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是個油膩膩的,梳著分頭,公鴨子一樣的漢形象的人,他抓著麥克風,聲嘶力竭,開始吼!
「各位先生,各位士,一個月一次的挑戰賽今日再次拉開帷幕,今晚,我們可以再次見證王者是如何戰無不勝的巔峰風采,我們也可以看到虎視眈眈,不甘居人籬下的超級魔人,今晚,鹿死誰手,今晚,是誕生新的王者,還是始終如大山一樣的王中王屹立不倒,就在今夜,就在今夜,先生們,士們,狂歡吧,盡的狂歡,盡的吶喊吧,為你們心中的惡魔加油,為你們的勇士打氣!來吧,來吧,歡迎今晚的守擂者,連續五個月擂臺之皇,夜------妖!!!!!!!!!」
在眾人的歇斯底里的尖聲,呼喊聲中,從那黑暗的鐵門中,順著那條長長的,像是鐵柵欄隧道一樣的通道,走出一個龐大的影。
他一步步走向擂臺,緩緩地,每走一步,地面似乎都要一下,每走一步,都有支持者的掌聲與他同步,咚-咚-咚--咚!
他走上了擂臺。
擂臺雖然簡陋,然而,擂臺的架構卻是用比拇指都還要的鋼架製,擂臺的板,不是木板,石板,是鐵板。
嘎嘣,嘎嘣,這麼強大的支撐,被夜妖踩的嘎嘎嘎響。
他披著黑的披風,披風的背部有一隻張牙舞爪的蝙蝠,帶著黑眼罩,那眼罩,形狀像是一個飛翔的蝴蝶,他穿著一條黑衩,衩的正面,是一個白的骷髏頭,在頭頂燈的照耀下,真的像是一隻妖,巨人妖。
我嘞他個去!
王燈明都驚詫了,他覺著屠戈登布的塊頭已經很龐大了,這個,不龐大,變態,他估計,擂臺上的人,高應該在兩米三左右,應該和姚明差不多高,高不是問題,就是嚇人的壯,像座小山。
哈吼!
他將自己的披風扔下擂臺,將自己的眼罩扔給擂臺邊的賭客,那一瞬間,王燈明都不由得說:哦,上帝那!
他娘的,這還是人嗎?
瓊斯梅迪雖然野,見到此人,驚的哇哇:「哦,天啦,哦,天哪,頭,你確定能幹得過他?你看,你看他的手臂,是不是一條手臂都比我重?」
「怪不得他會五個月一直是擂主,原來是這麼大的塊頭,我!」
瓊斯梅迪拉著他:「頭兒,別想著金吧,這樣的錢不是我們掙的,我看我們還是找援兵來,拿獎金合算點。」
「要是又是一千,咋整?」
「一百也行,總比沒命強,屠戈登布人呢,人去哪裡了?」
王燈明左右看,不見屠戈登布人。
「別找了,走吧,咱們報警去吧,這裡有妖人。」
冷不丁的,屠戈登布氣吁吁的跑過來,說道:「人在這那,在這吶。」
王燈明問:「你去哪裡了?」
「下注啊,下你贏啊。」
瓊斯梅迪差點一拳過去,罵道:「上邊的這個還是人嗎,那是妖!人怎麼打得過妖。」
王燈明推推,說道:「別打岔,閉!」
瓊斯梅迪還想說,被王燈明兇的眼睛嚇著了,不敢說話。
「別管,老大,你怎麼確定我會上臺?」
瓊斯梅迪不鬧了,屠戈登布才有機會好好說:「警長,啊不,不能警長,被人聽見我就沒命了,烈焰獠牙吧,等你看見那個挑戰的中國拳手被打死,我估計你就上去的,我剛才去了比賽組委會,
他們答應了我的要求,條件是,等下上去的時候,不能帶任何的兇,這個你知道的,連長指甲都不能帶上去。這是規矩。」
「,你這還有組委會?夜妖知道嗎?」
「知道,他還不得多來個送死的,他也要掙錢。」
王燈明立刻用殘忍的目瞅著他。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站在夜妖的立場這麼說的,他肯定不是你的對手,肯定不是。」
「可上邊這個看上去的確好兇的說。」
「沒錯,他是很兇,但有個弱點,就是移慢,你移的像鬼一樣快,他這點肯定不如你,但你不能被他打中,他的拳頭一拳就是四百公斤的力量,你小心點就是,我可將寶在你上,老哥啊,你可得住啊。」
王燈明真想罵他兩句,擂臺下,狂聲再次響起,鐵門中,出來一人,那塊頭,也是龐然無比,只是相對夜妖,還是差了一截。
吼吼吼!
這個挑戰者,是個黑人,不知道是燈問題,還是塗了油,滿的閃閃發亮。
屠戈登布介紹:「這個不敗金剛,本月第一周的周擂主。」
「問一句,你說,月挑戰賽的規矩是,是四個周擂主,挑戰一個月擂主,是這意思不?」
「沒錯。」
「這不公平啊。一打四,力肯定出問題那。」
屠戈登布冷酷的一笑:「老大,我現在你老大,看來你是不知道黑拳的規矩,你以為我們這裡像是正規的拳擊賽?那都是作秀,玩票,我們玩的是命,一場對決,最多三分鐘搞定,最快的,我見過,兩秒,沒錯,就是兩秒,沒有裁判將你們分開,沒有讀秒的機會,什麼都沒有,打滿四場頂多就是十二分鐘,老大,只要你能贏對方,你可以用任何的招數,眼,掏,切脖子,只要你想到的,就可以用,用最快的速度將對方打趴下,就這樣,那你說,十二分鐘,能撐得住吧。」
瓊斯梅迪在一邊聽著,越聽越心慌,幾次想說話,被王燈明用唬人的眼神截住。
「我好想明白了,速戰速決。」
「不是速戰速決,而是秒秒鐘,你都得打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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