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那個孔蕓剛才是怎麼回事?”伴隨著輕輕的腳步聲,林三酒一邊上樓,一邊滿腹疑地問。“一提到喝水,怎麼就那副模樣……”
“誰知道呢。”盧澤看了一眼手里拎著的東西,“說不定家里買了很多箱水,怕咱們知道了會搶呢。”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林三酒努力想回憶一下平日里有沒有見過孔蕓,但卻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沉默了幾秒,聽見三人輕輕的腳步聲回響在樓道里。
“總之,我們一會兒下去的時候多留神吧。”瑪瑟作了個總結。
幾個人說著話,順著樓梯拐上了一個彎,就看見了一個大大的“38”。“到了。”林三酒站在樓梯口,輕輕吸了一口氣,拉開了虛掩著的門,邁步進了屋。
房子通向樓梯的應急門,開在保姆房的旁邊。從保姆房前的走廊里穿出來,就是客廳了。幾人走了進來,目一掃,盧澤第一個發出了一聲驚嘆:“……小酒,你以前是干什麼的?這間公寓未免也太大了吧——啊啊!你家客廳里竟然有私人電梯?”
林三酒掃了一眼客廳——還是老樣子,致沉穩的實木地板上灑著一地的碎玻璃,沙發被撞歪了,一地狼藉。就連第一次襲擊任楠時用的那把剔骨刀,也仍然躺在老地方。看來自從走后,就再也沒人來過了。
“這不是我家,”淡淡地應了一句,把腳下的碎玻璃都踢到了一邊。“是任楠把我騙來的。這也不是他的房子,他是吃掉了這個房子原本的主人,然后自己住下,鳩占鵲巢了。”
連自己也奇怪——再提起這件事時,自己的緒竟是出奇的冷靜。
見林三酒一邊說一邊進了臥室,盧澤一下就把自己扔進了沙發上。他立刻沉沒進了寬大松的沙發里,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嗯——這個真舒服。比超市的浴巾可強多了……要不咱們在這兒睡一覺?”
瑪瑟發出了“嗤”的一聲。
聽著房間外的說話聲,林三酒微微地笑了笑,從床上拿起自己的睡,手一掏,果然出來了一張卡片,正是【任楠的尸】。
看著卡片上的簡筆畫,在這個噩夢般悉的房間里,不由又想到了每天晚上看著的雪白的臉——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林三酒忙收起了卡。
上穿的這套服,一抖簡直都能往下掉鹽粒子,早就該換了——林三酒簡直無法想象在過去的一天里,自己究竟出了多汗——一邊暗暗地咋舌,一邊飛快地換好了服,又翻出來了兩個挎包,裝了不方便活的服鞋子進去。
收拾好了出來一瞧,只見那兩人都在廚房里,大米的包裝袋已經打開了;而盧澤正在想辦法阻止瑪瑟下廚:“瑪瑟,咱們背點水米上來不容易……不不,我不是嫌你做飯不好吃,主要、主要是粥這個東西吧,太簡單,殺焉用牛刀……”
林三酒噗嗤一笑,剛才在房間一直纏繞著、若有若無的冷意瞬間都消失了。
聽見的聲音,盧澤忙說:“哎呀,小酒出來了,咱們先看看尸,然后再說吃的,行不行?”
瑪瑟黑著臉,當的一聲把鍋子一撂,走進了客廳。
“做飯好難吃”盧澤趁機在后比劃著,用口型對林三酒說。“別讓做,求你啦”
林三酒忍俊不地別過臉,清清嗓子說:“……我就把他放這兒?”
其余兩人點點頭。
隨著一道白閃過,一個人形的黑影從林三酒的手心里掉了出來,砰地一聲,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興的眼神,裂至兩腮的巨,以及從里探出的紅刀尖……一天之后重新又見到了這尸,林三酒忍不住心中一,別過了目。隨即,又強迫自己轉過臉來,盡量保持住了平靜。
盧澤“嘶”地一聲了一口冷氣:“哎呀這樣兒的也帥,你們世界的標準看來不同啊……”
話沒說完就被瑪瑟打了一下,把后半句給打了回去。
林三酒也懶得解釋,頗有點兒哭笑不得地把手放在了尸口中的刀尖上。——經過王思思一事,已經意識到了:這個能力允許自己每天轉化四件品,而不僅僅是四次。看看現在時間還沒有到十二點,廚師刀好歹也是個武,不如收著算了——心念一定,一道短暫的白閃過,刀消失在了的手掌里。
沒有了兇的尸,看起來多還算順眼了一點。
“我剛才在房里看過了,他沒有什麼背包箱子之類的東西……我在這兒住了幾個月,好像也沒見過他隨帶過什麼包。”林三酒壯起膽子,干脆一屁坐了下來。眼角的余里,那張巨大的仍然僵地裂著。
“這你就不懂了,”盧澤了自己的兔牙,笑嘻嘻地說,“我來順便給你上一課吧!”說著,他忽然手解開了尸的服領口。
“在新世界里,咱們都有可能因為機緣而得到一些價值比較高的特殊品……不,你不用給我看,那把菜刀不算寶貝……殺了人也不算。
”盧澤兩只手靈活飛快地在尸的脖頸、膛上索了一番,配上因興而晶亮的雙眼,簡直——就像是一個變態。
“如果你有那麼幾件好東西的話,可得記住了,千萬不能隨隨便便地裝進包里到走……不然遇上心懷不軌的人,搶了你東西倒也算了,怕的是謀財害命。”
盧澤里不停,手中也不停。很快,他就手探向了任楠的耳朵——接著,林三酒的目隨著他白皙的手指一起落到了一個黑曜石耳釘上。這對耳釘還是兩人在一起沒多久以后林三酒送的呢,當即就笑著說:“這可不是什麼寶貝……”
話才剛開個頭,盧澤已經將黑曜石耳釘拔了出來——在林三酒做出任何反應之前,一陣銀已猛然間迸了出來,“叮”的一聲,耳釘落在了地上。而那團銀依舊在盧澤的手上融融地亮著,映得半個客廳都白了。
“……這是什麼?”林三酒呆呆地把臉湊近了,這才發現原來盧澤拿著的是一個明的瓶子,里面是一團不斷流的銀芒。
盧澤被銀晃得瞇起眼睛,一字一句地念道:“能力打磨劑……注,初級進化不適用……”
看著瑪瑟和盧澤一臉迷的模樣,就知道他們倆大概也沒有聽說過這個打磨劑。不過雖然仍有許多不解,但是聽名字,大概也能猜到七八分了:想必是對能力有著增強或提升的作用吧?林三酒一邊端詳著漂亮的銀瓶,一邊想道。
雖然東西不錯,不過在場三人都不算是什麼實戰派,加上又還都是初級進化——雖然盧澤老是不肯承認——因此幾人倒也不大在意,隨手就放在了一邊。
“真是奇怪了……這耳釘還是我送給他的呢,怎麼里面會藏了這麼個東西?”林三酒看著盧澤繼續搜索,不解地向瑪瑟問道。
“所有的珍貴品,都是新世界降臨以后才生長出來的……因此也都有一個奇怪的特:可以以分子的形式,將自己完全融到另一個品當中去。當你要將它們取出來的時候,它們又會以分子的形式出,進行重組,重新變本來的模樣。雖然藏在什麼東西里都行,但為了安全起見,大家一般會把珍貴品放在可以隨攜帶的東西里。”瑪瑟盡量將這個過程解釋得淺白一些,一指盧澤說:“你看。”
聽得目瞪口呆的林三酒,傻乎乎地轉頭看了過去。
盧澤手上拿著的,是任楠那塊永不離的百達翡麗手表。他輕輕一再一晃——作不快,因此這一回林三酒看得很明白——一個黑影子從手表中離了出來,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迅速地凝了一個錢包的模樣。
林三酒拾起錢包,懷著一種幾近敬畏的心打開了。
錢包不大,也就一個掌的大小,沒有尋常錢包里的鈔票夾——與其說這是一個錢包,還不如說它是一個卡包。翻了翻,發現里面除了一張紙片似的東西以外,再沒有其他的了。
拿過能力打磨劑當作照明,林三酒將紙片都了出來。
三個人的頭不約而同地湊到了一塊兒。
目落下了不到一分鐘,林三酒已經倒了一口冷氣。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茫然地抬頭看了另兩人一眼,隨即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又再次低下了頭,把剛才的那一行字又看了一遍。
沒錯,千真萬確——
瑪瑟和盧澤也意識到了這是什麼。瑪瑟的聲音有點抖:“我沒看錯吧,這是——”
突然從應急門的方向傳來了“砰”地一聲,打斷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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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呆了十天真是累到不行……又冒又過敏,依然沒忘了更新……今晚的飛機回去,就可以認真更了……你們看在我這麼勤苦的份上,獎勵獎勵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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