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抵達的是明妃的關雎宮,只看這個宮殿的名字,容落歌猜著當年陛下肯定是真心喜歡過明妃的,不然也不會是四妃之首的明妃了。
在這時空,可沒有貴妃這個稱號,皇后之下便是明賢德惠四妃,明妃為首,惠妃居末。
關雎宮占地不小,正殿寬闊大氣,五彩琉璃瓦閃爍著璀璨的芒,雕梁畫柱,飛檐斗拱,往來宮人不絕。
“奴婢白灼參見殿下。”
“起來吧,母妃可還好?”
容落歌瞧著從里面走出來的白灼,這一位可是明妃跟前的,深信賴,便是寒翊風對也有幾分寬厚。
不過白灼對原主可不怎麼友善,甚至于在婚事定下后進宮拜見明妃時,這一位可沒給原主難堪。
就好似現在,自己是齊王妃,這位只給寒翊風見禮,分明就是沒把這個齊王妃放在眼里。
狗眼看人低,大概就是這樣的。
“娘娘一切都好,就是常牽掛著王爺,王爺快進去吧,娘娘一早就等著呢。”說到這里,白灼仿佛才看到容落歌一樣,臉上親切恭敬的笑容一變,帶著些許不明的意味開口,“娘娘想要跟王爺說會兒話,王妃先去偏殿候著吧。”
寒翊風微微皺眉,想起容落歌現在的狗脾氣,生怕不知輕重鬧起來,正要開口,就聽著容落歌說道:“娘娘事務繁忙,我自然不好打擾。”
白灼聽到這話微微皺眉,這語氣讓人有些不舒服,但是又挑不出錯來,看了齊王妃一眼,跟以前好像也沒什麼不同,也不再管,帶著寒翊風進了大殿。
們一走,容黛看著容落歌嗤笑一聲,“看來明妃娘娘真是不待見你啊,姐姐。”
容落歌不疾不徐的往偏殿走去,不管要做什麼,在明面上都不能被人抓到把柄,規矩自然要做足。
“至還能不待見我,可你連不待見的資格都沒有,有什麼好驕傲的?”容落歌嗤笑一聲。
容黛氣的臉都黑了,想起之前白灼看都不看自己的架勢,也覺得憋悶不已。
行,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等以后坐上齊王妃的位子,倒要看看那雙狗眼往哪兒看。
容落歌去了偏殿,關雎宮滿宮的宮人沒有一個人過來奉茶,像是沒有見到這個齊王妃一樣。
這樣的態度,從本上就代表了明妃的態度,容落歌不僅沒有一不自在,反而覺得這樣更好。
將來撕起來更痛快。
容黛跟容落歌卻不一樣的,既興明妃不待見容落歌,但是卻又有些惱火自己也被無視,不管怎麼說跟齊王的事明妃不可能一點不知。
這算是什麼意思?
這麼晾著自己給自己難堪?
容黛沉著臉坐在一旁不語,又看著容落歌毫不在乎的樣子有種很復雜的覺。
容落歌難道真的不喜歡齊王了?
怎麼可能呢,一個人怎麼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分明記得當初容落歌見到齊王的時候那眼睛里似有星辰落下,那閃亮的眸子讓覺得分外的礙眼,所以為了辱,才計劃了新婚夜的事。
哪知道……從新婚夜開始,就像是一下子全都變了。
“姐姐,你就真的不在乎?”容黛一向善忍耐,但是這會兒心里的焦躁,讓也有些失了沉穩。
容落歌都懶得搭理容黛,不過想起容黛之前的舉止,有意套話,就故意嘆口氣說道:“在不在乎的有什麼用,反正怎麼做也不會被人喜歡。”
容黛聽到這話莫名的覺得心里舒服了些,忍不住的又說道:“我早說過,若是姐姐肯乖乖的聽話,咱們姐妹倆聯手的話,你的日子自然比現在更舒服。”
容落歌嗤笑一聲,到現在還不放棄給自己洗腦,這個容黛真是夠執著的。
“是嗎?”容落歌意味不明的回了一句,“你的話我是一個字也不敢信的,當初就是你在我邊說齊王喜歡我,讓我答應這婚事,結果呢?容黛,你害我一次不夠,我還會信你才是蠢了。”
容黛聞言角抿了抿,道:“姐姐,我說不說,都不會改變父親與夫人要你聯姻的事實,我與你那樣說,不過是希你能開心罷了。”
“新婚夜的驚喜的確是夠開心的。”
容黛:……
這個點是過不去了是嗎?
“姐姐,我知道那天傷害了你,但是我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嫉妒姐姐能正大明嫁給王爺,而我只能躲在暗中看著,這才一不小心做了錯事,我已經給姐姐賠不是了,姐姐還要怎麼樣?”
能無恥這樣的,容落歌也是開了眼界。
“沒關系,等你將來新婚夜,我也會送你一樣的禮,然后對你說聲對不起,你也不要生氣哦,畢竟我已經給你賠不是了不是嗎?”
容黛:……
對牛彈琴!
看著容黛氣的恨不能原地升天,容落歌舒服了。
容黛閉上殿中頓時安靜下來,倆人各坐一邊,氣氛一下子凝滯起來。
容落歌毫不在乎,暗中算計著時辰,再過半個時辰應該就去皇后殿中請安,然后等待賀壽的時辰給陛下祝壽。
冷板凳也做不了多久了,容落歌心中更安定。
如此從容,容黛更是氣的越發的委屈,恨得直咬牙。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白灼帶人走進來,皮笑不笑的說道:“娘娘請王妃與容姑娘過去說話。”
容落歌站起來,掃了一眼白灼,這才慢慢的說道:“有勞。”
白灼扯起角一笑,神態間帶著些許的傲慢,“奴婢只是奉命行事,王妃請吧。”
容黛:……
是個形人嗎?
但是現在也不敢發脾氣跟在容落歌后進了正殿,正殿自然要比偏殿更為奢華,明妃坐在上首,一華服織金嵌銀,三翅釵在發間展翅飛更顯尊貴。
“落歌拜見娘娘。”容落歌上前見禮,并未自稱兒媳套近乎,反正早晚都要和離的,還是劃清楚界限的好。
“臣拜見娘娘。”容黛隨其后上前見禮。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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