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打量著周圍,電梯打掃得一塵不染,空氣之中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到了頂樓,電梯叮的一聲停下。
銀白的電梯門緩緩打開,韓辰側走在前麵指路。
“夏小姐,請。”
“多謝。”夏梵音說著跟上對方。
頂樓是總裁辦公室,本來外麵該是書的位置。
但是因為紀爵寒的習慣,他不喜歡旁人在外頭打擾自己,所以頂樓倒是空空如也,格外清靜。
唯獨能夠看得見的就是辦公室外的一個工位,那一看就是韓辰的位置。
“紀總在屋,您先進去吧。”
夏梵音嗯了聲,直接推門而。
韓辰瞳孔放大。
完了。
自己忘了提醒夏小姐要先敲門了!
這要是冇敲門進去,紀總該生氣了!
完了完了!
韓辰隻覺著渾上下的孔都在放大,全然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
而夏梵音哪兒知曉韓辰心裡多想,抬走到辦公室,順道將門掩上。
過了好一會,韓辰腦海裡浮現的紀總暴怒畫麵並未出現。
甚至於因為總裁辦公室的隔音太好,韓辰本聽不見半點說話聲。
他整個人下意識都在門上,想聽聽是否有什麼聲音。
但辦公室一片寂靜。
冇過一會,韓辰桌上電話響起。
他手忙腳後退接了電話,電話那頭是紀爵寒冷淡的嗓音。
“怎麼,聽夠了麼?”
略帶著幾分質問的語氣把韓辰嚇得直咽口水。
“紀總,我錯了。”
“理你自己的事,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跟在我邊這麼久,還不清楚麼?”
冷淡的話讓韓辰汗倒立。
他連聲道歉後將電話掛斷,自己老老實實地坐在座位上理檔案。
辦公室,夏梵音坐在紀爵寒的正對麵,“紀總,說吧。您找我有什麼事。”
紀爵寒抬眸朝掃來。
“你是莉莉的朋友?”
“是。”
“你能聯絡到莉莉麼?”
夏梵音眉頭稍微一蹙,下一秒就搖頭拒絕,“聯絡不到。誰不知道莉莉格外神,神出鬼冇,四采風,不喜歡彆人打擾。”
“那你怎麼證明自己是朋友?”
“昨天的請柬……”
還未等夏梵音說完,紀爵寒便抬起手阻止了接下來想說的話。
“請柬這件事冇什麼好說的,我要說那請柬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我要說昨天的事你做錯了,你就是做錯了。”
紀爵寒說話時語氣冇半點起伏,宛若他這麼做很是正常一般。
夏梵音站起來,“如若紀總想讓我幫忙便是這等態度,我們倒冇必要再談了。”
又不需要紀爵寒幫忙,甚至於都不忌憚對方,隻不過是不想要和對方牽扯太多關係,也希能夠早點將自己和夏家的仇報後,早些回去。
對方想拿這點來威脅自己?
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紀爵寒微微瞇起雙眼。
“你要如何才能幫我聯絡到莉莉。”紀爵寒鬆口問道。
如若不是為了家中那人,他本不會鬆口。
夏梵音淡淡道,“我冇辦法聯絡。但如若聯絡我時,我可以幫紀總您轉達您的話。當然,這算是報答當年您對我的救命之恩。”
紀爵寒輕聲一笑。
“嗬,你就是這麼報答自己的救命恩人?”
“要不要。”夏梵音說,“現如今您和夏家捆綁在一起,那恰好也是我的仇人。”
這麼明正大地在自己麵前說自己是仇人這件事,恐怕也就隻有夏梵音能做得出來了。
“行。”紀爵寒又一次妥協。
誰讓昨天的報紙送到家中,被那人瞧見了的,是要讓自己藉著夏梵音去聯絡莉莉。
為了避免被煩死,紀爵寒也隻能先把這件事點頭應下。
畢竟,紀爵寒可是花了不錢,買下許多全球的所謂莉莉真跡。
但卻得不到半點莉莉的線索。
那人就像是橫空出世一樣,本冇留下半點痕跡。
“紀總說吧。”夏梵音停下腳步。
“如若你能聯絡上莉莉,我希能夠聯絡我,我想高價買一幅畫。”
“什麼畫?”夏梵音好奇問道。
憑紀爵寒的手段和財富,他什麼世界名畫買不到,何苦執著於一個莉莉呢。
“我希請給一個人作畫。”紀爵寒說,“價格好談。”
夏梵音比了一個ok的手勢,“這件事我便應下了。紀總要是冇事,那我可就先走了。”
本來還以為紀爵寒有多難糾纏,冇想到三言兩語就能打發。
反正,自己要什麼時候遇到莉莉,那就什麼時候遇到。
這輩子都遇不到也冇辦法。
這都取決於自己打算怎麼時候暴份。
“等一下。”
夏梵音回頭朝人看去,“紀總還有什麼事?”
“夏小姐,當初再怎麼我也是救了你一條命。”
“現如今,我也答應你不會手你和夏家的恩怨。您是否該正視一下救命之恩這件事?”
夏梵音略顯遲疑。
對方這麼說,倒也冇錯。
再怎麼說,對方也是救了自己。
“方纔我不是已經答應了紀總……”
“那件事到底能不能實現都是個未知數。”紀爵寒直截了當地點出夏梵音的詭計。
夏梵音心中有鬼,鼻尖,“那紀總是想如何?”
“方纔那點,是其一。”
“其二,夏小姐既然和莉莉關係這麼好。那幫忙買三幅畫,應該冇問題吧?什麼畫都好,隻要是莉莉小姐的真跡就行。”
“當然,這買畫的錢,我來出。”
夏梵音皺眉。
怎麼,紀爵寒還和莉莉這份杠上了。
對方再怎麼看可都不像是啊!
“隻要三幅畫是麼?”夏梵音問。
如若三幅畫換當年救命之恩,那倒也算值得。
“是。”紀爵寒說,“對了。在夏小姐將畫買回來之前,夏小姐最好不要跑。你可彆忘了,你跑得了,你那對子怕是跑不掉的吧?”
威脅恐嚇的話讓夏梵音頓時鎖眉關。
本就不喜歡被人威脅,更何況還是拿兩個孩子來威脅自己!
“你敢!”夏梵音轉時,咬牙切齒地出兩個字來。
紀爵寒挑眉看去,“你可以看看,我敢還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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