景??
八隻狗崽不願意走,就在那裡。
老叔公也有些無奈,要是一兩隻的話,兩人分別抱一隻回去也就行了,可這八隻是沒法了。
範登龍也是麻爪了,這些小狗崽不願意離開大狗,他也沒辦法,總不能拿著子趕吧?
沒辦法,只好手在口袋裡假裝了,從戒指裡面拿出幾顆葡萄,這些本來是他裝起來自己曬太時無聊吃的。
也不知道對小狗管不管用?
不過還真別說,幾顆葡萄放到地上,原本還在喊的小狗崽們就像是看見了什麼好東西一樣,撒著歡跑了上來,爭先恐後的吃著葡萄。
葡萄很快就吃完了,十六雙灰溜溜的眼睛充滿著看著範登龍。
一看到葡萄對它們有效果,範登龍就開心了。
朝小狗招了招手,然後整個人往前面狂奔。
老叔公有些慨的說道:“他這葡萄真是神了,連狗都這麼喜歡吃。”也沒管範登龍這葡萄是從哪裡來的。
“老夥計,今天既然來了,那就吃點飯再走吧。”老獵戶說道。
看了看已經跑遠的範登龍,老叔公也點了點頭,道:“行,既然過來了,那在這裡玩下再回去吧,你那臘兔子還有嗎?”
“有,今天管夠。”老獵戶笑著說道。
來的時候花了一個多小時,回去的時候卻只用了半個多小時。
這幫小狗崽追著範登龍,每隔個幾分鐘範登龍就會拿出十顆葡萄扔在地上。這幫小狗吃了,又跟著跑,一路上基本上沒怎麼停歇。回到水塘那裡,範登龍算是鬆了一口氣,終於把這些淘氣的傢伙帶回來了。
“壞了,把老叔公給忘了。”直到坐在躺椅上的時候,範登龍纔想起老叔公還沒回來,有些無語的拍了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