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梁的側到了兩道劃痕,一道劃痕很淺,一道則是很深,這一道淺淺的劃痕所的位置,就是滕子格被吊的地方,而那一道很深的劃痕,則是位於淺劃痕的左側十厘米。
我坐在房梁之上,抬眼去,是一道沒有玻璃的窗戶,在那一道玻璃乃至於玻璃旁的牆壁上,蘇姐發現了些許漬,漬是呈濺狀依附在牆上的,而當時我們發現之後,幾乎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一樓,所以忽略了五樓的窗戶。
從房樑上下來之後,周今說他還是不太相信有人會湮滅所有痕跡進這五樓進行拋。
我點了點頭,抬眼看著我們頭頂的那一扇窗戶,若有似無的說道:「是啊,我也不相信,那麼假設,滕子格真的會飛呢?」
此話一出,就連平時並不太待見我的程卓都張大了,直呼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人的確會飛,而且按照他飛進來的速度,就算流失的再快,也總不可能跟水龍頭一樣往下傾瀉,兇手利用了這一點,將這個兇殺現場,製造了一間隨時可以進人的室,我想為的,就是要擾我們警方的視線。
我這話剛說完,程卓顯得有些不服氣的問道:「人怎麼可能會飛,你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別以為你破過幾個案子,就可以口雌黃。」
我無奈的看了程卓一眼,也沒搭理,轉就將我剛剛捆綁在房樑上的一釣魚線末端抓在了手上,然後爬到了這廠房的最頂層,將釣魚線捆綁在一塊石板之上,果不其然,當我將這跟釣魚線捆綁在石板上的時候,我又發現了一道劃痕,這道劃痕的深度和廠房房樑上的深度劃痕是一模一樣的,也就是說,這兩道劃痕是同時形的,所以,我的推斷沒錯,他就是用了這個方法,才將滕子格送廠房的。
「喂,頭兒,你到底要幹啥?」周今在廠房外的雜草叢抬頭往我這邊喊道。
接著,我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個尼龍袋,並在裏面放了十幾塊碎石,再將這個尼龍袋栓在了釣魚線之上,我閉上了眼睛,雙手一松,這個尼龍袋瞬間從我手上出,幾秒種后,這個裝這碎石的尼龍袋瞬間就飛到了廠房的房梁之上。
程卓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我,還問我是怎麼做到的,我沒有說話,只是利用之前上房梁的方法上了房梁,將這跟釣魚線收回,再將吊在房樑上的尼龍袋串到了麻繩之上。
或許有些人會問,以垂直的這個角度,人本不可能飛進去,是的,的確如此,但如果在釣魚線和廠房外的牆壁之上卡一大約有四十厘米的木或者鐵呢?因為滕子格本來就不重,再加上被了皮,所以他當時的重量是在釣魚線的承重範圍,而且,我剛剛在上房頂的時候,看到了一些漬,這些漬很淡,淡到我如果不仔細去看,本發現不了,而且這些漬都是集中在一塊地方的,我想,這裏很可能是第一兇殺現場。
「臥槽,牛啊,頭兒,這個方法你是怎麼想到的?」回去的路上,程卓和蘇姐一路都沒有說話,就只有周今一個勁地在我耳邊。
我無奈的抬眼看著前方的路段,而後輕嘆了口氣,道:「如果你能會到那孩子的痛苦,你也會竭盡全力,讓真相公之於眾。」
聽了我這句話,車裏瞬間就陷了一陣沉默。
每一個案子,兇手都不可能做到天無,在我們回去之前,我已經用紫外線探照燈看過房頂的那一灘漬,的確,在那個房頂之上的漬曾經被人清洗過,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兇手竟會以這種方式將滕子格的帶到廠房之。
我將他們送回刑偵大隊之後,就直接來到了滕子格之前所在的兒園,這剛下車,就看到了之前遇到的那個保安正一邊著煙,一邊打著電話。
我走到保安室前,過保安室的窗,只見窗后的桌上此時正擺放著並沒有被打開的麥當勞以及肯德基,我看了一眼還站在一旁打著電話的保安,他似乎並沒有看見我,所以我也就只能站在原地等待。
三分鐘后,他終於掛了電話,在他轉的時候,我順手就拿起了窗的一個漢堡盒,笑著說道:「又是麥當勞,又是肯德基的,怎麼?今天發工資?」
嘉市的平均工資那時也就在一千三百多左右,更別說保安的工資了,轉正之後能到兩千的很,我看他桌上擺放的東西,買過來怎麼也得三四百左右的樣子,而且我並不認為,就他這個板,能吃得下這麼多東西。
保安看到我的時候有些驚訝,他左右觀,問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拿起一個漢堡,並在他桌上丟了十塊錢,然後三下五除二的就將手上的漢堡塞到了我的肚子裏。
「你,就算你有錢,也不能這麼吃別人的東西吧,把你的錢拿回去,我不稀罕。」保安皺了皺眉,直接就走進了保安室,一臉憤怒的對著我說到。
我角一彎,輕聲說道:「不就是吃你一個漢堡麼,我又不是沒有給你錢,用得著這麼生氣麼?還是,你這些漢堡並不是給自己吃的?」
被我這麼一說,那保安的臉瞬間由紅轉白。
我緩緩的從他保安室走,繼續說道:「一年之前,在上市環城河,一個孩子失足掉落河,由於沒有及時搶救,孩子當場死亡,據說在孩子落水的時候,旁邊有一名醫生,你說,如果當時那名醫生對那孩子進行實施搶救,說不定,那個孩子就不會死,對不對?」
「你……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什麼一年之前,什麼孩子,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轉看著此時正慌無措的保安,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道:「我還沒有說完,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今天就是那個孩子的祭日,這些漢堡包,應該就是給那個孩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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