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筠無比凄慘的嚶嚶哭,「不要那麼兇殘好不好,我現在就回去把所有作品修改一遍,要是真把我整死了,他們的世界才真的沒救了好不好~~」
系統沉默了半秒,忽然開口:「三分鐘之去到河邊滾起足夠的泥土,混人形,還能通過時空隙殘留的氣息,把您原來的引渡過來。」
系統話還沒說完,泥坑裡的綠灰土團便嗖地一聲直直出,箭一般的直衝樹林外面的長河!
溫小筠心酸淚目,不論真的假的,先趕上這個兩分鐘再說啊~
好在這團骨灰不是尋常骨灰,飛起來速度還是非常驚人的,半分鐘不到就衝進了那條閃著粼粼波的麗母親河。
「涉水不能太深,要選在水岸相泥最多最新鮮的地方。」系統好心的提醒。
溫小筠挑準一淤泥最沛的淺水區,一頭扎了進去。
即便是變了一把骨灰,溫小筠還是覺到一種頭蓋骨被撞碎般的錐心疼痛。
於是,經過泥地里的一番掙扎,事的發展就回到故事最初,溫小筠從泥里鑽出,一眼撞見白男破水而出的奇妙場景。
當然,如果沒被人用刀抵住脖子,那應該會更加好一點。
刀刃鋒銳無比,脖子都被豁開一個小口,淌下一滴晶圓的珠兒。
溫小筠疼得嘶了一下,這究竟是神馬況?
不過表面上還是裝出很鎮定的樣子,側眸著後面人的氣場,沒有說話。
不是因為冷靜,純粹是怕說錯話直接被殺~
這莫名其妙的作落在後面持刀人眼中,卻是一種人不清底細的深不可測。
公鴨嗓的持刀人本是一等一的高手,方圓三丈之的靜都逃不出他的耳朵。
尤其是這塊水岸,更是再三檢查過,確認不會有任何人潛伏藏。
主人下水之後,他便背對河面,站在岸上小心警戒。
可就是這樣,在主人出水最關鍵的時刻,後竟然突然鑽出一陣人聲。
這一驚可把他嚇得不輕,若是主人到半點傷害,賠上他全族命都不夠。
更人吃驚的事,這個刺客直接是從淤泥里鑽出來的。
他早就檢查過那塊淺灘,河水清淺,河岸平整,本沒可能藏得住一個大活人。
逃得出他的耳目,避得過他的檢查,此人一定是個不世出的高手。其功力怕是遠在自己之上。
想到這裡,持刀人額上汗滴就了下來。
偏生對方對他的威脅又全然不在意一般,脖子被割開都毫不容,平靜如常的錯開視線,倒他更加警惕起來。
難不這個淤泥刺客在醞釀著什麼絕殺大招?
他不覺攥了攥刀柄,屏住呼吸,眼珠兒一錯不錯地盯著前面淤泥人。
事實上此時溫小筠的真相是:
正在腦電波對著系統奔潰的大聲咆哮著,「坑爹系統,這塊地方不是你給我指的嗎?怎麼前面有人洗澡,後邊又有保鏢兇神惡煞的要砍我?」
而此時的系統,靜默一片,沒有任何迴音。
溫小筠眼淚掉下來。
人間不值得,系統不可靠~
行走江湖,只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不挨刀~
溫小筠急急調轉思路,思考逃的方法。
水裡的帥哥和後面是殺手看到淤泥變的畫面了嗎?
萬一看到,該怎麼解釋?
會被當妖怪抓去煉丹嗎?
要是沒看到,又該怎樣表白才能人相信只是個無辜的路人?
河水中的白年也意識到了岸邊的異常,側頭回眸,審視發生的意外況。
溫小筠的目不自覺遊離,恰好對上他投來的視線。
他目清冷,雙手迅速攏起落肩頭的衫。
溫小筠心臟不覺一。
那人一襲白,上方是湛藍的天空,下是清澈的水波,乾淨清的從他絕的廓斜斜過,曳出一串夢幻的暈。
真像一尊由溫潤的羊脂白玉雕刻而的仙子靈。
不過這好的畫面沒持續三秒,就被那人一陣猛烈的咳嗽聲打斷。
溫小筠和後面的持刀人都被嚇了一跳。
「公子——」持刀人聲音急切,似乎恨不能馬上飛過去。
白男子一手按著額頭太,一手死死揪住襟,咳得滿臉通紅,痛苦的半彎了子。
溫小筠目一霎,瞬間抓住持刀人注意力被分散的難得機會,子一歪,避開致命的刀刃躲了出去。
持刀人大怒,卻又擔心自家公子,終是拔開腳,一面下上外套,急急奔向前方,算是暫時放過溫小筠一條狗命。
溫小筠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可是一轉臉卻發現岸邊又出現了幾個帶刀男人,上制服與剛才挾持的公鴨嗓一模一樣。
殺氣騰騰的將所有逃生路線全部堵死。
看來剛才的公鴨嗓肯放過自己,並不是顧不上,而是後面還有援軍。
自己半點武功沒有,更沒啥外掛金手指,闖過去基本等於主送人頭。
溫小筠倒一口涼氣,果斷轉,朝向水面白男子方向站定腳步,大腦飛速轉,努力尋找著自救的可能。
在這種絕對敵強我弱的絕境里,要找出自救的方法,就要找出對方的弱點。
而要找出對方的弱點,就要找出他們的想法和目的。
溫小筠雙眼忽的一亮。
出現在岸邊淤泥里,是為了找回自己的實,而那白男人出現河水中又是為了什麼?
洗澡?
這裡分明是深秋節氣,溫度很低,對方一看就是個病秧子胚子,又份尊貴,應該不會在這麼簡陋的條件下洗澡。
那他泡在水裡又是為了什麼?
幾乎是電火石間,溫小筠就看到了岸邊篝火上架著的砂鍋、白年微紅的臉頰,咳嗽時死死按住太的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溫小筠思量的間隙,後面一眾帶刀侍衛已經奔襲到近前,紛紛拔出刀來,將團團圍住。
危機時刻,溫小筠為幾十個漫畫世界造主的自尊滕然而起。
自己怎麼也是個資深漫畫家,對於這些漫畫世界來說,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既然是神又怎麼能慌張呢?
想到這裡,徹底鎮定下來,學著剛才白公子的模樣,將侍衛們冷眼環視一圈,不慌不慌的對白公子的方向揖手躬,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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